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敲鑼聲響起,很多人被驚動了,呼喊聲此起彼伏,很快,一些訓練有素的莊丁拿著各種各樣的兵刃出來迎戰曾頭市匪徒。
這次從曾頭市來到東京汴梁的匪徒,除了包括曾家五虎在內的這些頭領,其余的也都是曾頭市匪徒中的精銳,在打家劫舍方面有著非常豐富的經驗。
他們蓄謀已久,經過長途跋涉,以有心算無心,趁著雨夜掩殺而至,只是片刻時間,他們就破門而入。史文恭一馬當先,帶領曾頭市的匪徒衝進了莊園裡。
史文恭大聲吼道:“我等乃是曾頭市的英雄好漢,爾等如果識相就趕快放下兵器,聽候我們發落,我們可以饒你們一條性命……”
雲飛揚一臉不屑地怒視著史文恭,冷笑道:“你們這些為金國賣命的匪徒也好意思自稱是英雄好漢?就憑你們也配?來送死吧,今日就讓你們有去無回……”
一看雲飛揚這麽勇猛無畏,率先趕到的第一批莊丁們頓時士氣大振,他們發一聲喊,就與迎面而來的曾頭市匪徒激戰開來。
佳琪正在向趙權匯報香水研製的進展情況,這時也聽到了刺耳的鑼聲,還有亂糟糟的喊殺聲,她微微蹙眉,望向窗外,喃喃的道:“外面到底是怎麽了?”
趙權站起身來,不慌不忙道:“或許是有敵襲!你趕緊幫我披甲,然後你就躲在這裡,千萬不要出去,更不要到處亂走。”
很快,佳琪幫趙權披上了莊園裡僅此一套的西夏青塘瘊子甲,這種盔甲體現了當時世界製甲技術的巔峰,這是趙權不久前得到的賞賜,他萬萬沒想到,這麽好的盔甲今晚就派上了用場。
這是這個莊園第一次遭遇敵襲,究竟是哪裡來的敵人,趙權並不清楚,這裡距離東京汴梁還有很遠一段距離,根本不能指望城內的禁軍出來剿匪。
所以,趙權現在無暇多想,趕緊抄起一杆鐵槍就衝了出去。
佳琪站在窗前,癡癡地看著趙權的背影在雨幕中漸行漸遠,喃喃的自言自語:“小郎君,您可千萬要平安歸來啊……到底是什麽人?他們是來尋仇的?小郎君以前雖然遊手好閑,但似乎還沒惹到天怒人怨吧……”
這些莊園裡的家丁都是退役的禁軍士兵,其中不乏有過戰場廝殺經驗的人,他們雖然承平已久,但經過長期訓練,戰鬥力還是不差的。
這是在下雨天,史文恭等人無法射箭,但饒是如此,在曾頭市的諸位頭領帶兵衝擊之下,莊丁們還是有了一些傷亡。直到徐寧趕到之時,局面才有所改觀。
徐寧加入戰團的時候,莊丁們正在曾頭市匪徒的攻擊之下步步後退,雲飛揚正在與曾密纏鬥在一起。這一刻,曾密明顯佔了上風,他手中的銅錘勢大力沉,雲飛揚一時間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徐寧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當即大聲呼喊:“弟兄們,先跟我一起對付這幾個騎馬的……”
有了徐寧身先士卒,那些鉤鐮槍兵就有了主心骨,莊丁們的士氣頓時提振起來,他們奮力抵抗,騎著戰馬的史文恭與曾塗和曾魁一時間竟然不能前進一步。
史文恭有勇有謀,在親自指揮正面進攻的同時,他還讓曾頭市匪徒們分出一部分人,趁亂潛入了莊園內部的幾個院落。
林衝原本正與夫人張貞娘依偎在一起說著悄悄話,聽到外面的喊殺聲,林衝怔了一下,連忙對張貞娘道:“你躲在屋子裡,千萬莫要出去,我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張貞娘柳眉微蹙,拉著林衝的手,雖然有意勸阻,卻還是柔聲叮囑:“相公,你剛剛回來幾天,又遇上這打打殺殺的事情,外面黑燈瞎火的,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林衝深深地看了妻子一眼,輕歎一聲道:“現在顧不得那麽多……三弟待我不薄,如今有歹人入侵,我豈能袖手旁觀?”
張貞娘聞聽此言,隻好放開了林衝的手,眼看著林衝戴上鬥笠抄起鐵槍,頭也不回地出了門,朝著喊殺聲傳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張貞娘呆呆的凝望著林衝漸行漸遠,直到林衝的背影消失在雨夜之中, 這才關嚴了門窗,坐在床頭,期盼著林衝平安歸來……
林衝剛剛走出去不遠,有幾個曾頭市匪徒突然從斜刺裡衝過來,剛剛打了個照面,林衝眼疾手快,舞動鐵槍,轉眼間就將這幾個匪徒刺傷倒地。
趙權出了後院,向喊殺聲最多的地方奔去,不多時,他就看見了三名潛入莊園內部的曾頭市匪徒,那三人一看趙權的打扮就知道他的身份非同一般,他們發一聲喊便衝了上來。
趙權舞起朵朵槍花,揮動鐵槍左挑右刺,片刻間,這三個匪徒手中的兵刃就先後脫手而飛,砸到了旁邊的房屋,隨後又墜落到附近的水坑裡,濺起了一大片水花。
趙權趁機對這三個失去兵刃的匪徒連刺幾槍,轉眼間就將這三個匪徒刺得渾身是血洞,先後倒在了地上,他們血流不止,身體不住的抽搐,眼見是不活了。
這時,蘇定衝了過來,他這一路衝殺過來,一路上遇到的莊丁幾乎難有能擋得住他三刀的,眼見著趙權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裡就乾掉了他的三個屬下,他頓時就大吃一驚。
看到趙權的一身青塘瘊子甲,蘇定又是禁不住大喜過望,這小子竟然穿著這麽好的鎧甲,十有**就是這裡的主人趙權!
蘇定知道趙權是曾頭市最為痛恨的敵人,要是能生擒活捉趙權,不僅能立下頭功,還能得到這一身價值不菲的青塘瘊子甲,那可是一舉兩得啊……
想到這裡,蘇定狂笑了幾聲,喊道:“俺乃是曾頭市麾下教頭蘇定,看你年紀輕輕,武藝卻很了得,你是否趙權?趕緊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