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裡加急 第8章：與馬共舞

它娘地，這幾天老子起五更爬半夜起來喂馬，這兩匹馬對老子眼皮都不抬一下，就算老子無意間克扣了它們軍糧，但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這馬怎麽一見到程千裡，就它娘地表現得如此風騷……

“我說老哥，這兩匹寶馬怎麽與你這麽親近，你到底給它們喝過什麽**藥……”

程千裡馬上聽出褚二苟話中的酸味，但依舊很有風度地呵呵一笑說道:

“我哪有什麽**藥，不過是把馬當成朋友，把馬當成戰友而已。馬是通靈的，你對它好它就對你好，你把馬放在心上，馬就會把你放在心上，道理就這麽簡單……”

褚二苟聽得出來，自己這位鐵哥們明著是說馬，實則是暗自點撥自己。

“哦…也對，是這個道理。”褚二苟聽後尷尬一笑……

“大黑龍兄弟，如今天氣溫度也升高了，老兄帶你出去衝衝澡，搞搞衛生……”

程千裡說完，摘下一匹黑龍駒的馬韁繩，往馬身上一搭，這匹汗血寶馬鬃毛一抖，便步履歡快地從馬廄內小跑了出來…..

“哦……這馬還用洗澡?”褚二苟一臉疑惑地問道。

“當然了，人時間長了需要洗澡，這馬也是一樣的，特別是這種汗血寶馬，是很愛乾淨的，身體太髒了不僅影響馬的健康，也會影響馬的速度，每個細節都非常重要……”

“哦……哦哦……”褚二苟又尷尬地哦哦兩聲。

“二苟兄弟，你去弄一木盆溫水來，我們一起給馬洗澡，這樣你也會與黑龍兄弟很快增進感情的……”

“哦，好的好的，我馬上去弄水。”

褚二苟回復一句後，便一路小跑著去井房打水……

片刻之後，褚二苟氣喘籲籲地端來一大木盆溫水。

此刻，程千裡已經用一柄木刷，給兩匹黑龍駒梳完馬毛，這時，他正掰開馬嘴，檢查馬的健康狀況……

“嗯，目前馬的健康沒發現問題。二苟兄弟，這兩匹黑龍駒我們一人負責一匹，一起給它們搓澡吧……”

程千裡說完，拿起一塊粗布浸滿溫水，開始在大黑龍身上均勻擦拭，褚二苟見了，也學著樣子，在小黑龍駒身上小心翼翼地擦拭著……

“二苟兄弟你知道嗎，馬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動物，也是對我們人類社會貢獻最大的動物，它們熱血又忠義，只要主人一聲令下，前面無論是刀山火海，所有戰馬都會一往無前，不懼生死……“

哦，對……也是！褚二苟一邊給馬搓澡，一邊口中應承著。

程千裡有些動情地繼續說道:

“我們大唐，能有今天的輝煌成就，能讓突厥等蠻夷們臣服，戰馬的貢獻是最大的，如果沒有引進和改良七十多萬頭戰馬，那我們大唐的江山，還會被突厥的鐵騎踐踏，我們百姓的好日子，會更加遙遙無期了……“

“對對，有道理…..“

由於程千裡的話題比較宏大，又很有高度和深度，褚二苟難以插話探討，所以只能以“好好好，對對對“的形式配合參與，避免出現冷場。

程千裡一邊給馬搓澡，一邊繼續著馬的話題，但他從褚二苟的反饋中聽得出來，這位小老弟有些心不在焉，並沒有聽進去多少。

於是，他故意提高了分貝，頗有心機地問道:

“二苟兄弟，你想不想盡快成為一位出色馳驛?“

“想啊，當然想了，騎著快馬一路飛馳，任何山賊路霸都不敢阻攔，看著多威風呀！?

程千裡的這句問話，無疑戳到了褚二苟的興奮點，他馬上一臉期待的回復到。

“哦，那就好，但想成為一名出色馳驛，必須要學會喂馬，識馬，馴馬，愛馬，把馬當成你生命的一部分。你做了乘驛就會明白，有時你的命，你的價值，乃至你的功名和前程，都是你胯下那匹馬給你的……”

程千裡為了佐證自己的觀點更有說服力，他提高音調繼續說道:

“往大了講，江山社稷也是如此，比如我們太宗皇帝，他的功績都是從馬背上得來的。雖然貴為唐太宗，但對待為自己出生入死的駿馬，依舊身懷感恩之心。

太宗皇帝不僅為自己胯下戰馬作賦褒揚，在駕崩後，更是以昭陵六駿的形式，為這些駿馬立碑樹傳，讓這些戰功赫赫的駿馬流芳百世……”

程千裡引經據典，這幾段話對褚二苟的觸動更大，甚至有醍醐灌頂之效，他聽後馬上停止了為馬搓澡，一臉莊重地對程千裡說道:

“老哥，謝謝你的提醒，你這些話太有價值了，把老弟徹底點醒了，放心吧，我知道以後怎麽做了……”

“好， 二苟兄弟，有你這句話，兄長的口水就沒有白費。

如果有一天，我這個乘驛跑不動了，或如我的父親一樣……希望你這個兄弟能夠接力老哥，繼續跑完全程……”

程千裡神情凝重，甚至話語中帶著一絲悲壯色彩……

“老哥不要那麽悲觀，你一直能行的，只要二苟兄弟我有三寸氣在，就不會讓老哥你失望的……”

“好，一言為定！”兄弟倆說完，共同伸出右掌擊掌盟誓！

半個時辰後，兩匹黑龍駒均刷洗完畢，它們更顯精神抖擻，褚二苟看後甚是歡喜。

此刻，頗通靈性的小黑龍，也低下高昂馬頭，不住地在褚二苟的臉頰邊“耳鬢廝磨”，似乎在向主人表示感謝……

程千裡看到眼裡，很是欣慰，而褚二苟的眼中，更是激動地泛出了淚光……

“好了，大黑龍，小黑龍，我們兄弟倆為你們服務完了，你們二位也該回報一下，就給我們跳支馬舞吧?”

程千裡說完，從庫房內拿出一把琵琶，便信手彈奏起來……

當琵琶的悠揚旋律倏然響起時，這兩匹汗血寶馬抖動鬃毛，隨著節奏整齊劃一地開始翩翩起舞……

特別是兩匹寶馬的四隻白蹄，倒著碎步進退有據，時而如蝴蝶翻飛，時而如雪花飛舞，簡直就是現代天鵝湖的翻版……

好，好……真是太好了……

褚二苟嘖嘖稱奇，不禁發出陣陣讚歎之聲！

“呵呵，二苟兄弟，這還不是壓軸的，一陣給你表演一段更精彩的馬舞，保準驚掉你的下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