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你說我是把辰兒慣壞了還是他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呢?”
“太太,少爺他並不是您給慣壞了也不是什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而是他長大了成熟了,他越來越懂事了,他有他的思想和遠大抱負,看到同胞們血染沙場,難民流離失所,心裡難受唄,他希望同胞們過上安寧、富裕的生活,沒有戰爭、沒有爾虞我詐,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過日子,這就是他心裡所想的,太太,由他去吧。”
“小黎,你這麽一說,我心情好了許多,我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兒子想什麽、需要什麽,我這做娘的都看不出來,你說的是,還是由他去吧,我也相信他一定能乾出一番作為來,要不然他這些年的書不是白讀了嗎。小黎,辰兒他要是餓了,你替我安排廚子們給他把這些飯菜熱一下,我累了,我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好,這裡就交給我了,您去休息吧。”小黎說完目送太太離開,她坐在一旁看著一桌子美味佳肴和自己做的特異點心,心裡不禁有些傷感——少爺一定是在外面看到了難民們衣不遮體,沒吃沒喝的,心裡難過唄,可這並不是太太和老爺的錯,他們已經盡力了,少爺,你想幫國人度過難關,首先,你自己先要把身體養好,有了精氣神才能去幹自己想要做的事。
佐田先生知道地下醫館已經暴露,現在想救出孫先生他們很難,不過那個地下關卡中國人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要是派個人引誘那些解放軍和死士進去,然後再堵住出口,再將他們一並殲滅,主力線斷了,那些膿包就好處理了,航城將是我們大日本天皇民族的地盤,借勢調兵過來,再向薑城進發,這裡所有的土地都是我們大日本帝國主義的殖民地,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先抓上幾個中國人,殺了他們,然後再派日本的幾個武士以易容術引誘解放軍上鉤,故作懂得能探究地下地質層的謎團,使得他們全部進入地下醫館,再將他們一網打盡。佐田的貼身武士不同意這麽做——這樣會連孫先生他們一起給中國人陪葬,佐田先生竟然說留他們何用,都是些酒囊飯袋、一群廢物,還不如將他們和中國人一塊去死,要想成大事,就不能因小失大,佐田先生的歹毒引起武士的不滿,他不顧以前在一起有多麽的友好關系,隻想著自己能邀功領賞,跟他在一起,武士們也有可能會是孫先生的後塵,武士們認為給佐田先生辦事,要給自己留條後路,要不然有一天他們的下場和孫先生一樣慘,他們口頭答應,心裡卻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樊哥和江樂辰談了好久,樊哥認為這地質層不能隨便亂動,要是什麽對人體有害的土質,打開後不知道會有什麽毒氣吸入人的體內,後果不堪設想,說不定鬼子在這裡面設置了什麽殺人不見血的隱秘關卡,樊哥提議——在沒探索出什麽所以然時,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事故,江樂辰覺得樊哥說的有道理,鬼子在醫館裡秘密待了好幾年,真說不準鬼子在裡面都做了些什麽鬼招數,他準備帶著樊哥去一趟地下醫館看個究竟,樊哥向來嚴謹,他小時候就喜歡鑽研各種怪異的事物,他們也顧不上吃飯,立即動身去了醫館,果然,樊哥確實不同凡響,他捏了一撮紅褐色土質出了醫館門,奇怪——土質見到陽光立馬變成了水珠,怎麽會這樣?解放軍戰士也都弄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畢竟在那個年代,科技不怎麽發達,這些怪事確實讓人匪夷所思,頭皮發麻,在摸不清事物的情況下,大家建議還是都平平安安的走出醫館,將醫館封死,就是日本人有什麽詭計,國人不在裡面,就不會有傷亡損失,就在大家手足無措、不再搭理醫館之事時,周邊“河灣村”的三位老百姓說是他們有辦法能解醫館之謎,他們分別叫大毛、二毛、草根,大毛和二毛就不用說了,他們是親兄弟,草根自然和他倆是一個村玩到大的玩伴,江樂辰派人打聽了一下,他們確確實實是河灣村的村民,大家這才放心的讓他們再次進入醫館,繼續勘察地質層工作,江樂辰和樊哥以及幾位解放軍戰士隨村民三人在地質層待了整整半天時間,他們三人表的態基本一致——其實沒什麽的,這土質層在地下常年不見陽光,久而久之形成這種顏色再正常不過了,一見陽光就化成水這也是一種物理現象,就像有些花草隻適合在陰暗的地方生長,要是見到強烈的陽光就會立馬死去,而一直生活在陽光下的花草未必在陰暗的地方就無法生存,它們會慢慢的適應基層透風的土壤生長,這裡面打開土質層無須恐慌、害怕,我們也可以看看地下神秘的世界有多神奇!今天所發現的土壤見到陽光立刻變成水漬就是一大新發現!
