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封德彝,這次有去無回,必死無疑。”
為什麽這樣說呢?
因為,長孫無忌非常清楚,清楚這毒計帝師的厲害之處。
自從李光明投靠陛下之後,所獻的都是毒計,還非常的刁毒,而從來沒有獻上這平平無奇的計策來。
“這等平凡的計策,陛下都可以想到,老夫也早已經爛熟於胸,有何道哉?”
“區區帝師豈能就獻上這樣的計策,這不是搞笑不成?”
“而且這封德彝三番兩次得罪了正大兄,但他卻沒有發火,反而是笑嘻嘻的樣子,這不是看死人的面子是什麽呢?”
想到這裡,長孫無忌自然非常確信。
突然又瞥見李光明有些興奮的表現,這就更讓長孫無忌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
“哎,可惜,這封德彝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如此得意,實在是可惜呀。”
雖然明白了這些,但長孫無忌卻沒有說破,更不會站出來點破。
他也樂見於此,早就看這封德彝非常不爽了,現在這名正言順除掉他的機會,自然不能夠錯過才是。
這邊李世民接受了這計策,一方面讓封德彝出城去聯絡突利,共同對付頡利。
另一方面,對著王德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召集各路援軍,救援長安。
“傳令給李靖讓他帶著麾下十萬大軍,倍速前行,朝長安疾馳而回。”
“令尉遲敬德和程咬金,各率麾下五萬大軍,立即回援長安,不得有誤。”
“讓柴紹、張亮、李道宗各領所部人馬,支援長安,一起對付突厥頡利大軍。”
“是陛下,老奴遵命。”
王德,自然不敢怠慢,當即將李二的命令,通過六百裡加急,傳遞過去。
等這些全部安排停當之後,李二才算是放下心來,心中稍安起來。
“無事的話,退朝吧。”
“是陛下,微臣告退。”
“遵命,臣告辭了。”
聽到李世民散朝的聲音,李光明第一個反應過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走的非常乾脆。
不要誤會,這並不是回去急著發泄什麽,而是回去研究一下,這獲得的新的技能。
畢竟獻上這借刀殺人之毒計之後,系統的獎勵如約而至。
【叮,宿主獻上借刀殺人之計被采納,獎勵天命之主!】
【天命之主:光環技能。開啟之後,有一定幾率可以獲得頂級人才的投靠!】
【特別提醒:每年僅可使用一次!】
而其他的朝臣,自然陸續魚貫而出。
最後留下的唯有蕭瑀一個人,對於封德彝出使突利的這件事情,到現在他還有些搞不明白。
“老是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就是說不上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雖然不知道這計策的好壞,但以他閱歷來看,總是感覺這事情不簡單。
特別是他一直都有種不祥的預感,只是說不出來所以然。
“哎,也不知道德彝此舉是福是禍?”
最後歎息了一聲之後,蕭瑀有了決定。
“罷了,同僚一場,也是為了我們士族的利益。老夫這次就豁出去了,去請教一下房謀杜斷吧,希望不要讓老夫失望才是。”
於是,蕭瑀快步上前,健步如飛,一點都不像行將朽木的老人,很快就趕上了房玄齡和杜如晦他們。
恰好二人也結伴而行,也在討論這出使突利的事情來。
“咳咳,玄齡兄你足智多謀,幫忙分析一下,晦老是感覺這事情有點不對勁呀?”,杜如晦輕咳了一聲詢問起來。
房玄齡點點頭,也是皺了皺眉頭,“的確是如此,這事情太過順利,而這次正大兄竟然沒有獻上毒計,這非常的不合理?”
“沒錯,事情非常反常,必有妖孽。”
杜如晦對此非常認同,“此人如此獻計,必有其他的打算?”
“嗯嗯,只是這打算是什麽呢?”,對於這房玄齡自然非常認同,只是有些大惑不解。
杜如晦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這隱藏的陰謀是什麽呢?”
見此,蕭瑀自然大喜不已,立即顯現了身形,對著二人道明了來意。
“老夫也是非常擔憂德彝此舉的安危,才不請自來,向兩位請教一番,還望兩位先生不要在意。”
蕭瑀先是笑了笑,而後直接開門見山道,“兩位先生同為世家子弟,縱然不是的話,也沾親帶故,還望不要拒絕才是。”
“咳咳,老大人客氣了,晦明白。”,作為京兆杜氏的杜如晦自然非常清楚。
房玄齡有一些猶豫,但想到她妻子范陽盧氏的身份,也點點頭。
這自然讓蕭瑀非常滿意,接著方才的話題,繼續笑道。
“方才兩位先生討論許久,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想法?”
這話問的杜如晦搖搖頭,“還沒有眉目。”
倒是房玄齡想到了什麽,只是有些不好判斷,才沒有說出來。
蕭瑀眼尖見此,心中大喜,當即對著房玄齡稱讚不已。
“玄齡果然大才,現在已經想到了,老夫佩服。”
“老大人謬讚了。”
聽蕭瑀這樣一說,房玄齡自然明白,謙虛了一聲,就將自己的推辭,對著二人說了出來。
“其實還是老大人提醒,說擔憂封大人的安危,齡才想到了這個,莫非軍師的最終目標就是為了除掉封大人嗎?”
“除掉封大人,莫非是借刀殺人之計乎?”,這個時候,杜如晦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房玄齡還是不太肯定,“應該是這樣,只是齡不明白,封大人這次是奉皇命而去, 聯合突利共同對付頡利,他又是如何借刀殺人呢?”
“沒錯,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何況我們也是為了共同的目標,怎麽都說不過去。”,杜如晦對此也非常費解。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蕭瑀也跟著念叨了這兩句,突然反應過來,忍不住驚呼起來。
“不好,德彝有危險了,這正大果然用心歹毒。”
蕭瑀到現在算是徹底明白過來,被李光明此舉,氣得夠嗆,也佩服萬分。
“可惡,這正大竟敢如此,真的讓老夫佩服萬分。”
“什麽?怎麽回事?”,這話卻讓杜如晦和房玄齡非常不理解。
最後還是杜如晦很是不解的問道,“不知道老大人何出此言?”
房玄齡也作出了傾聽的樣子,等著蕭瑀的回答。
“哎,這正大真的是個奇才,可惜,沒有用到正道上。”
蕭瑀果然是蕭瑀,到底是見過大風浪的人,很快也平靜下來了。歎息了一聲,為二人解釋一番來。
“方才聽到你們二人的話,老夫突然想到了,當年屈突通和頡利對持的往事。”
“具體情況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但當年朝廷也是派遣特使,去聯合頡利軍中的大將,準備一起聯合對付頡利。結果人還沒有見到,就被頡利的軍中爪牙,斬殺於營門之外,斬首祭旗了。”
“哎,果然厲害,殺人於無形之中,老夫佩服。”
“可歎,可憐,也可惜了!”
最後又感歎了一句,蕭瑀不理會二人,有些傷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