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也沒什麽事,就是我們胡家寨和馮家了卻地盤恩怨的時候,您裝作啥都不知道,自然軍隊別插手就這麽簡單。”胡老二直接說出他們胡家的要求。
“我為什麽要聽你們的,那我這個航城憲兵隊頭頭是擺設嗎?”楊皓龍怒斥胡老二道。
“那好,既然您不願高抬貴手,別後悔,告辭。”胡老二說話口氣不小,竟然把楊皓龍沒放在眼裡。
“這麽大的口氣?你不怕我抄了你們土匪的窩?”楊皓龍覺得胡老二能這樣說話肯定有什麽重要的把柄攥在他手裡,想以大話激胡老二說出大實話。
“那好,我說出來您掂量著辦。”胡老二有了方玨的重要機密,不怕他楊皓龍不順著胡家寨弟兄們的心願去做。
“您還記得地下通道的事吧?鬼子佔領中國的野心預謀已久,鬼子考慮過要是中國地盤的佔領隨了他們的心願就好,要是得不到鬼子就會想辦法毀滅整個航城,還有其他地方也是同樣的道理,會使土地長不出糧食來,就是我們中國人僥幸有存活下來的也會活活餓死,他們的計劃在我們中國長達二十多年之久了,我們一直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在密道裡安插、埋藏著可怕的化學式毀滅性的藥品,一旦達不到鬼子的目的,整個中國將毀於一旦,要是鬼子的目的達到了,然後鬼子再用他們所研製的另一種藥品激活土地的生命力,最終中國土地終將屬於他們,可我們中國人也不是吃素的,鬼子一些防備措施被我們識破,落得如今他們慘敗的下場,不過鬼子的國人在等待著我們國土毀滅的那一天,您知道那一天是什麽時候嗎?再有不到三年時間,一切將順遂了鬼子的心願,可這個局勢我們可以扭轉,因為毀滅性的化學機器措施已被我們一些人發現了,楊大人,您是想解救我們國家的土地呢還是想幫馮家對付我們胡家寨呢?”
“此話怎講?”楊皓龍這下著急了,他起身走近胡老二追問。
“我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這個秘密只有我們方玨妹妹知道,她在四合院執行任務時偶然發現的,現在就連解放軍都不知道這個秘密。”胡老二神秘的說道。
“什麽,真有此事?”楊皓龍心裡恐懼的要死。
“這能有假,方玨妹妹說只要您不參與我們胡家寨和馮家的事就告訴您,不過,這要在我們兩家地盤解決之後。”胡老二這一招夠狠,穩穩當當的拿捏住了楊皓龍。
“好,你們的事我們憲兵隊不參與,如果你們兩家地盤事件解決過後,這消息是真的算你們功德一件,如果是假的,這造謠生事的罪行可不輕,到時候就別怪我們憲兵隊不客氣了,直接端了你們的老窩。”楊皓龍畢竟是航城憲兵隊之首,有的是實力,他這幾句話給胡老二重重的上了一課,要知道一言一行真假的後果是怎樣的。
胡老二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會為今天所說的話負責的。”
上次在解放軍說和下,二太太把她的一塊地皮借給胡家寨的弟兄們暫住了一段時間,並沒有地契證明後來又被馮家收回去了,這次胡家寨的土匪們商量如果真的攻下了馮府,一定要馮家人畫壓立字據,免得以後朝廷換了人換了臉不給認帳了,那現在的辛苦付出不是白費了嗎,胡老二走出府衙的大門,心裡興奮極了——馮二太太,你以為你贏定了,先讓你再高興幾天,以後就是你哭的日子了,哈哈……哈……胡老二開心的笑著準備和老三去一家大酒館好好大吃大喝的慶祝一番。
胡老二萬萬沒想到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二太太所派的耳目中,就在倆人從酒樓享受夠美酒佳肴後出來一路被人尾隨,當他們坐著快馬行至去往胡家寨的半路上,從密林中發出一搜搜子彈,胡老二當場就倒在馬背上鮮血淋漓,胡老三身上也中了好幾槍血流不止,馬腿也受了傷,自然是跑不動了,他還好意識清醒忍住渾身的刺痛,使出僅有的力氣跳上胡老二的馬背上飛速向胡家寨跑去。
胡老二已昏迷不醒,胡老三身上仍血流不止疼痛難忍加上路上的顛簸,他已精疲力盡的快撐不住了,他昏昏沉沉的還在想著這是誰乾的?就是他和二哥死也要回到胡家寨,讓大哥和弟兄們給他們報仇,胡老三忍住使出最後一點虛弱的力氣拍了拍馬屁股:“兄弟,你能不能……再快點?”
