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滔怒喝道:“誰敢逃走,就地正法!”說話間,他手起刀落,接連斬殺了幾個逃兵。
可是,兵敗如山倒,逃兵越來越多,韓滔根本就殺不過來,就連宣讚也幫他一起砍殺逃兵,但卻無濟於事……
那些盜匪們殺紅了眼,竟然越戰越勇,一時間,他們在戰鬥力和人數上都已經明顯佔據了優勢,眼看著就要大開殺戒了……
趙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掃視了一番林衝、徐寧和魯智深等人,斷然下令:“徐寧,你帶領鉤鐮槍兵對付敵人那些騎馬的頭領,林衝和魯智深負責掩護……武松跟著我,一起向前衝,擒賊先擒王!”
林衝、徐寧和魯智深等人早就迫不及待了,他們發一聲喊,當即開始行動,向著衝在最前面的元陽谷頭領韓同音衝去。
韓同音一馬當先,大聲喊道:“爾等好大的膽子,竟敢來元陽谷撒野,快來領死吧……”
林衝策馬向前,怒斥道:“賊子,快快投降,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話間,林衝挺槍刺向了韓同音,不到三個回合,韓同音就手忙腳亂,他不由得大驚失色,許乎升連忙拍馬趕來,二人一起迎戰林衝,林衝卻毫不畏懼。
幾個元陽谷盜匪試圖在背後突襲林衝,卻被魯智深攔住,魯智深大開殺戒,禪杖舞動間,那幾個盜匪轉眼間就倒在了地上,一個個血肉模糊,不住的哀嚎,看樣子傷得不輕。
這時,徐寧帶領鉤鐮槍兵掩殺過來,很快,韓同音的戰馬被割斷了馬蹄,韓同音一不小心摔下馬來,被徐寧一槍刺透了心口,韓同音的心口瞬間就血如泉湧,渾身不住的抽搐,眼見是不活了。
許平升大驚失色,連忙拖槍而走,這時,趙權扔出了一個震天雷,卻聽“轟……”的一聲巨響,震天雷恰好在許平升的身邊爆炸,硝煙彌漫,生鐵碎片向四處迸射開來。
轉眼間,許平升和他的坐騎就一起倒在了血泊之中,那戰馬吃痛,猶在嘶聲哀鳴。這一刻,武松已經撲了上來,猛地一刀砍下了許平升的首級,拎在手中。
趙權隨即大聲呼喊:“元陽谷的匪徒們聽好了,你們的頭領已經戰死,趕緊放下武器,可以饒你們不死……”
說話間,趙權又扔出了一個震天雷,落在火萬城的附近,又是一聲巨響之後,火萬城身邊的幾個嘍囉被炸倒在地,鮮血汩汩流出,有個嘍囉的胳膊都被炸斷了,痛得禁不住連聲慘叫。
火萬城也被一塊彈片刮破了臉頰,那原本年輕英俊的臉龐就這樣被破了相,火萬城驚恐交加,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不知道這些官兵到底用的是什麽妖法?突然間,就有好幾個弟兄倒下了……
最重要的是,大頭領和二頭領都已經戰死了,這可如何是好?一時間,火萬城驚慌失措……
擎天銅柱王良正在與史文恭交手,兩人的武功相差懸殊,王良手忙腳亂,狼狽不堪,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的武功竟然如此高超,他深知大勢已去,當即虛晃一招,隨後落荒而逃。
王良一邊逃命,一邊大聲呼喊:“弟兄們,官兵勢大,快跑吧,逃命要緊……”
火萬城也不再戀戰,他奮力揮舞方天畫戟,殺出一條血路,緊隨火萬城而去。
眼看著頭領們跑路了,剩下的嘍囉們雖然人數依然佔優,但他們卻喪失了鬥志,紛紛丟下兵刃,撒腿就跑,跑得慢的隻好跪地乞降……
這場勝利來的太突然了,韓滔愣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隨即一聲令下:“弟兄們,跟我殺進元陽谷,衝啊……”
這時候,那些虎翼軍官兵們才如夢方醒,呐喊著衝進了元陽谷。趙權和林衝等人自然也不甘落後,是時候搶一些戰利品了……
趙權和林衝等人武藝高強,平日裡也經常練習跑步,那些老兵油子可比他們差遠了,這時候,趙權等人就顯示出了體力上的巨大優勢,他們得到了最多的戰利品……
在元陽谷的後院,趙權竟然發現了一個金發碧眼的洋人,那人三十歲左右, 深眸高鼻,個子不高,身材瘦削,看樣子斯斯文文的,這可是著實出乎意料。
那洋人不會武功,跑得也慢,結果被武松活捉了,捆綁得結結實實的。武松把那洋人帶到趙權的面前,狠狠地踢了他的腿彎一腳,那洋人慘叫一聲就跪倒在趙權的面前,悻悻地低下了頭。
“這裡怎麽還有外國人?”趙權打量了一番那個洋人,淡淡道:“你是什麽人?老實交代,否則,本官會讓你生不如死!”
那洋人竟然聽得懂趙權的話,不需要嚴刑拷打,他就一臉驚恐地招供了,原來,他的名字叫做白瓦爾罕,父親為歐羅巴人。
早在仁宗期間,白瓦爾罕的父親來到了澳門做生意,後來,白瓦爾罕在澳門出生。他長大後子繼父業,也成為了商人,他能製造一些稀奇古怪的器械,然後再賣出去賺錢。
不久前,白瓦爾罕來到東京汴梁做生意,由於他的一些產品很奇特,因此得到了皇帝召見。
可是,蔡京和高俅等重臣卻認為白瓦爾罕是個來自於異國的奸細。昏君趙佶信以為真,一怒之下,便將白瓦爾罕發配廣南。
途經元陽谷之時,白瓦爾罕被元陽谷的頭領王良等人搭救,後來,白瓦爾罕就成為了元陽谷的軍師。
“你說你是軍師?哼……”趙權冷笑著斜乜白瓦爾罕一眼,質問道:“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有什麽本事?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盜匪會請你做軍師?”
白瓦爾罕戰戰兢兢地看著趙權道:“小人能製造火槍,那是一種能隔著很遠距離就能殺人的火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