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諸侯列國之聲,察看悍勇之夫,知清廉之士,洞悉賢良,指點忠聖,結交四方豪傑之士,上法圓天以順三光,下法方地以順四時,中和民意以安四鄉,旋即而創諸侯之劍。
觀諸夏遊俠之聲,勘其蓬頭突髻之象,垂冠散發之亂,曼胡之纓相隨,短後之衣襤褸,_目而語難,相擊於前,上斬頸領,下決肝肺,創立庶人之劍!
三劍堪為莊周一身的見到精華,融入其無上玄妙,只可惜,以莊周那時的修為,三劍為之封存,只剩下道理之說傳遍諸夏之國。
虛空輕輕一握,聚氣成劍,一道凝練的青色玄光包裹的長劍,形體一如鷹劍,神融天地之間,一劍如世,由空而落,劍道真意席卷,何須複雜劍招之變化。
此之謂無劍勝有劍!
一劍揮動,列國春秋之勢逆轉,蒼穹之勢變幻,蒼茫歲月沉浮,一絲絲夾雜凶狠、惡鬥、狠辣的意蘊夾雜其中,此之謂庶人之劍,。
匯入壓製魯勾踐的混元太極圖中,隻是刹那,便是將其周身滾動而起的劍道春秋大勢磨滅,方圓三丈區域內的大地都為之下沉三寸。
噗!
劍道春秋雖強,但空有劍招之強橫,未參悟劍招內的真正玄妙,此劍絕非魯勾踐創出,想來應該是其師尊趙國中山夫子了。
能夠創出這般的劍招,無怪乎言語自大自創劍家,欲位列百家之位,成為顯學,而在趙國似乎也並沒有太多的俠客反對。
“可惜了,既然你師尊能夠創出如此劍招,想來必然於你說過,春秋大勢雖存,但列國合一無阻,欲要以一己之力對抗天道大勢,殊為不智!”
施展劍道春秋之勢,仍舊不能夠挽回局面,魯勾踐那先前血氣上湧紅暈無暇的面容上再次為之紅光大盛,而後
一聲沉悶聲響,血灑身前虛空,化作一束血光,欲要侵襲周清跟前。
心隨意轉,周身氣牆而生,隔絕一切,百脈逆轉,血氣匱乏,如此,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手中元力之劍揮動,便是四道犀利鋒芒之劍斬斷魯勾踐的手腳筋脈。
“將其擒拿,傳令蒙武將軍,派重兵交接,對於此人,想來許多人應該會很有興趣!”
沒有重複先前的麻煩,直接將其廢掉,如此,就算逃走又能夠如何,以其現在的智慧,充其量不過堪堪契合庶人之劍的影子,無用之人矣。
“諾!”
持戈矛而立周清身後的一眾兵士頷首而應,旋即,一窩蜂上前,用鐵鏈將其擒拿,而後拖走,於此加持己身的種種,魯勾踐就算想死,周身也沒有任何力量了。
一雙死寂蒼白之色流轉的眼眸呆呆的看向頭頂晦暗虛空,那裡,一輪明月不存,烏雲遮天蔽日,似乎正合自己之心,一語不發,收壓府邸深處。
“哦,看來今夜要發生不少的事情啊!”
剛處理完魯勾踐的事情,忽而,一直在催動靈覺籠罩偌大衛元君府邸的周清眉頭為之一動,又細細感知一二,面上頓時笑意綻放。
一息之後,腳下青光氤氳,消失於原地,奔向此刻靈覺有感的府邸另外一處,未幾,乘風而行,虛空而立,俯覽而下,這裡已經是衛元君府邸的核心區域了。
下方正廳前的偌大廣場上,兩道衣著勁裝的武者正被大量的重裝秦兵團團包裹在其中,
二人的修為一般,均是混元先天層次,碰上這等情況,無需蓋聶先生出動,兵士足以擒拿。 “趙國中山夫子門下的另外一位弟子欲要闖入,已經被我鎮壓,廢去一身修為!”
青光閃爍,踏步入正廳,那裡秦王政與蓋聶先生、衛元君角都在其中,至於李信,則是在廣場一側,指揮兵士匯聚成陣,擒拿兩位刺客。
迎著秦王政等人看過來的目光,周清緩緩回應,此次百家好手與列國俠客中,出力最重的當屬趙國中山夫子門下了。
一共出動兩位化神層次的武者,至於之前在將軍府前突然出現的墨家高手,受了自己一掌,就算不死,如若沒有機緣,數年內也別想恢復至巔峰。
“趙國!又是趙國!”
“長平之戰與邯鄲之戰已經過去近二十年,看來趙國真的恢復些許元氣了,先是折損寡人一員大將,而後又隱約插手成嶠之事。”
“此行歸鹹陽, 兵事可動矣!”
對於趙國,嬴政沒有任何好感,少年質子於趙,遭受諸多磨難,幾次險些身隕趙國,登臨王位以來,更是屢屢兵犯大秦。
前有魏信陵君合縱攻秦,趙國參與,後有春申君黃歇合縱攻秦,趙國參與,蒙驁將軍之死為趙國所謂,成嶠叛亂亦是前往趙國。
諸般種種,回旋在嬴政心頭,直接化作喉嚨之刺,欲要將其直接攻滅,以詮釋內心之憤怒、憤恨,中間因多事,攻趙未成,但接下來,必要全力打擊趙國。
聞此聲,其後的蓋聶神情未動,列國征戰,此為常事,不過對於衛元君角來說,卻是不由自主的渾身再次顫抖起來,生死不由己,奈何?
“那二人似乎是公孫麗的兩位師兄,今以作困獸之鬥,大王以為何果?”
國政大事,周清不予給予評價,身軀微轉,一雙明耀星眸看向廳外的紛亂之象,耳邊一道道清脆的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看樣子,抵抗的還挺劇烈。
“敵秦者,歿!”
很是簡短的四個字,脆朗沉穩之音回旋,對於公孫麗,自己勢在必得,至於與其有關的人,自然是全部湮滅,不然,只會多生事端。
一雙丹鳳之眸中閃過濃鬱的厲色,此行出宮,遇諸般事,明悟列國敵秦之心,如此,宮內的那些儒生該全部驅逐而出,行儒家王道、仁道,那是自毀大秦根基。
“師兄!”
厲聲而下,還未傳蕩出去,廳外陡然間回旋起一道清脆之音,音色空靈,夾雜著一絲意外,夾雜著一絲驚喜,更有著一絲驚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