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怪乎這兩日子政不對勁,若如此,想來過些時日便會有動作了!”
聽虛凡之語,周清瞬間明悟秦王政為何對於甘氏一族的事情不上心了,衛國大將公孫羽倒也罷了,關鍵他的三位弟子卻是不俗。
不過,也僅僅是在秦王放縱下的不俗,既然知曉這些,周清也就不在多想其它,甘氏一族因為甘羅的緣故,全族覆滅,不可謂淒慘。
甘羅雖然未死,但落在陰陽家東皇太一的手上不知是福是禍,然則無論如何,甘氏一族算是有一個血脈流傳在外,也算可以告慰當年的秦國功臣甘茂了。
“呂不韋除掉甘羅這個潛在的政敵,這兩日應該情緒不錯吧!”
想通其中的關卡,周清心中不解盡去,而後話鋒一轉,落到文信候呂不韋的身上,雖說近來隨著秦王政年歲的逐漸長大,一些政事不可避免的回轉到秦王政手中。
但食髓知味的呂不韋又豈會甘心如此,沒有了秦國的權勢,讓他再回到以前商賈的地位,決然不可能的,就算他願意,十多年來被呂不韋權勢傾軋的列國都不願意。
“這個虛凡就不太清楚了,不過剛才在城中為小師叔搜尋信息的時候,倒是聽聞呂不韋正在做的一件事,頗為……有趣。”
迎著周清看過來的目光,虛凡忽然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面上掠過一絲詭異的神情,甚是奇異,估計誰聽到這件事都覺挺奇怪的。
“哦,何事?”
周清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些許趣味,能夠令一直心境沉穩的虛凡這般如此,事情估計真的很有趣。
“城中隱秘傳聞,文信候正在搜尋以陽偉善戰者,此事在鹹陽城深處引起不小的笑談!”
道家天宗講究超凡物外,追求天人合一,肉身不過皮囊而已,七情六欲不過是自然的演變,但身處鹹陽這般歲月,對於如今鹹陽城的風俗自然知曉一二,故而覺得奇異。
“著實有趣,看來又有一位不知死活的東西要粉墨登場了!”
經虛凡這般一說,周清亦是為之頷首,雙眼深處青色玄光湧動,看來呂不韋這些時日也在居安思危呢,當初其以陽偉善戰,得寵與莊襄後,出入宮闈,素無忌憚。
如今,卻不得不忌憚一二了。
“侯爺,人已經帶到偏廳!”
同一時刻的鹹陽西城重臣府邸區域內,文信候呂不韋正在廳堂與門客談論諸般,星辰之妙、詩書之禮、政事之言、兵家要義、縱橫詭辯……都在其中。
一人智短,多人無窮,呂不韋一直清楚的明白這件事,故而每日裡花費海量的財富收攏門客,為自己所用,而且如今的秦廷中,就有不少是自己府中的門客出身,當為自己助力。
觥籌交錯,酒香四溢,珍饈陳列,美人在懷,整個廳堂之中,既有一片的奢華糜亂,又有一片的文意盎然,忽而,一位奴仆進入其中,入呂不韋跟前,悄聲耳語。
聞此,呂不韋面上微微一喜,當即沒有遲疑,從座位上起身,對著廳堂的諸多門客一禮,有吩咐奴仆好生對待,便離開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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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自己因身體異秉,陽偉善戰於宮闈,趙姬心喜歡,故而在秦王政尚未成年之時,經常出入宮闈,但近兩年,呂不韋明顯察覺到秦王政對於自己的不滿。
如果繼續這般肆無忌憚的進入宮闈,隻怕危機更快加身,奈何太后淫心愈熾,
不時宣召入甘泉宮,恐秦王秋後算帳,禍及加身,故而欲要進一人以自代。 然想可以稱太后之意者,而難其人,正時,有門客言語,鹹陽市中有一人,名曰螅溲ju有名,裡中yin婦人爭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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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錦衣加身,身高八尺,英武非凡,體態甚是健壯,眉目俊朗,加持這兩日的禮儀在身,更顯一絲獨特的男性韻味,見呂不韋前來,當即屈身而跪。
“甚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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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俗農事畢,國中縱倡樂三日,以節其勞。凡百戲任人陳設,有一長一藝,人所不能者,全在此日施逞。呂不韋以桐木為車輪,市人皆掩口大笑。
忽一日,甘泉宮趙太后聞其事,招呂不韋,私問此事,眉眼之間似有欣羨之意, 盛裝加身,風韻猶存的面容上紅光為之隱現。
“太后欲見其人乎?臣請進之。”
觀此,呂不韋輕輕上前一步,避退左右侍女、宮奴,輕聲而語。
“君戲言耶?此外人,安得入內?”
端坐於廳前軟榻之上的趙姬聞呂不韋之語,先是一喜,而後又覺不妥,觀左右無人,柔軟的身軀為之靠近呂不韋,唇吐香氣,似有狐疑。
“如何敢戲弄太后,臣有一計在此,使人發其舊罪,下之腐刑,太后行重賂於行刑者,詐為閹割,然後以宦者給事宮中,乃可長久。”
聞趙姬心動,文信候呂不韋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卻是熱情非凡,再次上前一小步,亦是融入廳前的軟榻之上,雙手輕攬趙姬細腰,為之謀劃。
“此計甚妙!”
趙姬本就淫心大動,又聞呂不韋之計策,又感呂不韋雙手傳入己身的奇異熱量,周身越發的無力,眉眼之間春意盎然,脆聲而語,為之應下。
不多時,整個甘泉宮中一陣的靡靡之音回旋,雖有宮奴、侍女聞之,但卻神色不變,習以為常,半個時辰之後,呂不韋步伐趔趄而出秦宮。
兵貴神速,依據先前之策,呂不韋使人發其他淫罪,論以腐刑,因以百金分賂主刑官吏,取驢陽及它血,詐作閹割,拔其須眉,行刑者故意將驢陽傳示左右,盡以為敝擼耪唚瘓А
當夜,太后留其侍宮中,夜令侍寢,試之,大暢所欲,以為勝不韋十倍也,次日,厚賜文信候,以酬其功,聞此,呂不韋心中幸甚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