山谷中傳來了聲響,是戰士們訓練的聲音,震動天地!
一處軍事訓練所中,一輛軍車忽然從門口行駛而來,裡邊的軍人發現後,立馬對其進行攔截,個個都舉起了手中的槍,隨時準備誓死捍衛自己的尊嚴。
“請全面軍車立刻停止前進,否則,我們將開始射擊!”
人群中,師長的助理拿著一個小喇叭,鼓足了勁的喊著。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自己人。”
魏文見狀,立馬拿出自己的軍帽,不停的在軍車上擺動。
“師長,好像是自己人。”
“嗯?”
師長嚴雲聽後,一臉疑惑的看了過去,這不看還行,一看差點把自己給嚇暈了:“張抗!”
要知道,張抗以前在隊裡的名聲老大了,他從小就在隊裡生活,特別頑皮,甚至就連副隊長的配槍都敢拿來當玩具槍玩,小時就因為想去摸驢而掉進了驢舍裡,臉被驢啃了一口,留下了一道不小的疤。
“師長,好久不見啊!甚是想念。”張抗在下面喊道。
而在部隊裡的戰士見是張抗回來了,一個個都高興的不得了,張抗在部隊中的威望比師長還高。
“是張哥!”一旁的小李子率先喊道,在張抗還沒被調去獨立團時,他是張抗最好的兄弟,他倆就是穿著同一條褲衩長大的,只不過一次意外,讓張抗和他分開了。
一旁的眾將士們發現,原來是盼望已久的張哥,一個個都欣喜不已,連忙將攔住車子的障礙給推開,高興的迎接張抗。
那小李子更是高興的直接就衝了上去,朝著張抗撲了過來。
“哎呦。”張抗一把接住了小李子。
“這些年瘦了。”張抗對著小李子說道。
“沒有,只要張哥回來,再瘦十斤都行,嘿嘿。”小李子朝著張抗傻笑道。
忽然,張抗感覺腰中一陣劇痛,立馬昏倒在地。
一旁的魏文看見後,才想起了張抗的腰傷,趕忙對著不遠處的醫隊說道:“醫生,擔架,快,我們這有人受傷了!”
……
手術室中……
“張哥,你沒事吧?”
一臉擔心的魏文朝著張抗問道。
張抗是魏文的團長,但在魏文心中,張抗的地位已經勝任過了任何一位人,他倆就是最親的兄弟,若是張抗死了,那他自己也絕不會一人獨活。
“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張抗朝著緊緊將他圍住的將士們說道。
“吱呀。”
門開了,一位戴著白口罩的醫生走了進來。
“朱大夫,他怎麽樣了?”魏文連忙問道。
“病人有傷口性感染,幸好你送來的早,而且這又是總師部,有著比較齊全的醫療設備,這才讓他留了一條命,養傷這段時間不要做太過劇烈的運動,以防傷口開裂。”
“是。您說的對。”魏文聽了醫生的話後,連忙點頭道。
說完後,醫生便走了出去。
“張哥,你沒事吧?都怪我……”小李子在一旁心疼的說著。
“沒事,這不賴你。”張抗笑著說道。
“我想喝咱們這的粥了。”張抗對著一旁的將士們說道。張抗是自願當兵的,兵齡比軍營中大多數人都高。總師部的粥,便是師長將張抗撿來時喂給他的第一碗,那也是張抗人生中第一次喝過粥,喝完後便對此粥的味道念念不忘,現在回來了,那必須得好好嘗嘗。
“好說啊,走,咱現在就叫廚房那邊的人給你弄個十碗八碗。”魏文聽後,連忙說道。
“對呀對呀,走。”一旁的眾將士也連忙附和道。
張抗與他們相視一笑,連忙坐起了身子,還伸了個懶腰。
魏文見後大驚,“張哥,你腰……”
張抗瞄了瞄自己的腰,不屑一顧的說道:“這沒事兒了,我再躺個十幾分鍾,大概就不痛了,你們先自己去忙自己的吧。”
張抗從小身體素質就非常驚人,恢復能力也很強,遠非常人能比,普通人需要好幾個月才能恢復的傷口,張抗幾天就行了,對於這種小傷口,張抗睡一覺起來,基本就不會怎麽痛了,只不過會留下一道疤罷了。
魏文當然知道,於是,便拉著一眾將士們前往廚房,替張抗熬粥去了。
待他們走後,張抗連忙起身,根本就不符合一個病人應有的速度,張抗穿上軍衣,拿起了櫃子上的配槍, 然後向著師府的方向走去。
“獨立團團長,張抗,向您報道!”張抗在師府前一陣呐喊。
“進來吧。”師長淡淡的對著門口的張抗說道。
“你有什麽要說的?”
坐在旋轉椅子上的師長,朝著一旁的張抗問道。
“報告師長,我們獨立團在戰役中與日軍奮勇戰鬥,沒有一個人是活著退出戰鬥的!我代表我們整個團,代表所有死去的弟兄們,請您給我們團進行補員。”
張抗朝著一旁的師長匯報道。
“這個吧,你實在是想要也不是不行,但是總部的人大多數都被調走了,也沒什麽兵。這樣吧,我們那邊剛有一隊新兵,加起來的數量大概有一個連,就先委屈委屈你,去調教調教那群新兵蛋子吧。”
“啥玩意?一個連?!我沒聽錯吧。”張抗聽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沒錯,就是一個連。”師長邊點頭邊說著。
“由於部隊現在兵力缺乏,想要上兵已經是件很難的事情了,能給你帶就不錯了,有些人想帶還帶不到呢。不過我先跟你說哈,一個連都是老油條,很難管的。”
“這……”
張抗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盡管很不情願,但嘴皮子上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他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師團上能給他兵已經是動用了大量的人情了,再說了,有也總比沒有好哇。
“那就這樣啊,這事就說定了,我那個還有其他事務要去處理,就這樣吧,啊,都散了。”
張抗心中其實挺不爽的,只不過沒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