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所有的一切對於正在籌劃天上人間、書閣之事的宗全等人來說,卻不過是一個小事了,數十年來,縱橫交織,列國時而連橫,時而合縱,但百年紛爭,終究以秦國不斷壯大為結局。
數年前的函谷關外,魏無忌雖然揚名一時,但秦國根本未傷,而且擁有崤函之固、黃河天險,易守難攻,想要攻破函谷關,難如登天。
地基已經建造而起,根據小師叔的吩咐,一邊開辟財富之地,一邊收集諸夏信息,身邊的幾位師弟亦是如此,之事想不到春申君的動作這麽快。
“楚國,春申君?有趣,算起來春申君黃歇現在也應該有七十以上了,想不到還有這般的豪情壯志,雖然對於整個楚國來說,有不小的貢獻,但今日的楚國已經不是當年的楚國了。”
“小師叔曾經說過,如今秦國大勢已成,若是百年前的楚國,秦國或許畏懼,但如今不可能了,擁有函谷關之固,秦國隨時可以東向列國,待時機一至,隨時可以一掃**,攻滅列國。”
“這兩年秦國聲勢更勝,合縱列國伐秦,估計難成,想來小師叔此刻也知曉此事了!”
如此大的事情,楚國那邊的天上人間與書閣估計早就將消息傳回去了,列國伐秦之事,百年來已經出現過多回,記得第一次還是當初的公孫衍帶兵伐秦,若無張子破壞,隻怕秦國危矣。
感知擴散,整個魏國大梁城越發的群情激動,青壯之人紛紛參軍,欲要一雪前恥,不然,待有朝一日,魏國也發生長平之戰、邯鄲之戰的慘劇就晚了。
同樣的事情亦是出現在韓國、趙國、燕國、楚國之內,至於山東之地的齊國,卻似乎沒有太大的動作,一直以來,都坐觀列國紛爭,雖如此,但數十年前被燕國的創傷仍舊未曾恢復。
不過,這並不妨礙齊國下注列國,若是此次伐秦可以功成,齊國亦可分一杯羹,若是不成,抽離人手,以免秦國責難。
“想不到這麽快楚國春申君就要合縱伐秦了,只可惜,終究還是失敗了!”
對於此事,周清還是有些印象的,史載這一次的伐秦,其實已經取得不小的成就,對於函谷關易守難攻的形勢,龐也很了解。
故而龐將五國船隻調動黃河之上,率軍北渡天險,直入平緩的秦國境內,所過之處,勢如破竹,畢竟秦國的重兵仍舊把守在函谷關。
未幾,列國之兵攻入鹹陽周圍,嚇的文信候呂不韋魂不附體,連忙調兵作戰,而且調遣此刻已經初露頭角的秦將王翦平亂。
奇襲之計,令惜命的春申君率先領著楚君返回楚國,隨後,王翦領兵將列國各個擊破,再加上不久之後趕來的秦將蒙驁,徹底將列國伐秦的希望破滅。
靜靜的盤坐在巴郡深處的宗門腹地之中,接受來之列國之內的大小信息,一如自己所言,在楚國春申君決定合縱伐秦之後,沒有停息,直接便是動手,一個月後,北渡黃河。
一個半月以後,局勢突變,和周清先前回憶的一般,中奇襲之計的春申君,直接被嚇回楚國,留下其它的列國之兵戰鬥。
而後在兩個月後,局勢直接結束,列國伐秦失敗,六國之兵損失慘重,這一次,相對於秦國,列國對於楚國的憤怒更甚,一同說好伐秦,楚國卻是率先離去,端的不當人子。
然則,於秦國來說,這一次,
軍方的秦將王翦初露頭角,再一次擊敗列國伐秦,擊潰列國之兵,算是一件值得慶賀之事。 據傳,文信候呂不韋為此戰而生,與門客宴飲三天三夜,就連鹹陽宮內那位尚未掌權的秦王政都為之歡悅不已,雖說此刻大權旁落,但事關秦國危亡,此戰而生,秦國愈強,列國俞弱矣。
一月之後,列國使臣入秦,獻上奇珍異寶,獻上割地之圖,尤以靠近秦國的魏國與韓國最為熱情,不然,待秦國大軍一至,到時候損失的可就不只是這些了。
至於趙國,雖然不甘,雖然不忿,但礙於國內壓力,亦是在一個半月之後,派遣使臣入秦,僅僅獻上錢財,並未割地,大不了再打上一仗。
見列國如此識趣,呂不韋倒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盡管此刻出兵可能獲取的好處更多,但若是貿然出手,引得列國反抗極力反抗,於秦國下一步的策略有損。
自穆公以來的百多年中,秦國連年大戰,國勢雖上,但糧倉、府庫未足,沒有絕對的把握出函谷關,俯覽六國,一統九合。
“小師叔,這是從鹹陽城傳來的消息!”
秦國未動,列國安息,一切恍若如故,天宗之內,周清仍舊靜靜的盤坐在山巔巨石之上,時值盛夏,算起來,自己也快八歲了。
體內勁力澎湃,容納《逍遙遊》之妙,元氣源源不斷湧入其中,道家諸多先賢的修煉之法全部納入眾妙之門,紀數湧動已達五百萬之巨。
在此期間,宗全等數位一直在外忙碌的師侄們,周清也花費力氣將他們修為強行提升,雖然沒有臻至先天圓滿,但已經越來越近了。
一席白色錦衣道袍加身,微風吹拂,衣衫飄渺,周身玄力湧動,虛空微微顫動,眼中光芒流轉,余波彌漫,諸般道韻擴散,生滅隨心。
嬌小的身軀中蘊藏強大的力量,聽身側一道脆聲之語,周清頭顱微轉,看向身側來人,卻是宗瓊,與宗全一起進宗的弟子,如今修為也是位列先天。
年歲十六七,女子之身,中上之姿,專修《心如止水》,內力不弱,腳步輕盈,一襲淡青色的道袍罩體,體表肌膚閃爍淡淡熒光,拱手一禮,而後從懷中掏出一卷紙張,遞給周清。
“秦國要選拔宮廷護法、宮廷劍師,以衛鹹陽宮安危,以衛秦王安危!”
“看來這次楚國春申君領列國兵直達鹹陽附近,對於呂不韋和子政的壓力不小啊,算算時間,陰陽家與鬼谷的那位應該也是借此進入鹹陽宮的。”
“如此,怎能少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