馬兒好像聽懂了他的話似的,加快了速度,動物是有靈性的,它也怕主人有個什麽閃失,恨不得飛回家去,它也累的夠嗆,渾身都出了汗,快到胡家寨時,馬兒的腿已不聽使喚的慢了下來,天色已晚,四周也籠罩上了一層霧黑色,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慌感,然而在此時竟突然傳來一陣陣猛獸的啼叫聲,它們好像聞到了這邊的血腥味,聲音夾雜著歡喜,仿佛它們在議論——
“我快餓的不行了,終於有食物送到我們面前了。”
“我也是,我好幾天都沒吃東西了。”
“我聞到了人肉的香味了!而且距離我們愈來愈近……。”
——
胡老三聽到猛獸的的狂喊聲似乎就在他倆周圍,他身心疲憊的抬頭望了望四周——我的天,一邊是一群怪角獸,另一邊是黑壓壓的一片蟻獸,看來今天再劫難逃,成為這些猛獸的腹中餐了,今天就是死也要殺掉它們一批做陪葬,胡老三吃力的從衣袋裡掏出手槍,準備與猛獸同歸於盡,馬兄弟知道不妙,眼看就到家門口了難道就這樣被猛獸食肉腹中嗎,它拚命的發出吼聲,慢悠悠的前行著,生死在此一舉了,猛獸越來越近了,那些怪角獸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們看,胡老三舉起槍“啪啪啪”的幾聲,他以為這樣就能放倒一些怪獸,沒想到子彈對它們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槍聲好像給它們帶來的不知是憤怒還是喜悅,竟然猛獸越來越蜂擁而至,也不知是它們身體蠢笨還是它們原有的本性,走路緩慢且整齊有節奏,胡老三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怪獸,它們就像大部隊在閱兵又像在操練步法漸漸的在向他們逼近,他們身後更是難以想象,蟻獸竟然有拳頭那麽大,隊伍也是整齊劃一的排成幾行順著路面直奔他們而來,胡老三回頭又向蟻獸開了一槍,試試它們會不會像怪角獸一樣刀槍不入呢還是當場會斃命呢,這不試不打緊他這一槍讓他看到了從沒見過恐怖畫面——一部分隨著路邊草叢急速鑽了進去,另一部分竟然飛了起來,團成一個桶狀形向他們飛來,胡老三眼睛一閉——這下完了,今個航城就不該去,先是遇到埋伏雖然兄弟倆受了重傷但只要回到家裡還有一絲生的希望,誰料想半路上後又遇到了猛獸,子彈對它們又無濟於事,要是往常弟兄倆對付這些猛獸不在話下,而今老二昏迷不醒,自己也是渾身重傷,只是子彈沒打到要害處,他要是也和老二一樣昏迷,那早就死在航城周邊了,好不容易快到家門口了,最終還是死路一條,看來這是劫數,等死吧。
胡老三閉上眼睛等了半晌,並沒有猛獸向他們倆人撲來,而是聞到了一股怪怪的濃煙味,他睜開眼睛那一刻興奮極了,竟忘記了身上的傷,一激動渾身像刀割一樣疼痛,他“哎喲”一聲也倒在了馬背上,原來是方玨妹妹和大哥及一部分兄弟趕到,猛獸瞬間不見了,他們七手八腳的將胡老二、胡老三從馬背上抬了下來放在柔軟的擔架床上,胡老三想問明剛才的情況,胡老大給他擺手,意思是別動先養好傷再說。
胡家寨因上次戰爭好幾個妙手郎中被鬼子殺死了,現在只剩下兩名郎中了,他們一般的頭痛腦熱、及普通受傷之類的還能醫治,像胡老三這樣的傷勢沒問題,子彈可以直接取出來,塗上燒傷燙傷藥人受點痛苦就沒事了,可胡老二身上心臟處的子彈郎中直搖頭——要是不取出來還能維持幾天生命,要是取的話會當場斃命。
方玨聽後泣不成聲:“二哥,你等著我這就去下山給你找郎中來,你今天所受的苦我要殺害你的人十倍返還。”方玨說完立馬去了自己的房間取了一些東西包裹好背在身上準備出山,被弟兄們攔在了門口——
“方玨妹妹,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二哥和三哥今個所經的傷痛還不夠嗎,說不定跟我們作對的人正等著我們給二哥、三哥報仇上鉤呢。”
“就是,你這樣去不正中了他們的下懷嗎。”
“方師妹,總有辦法的,不急這會兒。”
“我們也急呀,可這不是急的事,這樣匆忙下山只能讓事情會更糟。”
………
弟兄們為方玨的魯莽還在不停的爭論中。