江樂辰、樊哥和解放軍戰士聽到三人說的也不無道理,便凡是在這裡的全體人員,包括大部隊解放軍戰士、還有各個地方派來抗日的強兵虎將一起來開采地下土質層,看看再深一步是怎樣的情況,至於日本鬼子到底在裡面還有沒有搞定新的方案?想想鬼子也不會在這塊陌生的地方亂搞什麽手腳,就不怕他們詐死在異鄉,還完成什麽天皇大任,他們雖然想著侵佔中國居為己有的美夢,但也要考慮自身的安全,命沒了,還談什麽佔用地盤的未來呢。
就在大家都團結一心、孤注一擲探采地下土層時,那三個村民悄悄離開了醫館,本來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有人知道這其中有詐,正巧被給解放軍戰士準備送飯的霜兒看到,她本來想上前打個招呼讓他們吃了飯再走,但看到他們三人鬼鬼祟祟的樣子,就沒再理會,她輕手輕腳的跟隨其後,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麽,突然,他們三人走到一個偏僻、破爛不堪的小房子裡,霜兒加快了腳步,貼住牆縫仔細的聽,這下把霜兒嚇壞了,沒想到村民三人說的全都是日語,從小到大已習慣經過世事無常的她已經學會了冷靜和忍耐,她捂住嘴快速離開了破舊的小房子,霜兒離開做飯場地的舉動被舒陽遠遠看見,只是他嚴重受傷不宜走動,他派林少煊的兩個貼身侍衛小吳、小康前去跟蹤霜兒,要是遇到壞人也好有個照應。
那三個人確實有問題,果真讓霜兒跟蹤對了,他們確實是佐田先生派來的武士細作,霜兒再怎麽輕手輕腳,也難逃細作的耳目,他們有著超強的聽風目觀的本領,人走過、鳥飛往,距離他們不是很遠,他們都會一目了然,更何況霜兒距離他們那麽近,三人聽到外邊輕腳走過的聲音,就知道有人跟蹤,並且從聲音能辨別是一個人,當然,收拾一個人不用吹灰之力,他們立馬從小破房子的院牆輕輕一躍,就縱在了霜兒面前,二毛三兩下將霜兒拿下,霜兒正要喊救命,就被二毛用了藥毛巾迷昏了她,然後三人又縱身一躍,跳進那個破房子的庭院中。不過這些也被小吳、小康遠遠看到,小吳和小康同時驚呼——這三人的身影怎麽像大毛、二毛和草根,他倆也是林少煊身邊不凡的衛士,這次戰爭不少英雄受了重傷,舒陽只能派他們倆跟蹤霜兒,以防霜兒有個什麽不測,也能隨時救她於危險之中。
小吳和小康商量現在救霜兒難呐,鬼子三人看來都是日本專門培訓出來的高手武士,這樣直接和鬼子硬拚,,非但救不了霜兒,反而他倆也有可能多給日本鬼子三人添兩個人質,可要是現在不救,他們這幫畜牲不知道會對霜兒做出什麽樣禽獸不如的事來,小吳要小康回去報信,他先和鬼子周旋,以防霜兒遭到傷害,就是被抓了遇到什麽不測,一人換的國人的安寧也值了,小康讓小吳回去報信,他來對付那幾個鬼子,小吳勸小康趕快回去報信,有可能醫館有什麽陰謀,為什麽這三人的行蹤怪異不定,他們抓霜兒的目的就是因為霜兒跟蹤他們,知道了他們的秘密,所以為了掩人耳目,先封住霜兒的口,以防霜兒給我們告知機密。也只能這樣了,小康隻好快步如風離開了此地,可誰知半路上竟然殺出個草根來,他陰險的笑讓人聽了毛骨悚然:“哪裡逃?”
