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盤也親身經歷過那件事,此刻就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柴進聽了之後不由得驚心動魄。
對於這件事,柴進也略知一二,但他萬萬沒想到,立下這等功勞的趙權竟然如此年輕,著實是後生可畏!既然那個金賊藏匿在鹽場,趙權來找他打聽消息,也是在情理之中。
柴進結交過許多英雄豪傑,可謂是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林衝和魯智深都是練家子,雖然趙權看起來像是讀書人,但這兩人竟然都是趙權的結拜兄弟,足可見趙權絕非等閑之輩!
對於笑語盈盈的趙玉盤,柴進更是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作為後周皇室的後裔,柴進向來志不在小,所以,他仗義疏財,喜歡結交天下間的英雄豪傑。
此刻,柴進也有結交趙權等人的心思,作為鑽石王老五,柴進自然更希望與趙玉盤發生些什麽。
不多時,酒菜都已齊備,各色美味佳肴相繼端上桌來,柴進便請趙權等人入席,又親自把盞給他們斟酒。
一時間,眾人談笑風生,觥籌交錯,把酒言歡,林衝和魯智深都是性情豪爽之人,他們與柴進聊得很投機。
就連趙玉盤也對柴進有著不錯的第一印象,在她看來,柴進風度翩翩,氣度不凡,比那個竟敢在大婚前納妾的曾夤可要強多了。
酒過三巡,趙權若有意若無意地問道:“不知柴大官人可認得一個名字叫做武松的壯士麽?此人身材魁梧,武藝高強,也是一條好漢。”
“武松?”柴進回憶片刻,搖了搖頭:“在下未曾見過這位好漢,著實可惜啊……”
趙權心中暗想,如此說來,武松或許目前還沒犯事,所以,他就沒必要來柴進莊上避禍,莫非他還在陽谷縣那邊?
想到這裡,趙權笑道:“如果武松慕名而來投奔大官人,還請大官人告訴他,就說香豐正店的東家請他過去吃酒。”
柴進含笑點頭:“請趙公子放心,要是那位武壯士來到這裡,在下一定勸他去香豐正店拜訪你。”
在座的幾乎都是習武之人,一時聊得興起,自然免不了要談論一些江湖上的軼事和如何練武的話題。
柴進有意試探一下趙權等人的武藝,笑道:“我們這裡有個姓洪的槍棒教頭,武藝高強,無人可敵,在下一直在跟他學習武藝,感覺受益匪淺。”
魯智深聞言很不服氣,借著酒勁誇下海口:“柴大官人,你不妨把那位洪教頭請過來,我們切磋一番,也算是以武會友嘛。”
林衝瞥了一眼魯智深,似笑非笑道:“哪裡用得著大哥出馬,更何況大哥擅長使用的兵器乃是禪杖……不妨先讓三弟向那位洪教頭請教一番。”
說完,林衝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趙權,他知道趙權的武藝相當不錯,在這裡未必會遇到對手,即便是趙權在比武中遇到危險,他也會出手相助。
趙權心中了然,《水滸傳》裡,有個洪教頭三兩下就被林衝擊敗,想來便是此人,如此說來,此人未必是自己的對手,自己好歹也算是深得林衝的真傳了。
趙玉盤倒是有些擔心,微微蹙眉道:“二哥,你是不是喝多了?刀槍無眼啊……依我看,還是你去跟人家比試比試吧。”
趙權聞聽此言更加躍躍欲試,瞥了一眼趙玉盤,笑道:“小妹不用擔心,愚兄只是跟那位洪教頭切磋切磋,沒事的。”
柴進深深地望著趙玉盤,笑道:“小妹請放心,在下一定會叮囑洪教頭,點到為止,只是切磋切磋而已……”
話雖然這麽說,柴進其實並不認為趙權是洪教頭的對手,畢竟他看樣子只是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他倒是更希望林衝與洪教頭比試一番,他想看看這位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是否浪得虛名……
於是,柴進吩咐下人去找洪教頭,請他去校場匯合,眾人也一起向校場走去。
不多時,洪教頭來了,此人身材高大,看樣子大約三十歲左右,臉上紅撲撲的,渾身酒氣,想來剛剛喝了不少酒。
柴進畢恭畢敬道:“洪教頭,這幾位乃是京城那邊過來的朋友,在下給你們介紹一番……”
見柴進對洪教頭如此尊重,趙權等人都很客氣地說了幾句客套話,找書苑 zhaoshuyuan 但那洪教頭卻對眾人頗為冷淡。
得知林衝乃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洪教頭打量了林衝一番,拱了拱手,淡淡道:“幸會,幸會……”
不過,洪教頭的語氣和表情卻明顯有幾分猜疑和不屑,他並不認為林衝有什麽真本事,這年頭,東京禁軍的戰鬥力很差,那些教頭又能怎樣?
林衝笑而不語,魯智深卻有些不忿,道:“聽柴大官人說,洪教頭武藝高強,灑家的三弟很想見識見識。”
趙權似笑非笑,接過話茬道:“在下酷愛習武,以前曾經跟林教頭學過幾招,也想領教領教洪教頭的高超武藝,不知洪教頭意下如何?”
看著柴進一臉期待的神色,洪教頭就知道了柴進的心思,他不以為然地看著趙權笑道:“你年紀輕輕,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既然如此,我們就切磋切磋!”
柴進叮囑道:“洪教頭,你是我們這裡的第一高手,人家遠來是客,你可要手下留情,點到為止即可,可不要傷了這位趙公子。”
“是啊是啊……”趙玉盤也提醒道:“洪教頭年長許多,可不能欺負小孩子!”
洪教頭原本就沒把趙權放在眼裡,只是把他當作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弟,聽了趙玉盤的話,更是對趙權多了幾分輕視。
洪教頭斜睨一眼趙權,皮笑肉不笑道:“請諸位放心……我們只是切磋切磋而已,斷不會傷了他!”
說完,趙權和洪教頭就從旁邊的兵器架上各自選了一條木棍。洪教頭也不客氣,揮舞手中的木棍向趙權當頭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