方玨望著胡老二那昏睡的樣子,眼淚還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的往下掉:“二哥危在旦夕,我能不急嗎,你們說怎麽辦?他一刻也不能耽擱,多耽擱一刻二哥就多一份危險……”
胡老四想了一個辦法——不如抄偏僻的小路,一般人是不會去的,那裡是猛獸隨時出沒的地方,再說了,山外的人對我們這裡的偏僻路徑並不熟悉,馮家的人從來不在不熟悉的路徑上行走,我們帶一部分人走小路出去找名郎中比較安全,那裡絕對不會有埋伏,除非他們不怕葬送獸口就在那裡等著我們上鉤吧。
最後胡老大決定第二天由幾個弟兄護送方玨下山,現在天色已晚,就是下了山郎中已經關門了,可方玨卻不能等,二哥這個樣子命懸一線,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要是第二天出山時間太過緊急,會耽擱二哥生命的,不如趁天黑就下山,除了山裡的猛獸對他們有一些威脅,沒有人黑天半夜的襲擊他們,猛獸對他們來說不值得一提,算一算時間從現在開始出山,天亮時就會到航城他們就可以請郎中了,胡老大覺得方玨說的有道理,不過還是一再叮囑、提醒他們路上注意安全。
二太太為胡老二和胡老三被她安排的殺手打的遍體鱗傷做了一夜的噩夢,夢到胡土匪們來馮家報仇雪恨,將馮府夷為平地,嚇的她一身的冷汗坐在床頭思量著——這會不會是真的?不可能,楊皓龍已經答應幫我借助憲兵隊攻打土匪們,怎麽會做這樣的噩夢呢?難道事有變化嗎?不行,我要親自再去問問楊皓龍。她起床看了看大廳的鍾,才凌晨兩點多,那場噩夢嚇的她無法入睡,漫漫長夜怎麽熬到天亮呢?庭院中還有站崗放哨的,還是出去轉轉,她披上披風走出房門,院子裡安靜的無一點聲響,她借著院子裡微弱的燈光慢慢的走著,不由得她心裡發慌——上次她在祠堂時萬萬沒想到胡土匪們會對馮府來了個突然襲擊,頓時使她肉皮發麻,剛才的噩夢是否會應驗呢,她想起來心裡都好後怕……當她走到亭台樓閣旁還沒坐穩,身後發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她走來,她那顆恐懼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會是誰呢?會不會是胡土匪半夜趁著人們都休息了又偷偷溜進來襲擊馮府來了?她越想越怕,那腳步愈來愈近,她從身上掏出手槍緊張的猛一轉身,那顆懸著的心平穩的放下了, 原來是漠影和旋風!她笑笑道:“是你們,剛才嚇死我了,你們怎麽沒休息?”
“二太太,老爺在世時叮囑我們一定要護馮家周全,我們無時無刻的都在注意您和所有馮家人的安全,我們不敢懈怠。”漠影施禮道。
“二太太,您怎麽深更半夜不休息,在想什麽呢?”旋風關心的問。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的心好亂,馮家百年基業我怕毀在我的手裡呀,死後怎有臉見馮家的列祖列宗呢。”二太太想想自己所做的噩夢愁眉苦臉的說。
“二太太,您怎麽會這樣想呢,楊皓龍不是答應支援我們了嗎?憲兵隊隊伍龐大,不怕對付不了那幾個土匪毛賊,放心吧,別胡思亂想了。”漠影認為二太太把馮家最珍貴的寶物都送給了楊皓龍,楊皓龍人再怎麽絕情,相信他也會有點良心吧。
“這談何容易,人心複雜叵測,誰知道楊皓龍會怎麽想。”二太太不安的說道。
“二太太,庭院裡把守、死士我都安排好了,您先回臥室放心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身體要緊,休息不好哪有精神做明天的事呢。”旋風安慰道。
“可我睡不著,隻想自己待一會兒。”二太太無精打采的說。
“二太太,不如這樣吧,我臥室還有一些催眠藥,我給您拿過來,您吃上一口,絕對讓您睡個好覺,並且不做夢,是純睡眠!”漠影知道二太太睡不著的原因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一些事總做噩夢的緣故。
二太太聽了甚是高興,她怕的就是晚上做噩夢,要漠影拿一些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