小康頓時愣住了:“草根,你……什麽時候學得這般功夫了得?”小康雖然這樣問,假裝不知道這個鬼子的底細,把他就當作河灣村的村民兄弟草根,小康心裡明白這個草根就是剛才破房子裡那一個,也不知道草根是怎麽一下子快步如風衝在了他的前面,並且距離他的行蹤那麽遠,難道草根有傳說中千裡眼、順風耳的本事?很快就知道了他的行蹤,剛才明明還在那個破房子裡……他一邊問一邊想著怎樣才能脫身。
那草根又是一陣怪異的笑:“嘿嘿……哈哈……哈……小康,你來這幹什麽?”
“我……是來取藥材的,你看,這次抗日戰爭,傷員那麽多,藥材……不夠用,所以……我去甜水巷醫館來抓藥……”小康結結巴巴說了一大堆,面對這樣的強敵高手,他心裡還是有點怯場,並不是害怕死,而是怕萬一死在草根的爪牙下,無人回去報信,那地下醫館裡同胞們不知會遭遇怎樣的不測?
“取藥就取藥唄,幹嘛說話吞吞吐吐、結結巴巴的?該不會是心裡有鬼吧?”草根一邊追問一邊看小康的神色:“我知道是來探我的底細吧?你的小吳同志已被大毛和二毛倆弟兄抓了,對了,還有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你別在裝了,受死吧。”
“等等,你說我來探你的底細,你到底是何人?說你是草根吧, 也確實很像,聽說他從小到大都喜歡探討大自然的奧秘,你和大毛、二毛倆弟兄來到地下醫館給大家講解土質層的秘密,大家都很自然的相信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幫日本人做事,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我們在河灣村打聽過你們三人只是愛好探討地質學,沒聽說過你們練過武功?“小康知道這會兒裝下去沒用,便直接追問道。
“那好,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是天皇大日本帝國主義的子民久邊太郎先生,前來收復本應屬於我們的東西,至於河灣村的大毛、二毛、草根他們已經是我們的刀下亡魂了,我們借用的是他們的皮囊來瞞天過海,蒙混過了你們這些蠢豬,現在醫館裡的秘密關卡馬上就要被你們挖開了,這座醫館將是你們的墳墓。在我們看來根本就是一群智障、廢物……哈哈……”久邊太郎先生自傲的狂笑起來。
小康知道現在想回去報信已來不及了,手裡的信號彈他快速一拉,“啪啦”兩聲巨響升向天空,這時,大家都知道甜水巷這邊出事了,舒陽(江靖軒)知道這是小吳和小康任何一個放的信號彈,他有一種預感,霜兒和他們倆一定是被鬼子給挾持了,可這醫館裡全都是被救治的傷員,派誰去呢?其他的都是些不會玩槍、不會打仗的老百姓,他們前去只能送死,就在他焦頭爛額時,江樂辰(葉皓辰)叫來家裡僅有的四位死士向甜水巷出發,其中就有幻無沙,他能看來情勢,這不僅僅是放信號彈的人有難,而且他也在警告可能這城裡面也潛伏著危險,他要江樂辰命令在醫館裡的所有人先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