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趕忙上前:“爺,您吩咐。”
“明天…祭拜完,如果她不想回來,就讓她走吧,如果有人問起,就說她死了。”
“啊?爺您不要她了?”小六子不明白他的意思趕忙問道。
“金絲雀是不能養在牢籠裡的,不然它會活不下去,按我說的做。”
劉巧娘每天都會心思沉重的待在水榭那裡。
朱由崧是穿越來的,他知道一個詞叫做憂鬱症,劉巧娘給他的感覺越來越像了。
而且自己既然想拯救大明,那就先救救面前的佳人吧,反正他不缺女人,何必讓這個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呢。
說完朱由崧就關上了房門休息去了。
小六子再次愣在原地。
面前的爺還是他的爺嗎?
這還是那個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爺嗎?
如果他真的改變了,那他小六子願意為他粉身碎骨,來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爺您起來嗎?”
清晨陽光剛剛灑進窗台,外面就響起了一個小太監的聲音。
來人不是小六子,朱由崧睡眼惺忪的打開房門。
“你是何人?小六子呢?”
“小人是小春子,是六子公公手下的太監,今早天沒亮六子公公就陪著劉王妃去拜祭父母去了,他讓奴才早點喊您起來,說殿下您有大事要做。”
太監如此說,朱由崧這才想起來昨晚答應劉巧娘的事,不過天不亮就走了是不是早了點。
對了,他還要找那個呂維祺好好聊聊。
“更衣去軍營。”
軍營門口呂維祺已經早早等在那裡,沒有朱由崧的命令他是進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在守衛士兵奇怪的眼神中等在大營門口。
好在朱由崧也沒有讓他等太久,一炷香左右的功夫,朱由崧也來到了軍營這裡。
“呂大人來的好早啊,本王已經起了個大早沒想到你比本王來的還要早一個時辰。”
“王爺睡得香,小人卻是整夜未眠啊,小人想與其在家裡坐臥不安不如早點來這裡等候王爺的發落。”
“跟我進來吧。”聽出來呂維祺這是諷刺自己不分黑白,朱由崧沒有方面揭穿只是讓他跟著自己進去。
大營裡,朱由崧剛進軍營,賈文遠,王邵禹就收到消息趕忙來到中軍大帳。
朱由崧已經早早等在那裡,旁邊還多了一個呂維祺。
呂維祺賈文遠拉攏多次,但是對方總是不給他面子。
曾經為了行事方便,賈文遠送過他房子女人,最後直接被呂維祺扔了出來。
總的來說,呂維祺看不上他,賈文遠碰了一鼻子灰,同樣看不慣呂維祺。
要不是呂維祺幾次彈劾自己福王沒有在意,他賈文遠早就殺了面前的這個腐儒了。
“王爺這麽早來到軍營這是有事要吩咐嗎?”
賈文遠躬身問道。
“我來這裡肯定有事啊,不然我來這裡坐什麽?”
“王邵禹本王吩咐你做的事,你做的怎麽樣了?”
聽到朱由崧召喚自己,王邵禹拿著帳冊走上前躬身道:“殿下,小人昨夜連夜帶著兄弟們查驗軍營士兵,發現,原來五萬足額洛陽軍,現在只有七千八百人,而且大多數老弱病殘沒有及時退伍的老兵,現在能戰鬥的竟然不足四千人,由此不難看出,賈文遠賈大人吃空餉居然吃了四萬多人的空餉,簡直罪惡滔天,如果殿下真的想整頓軍備,臣提議,殺賈文遠,以儆效尤。”
王邵禹還真敢說,剛進軍營第二天,就要殺自己的頂頭上司。
雖然他該死,但大營裡的軍隊還是聽他的,這要是惹急了,把他們辦了再去投靠李自成那他可就沒了。
“殿下恕罪,臣這樣做王爺是知道的,是他默許下官這樣做的,而且這些錢大部分都給了王爺充實府庫了,小人就是個做事的,還請小王爺明查。”
王邵禹剛剛說完,賈文遠就趕忙跪了下來,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展現著自己的無辜。
朱由崧沒有說話,呂維祺卻在一旁好奇的看著他,似乎在等著他的下文。
“賈總兵多慮了,本王又怎麽不知道你對我父王的衷心,只是剛剛你說了大部分都給了我父王,這麽說,你還是留了小部分在軍營裡的對吧?”
賈文遠表情一愣。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朱由崧現在這麽積極來軍營裡,就是為了從他身上撈錢來了。
父子倆吃肉這是連湯都不準備給自己喝一口了,果然父子倆沒一個好東西。
“怎麽?賈總兵不把錢就在軍營裡,還是自己私吞了不成?”
朱由崧不怒自威。
賈文遠咬了咬牙道:“臣…把錢都留在軍營裡了。”
盡管不想承認錢被他私吞了,賈文遠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的他保命要緊。
“好,既然在軍營裡,那就辛苦呂大人走一趟,和賈總兵去盤查一下庫房有多少銀子,順便對對帳,看看他留下的帳目能不能和王府的對得上。 ”
“如果對得上,就留下來給王邵禹大人擴充軍備用,不然我偌大的洛陽只有這幾千老弱殘兵,傳出去,本王未免也太沒有面子了。”
到現在呂維祺總算知道了小王爺的用意,只是他不確定他面前的小王爺是真有了報復,還是為了他所說的面子,
不過,在給賈文遠扒皮這方面,他倒是挺樂意去做。
“臣,遵命,保證幫總兵大人把帳目全部搞清楚,一點都不會錯。”
“臣遵命。”賈文遠心如刀割,但為了自己的前程,還是帶著呂維祺一起去了他封存的府庫裡。
王邵禹也在朱由崧的安排下,帶了幾百個手下過去幫忙清點。
不多久,一箱箱的珠寶就被王邵禹帶來的人從府庫裡搬了出來。
經過清點,足足有幾十箱之多,價值足足有一百二十萬兩之巨。
也是五萬人軍餉,被他克扣了乾淨,如果大頭不是給了他便宜老爹,應該還會更多。
賈文遠面如死灰,這裡不光有他克扣的軍餉,還有商人給他的賄賂,現在好了他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家產就這麽便宜朱由崧了。
“大哥,這是咱們攢了三年的錢,你就這樣送給那個紈絝子了?”看著錢被一箱一箱搬出來,賈衝瞬間紅了眼。
“不給他還能怎麽辦,誰讓人家有權”賈文遠無奈道。
“要不,我去殺了他,反正軍營裡還有五千精銳聽我們的,大不了反了,到時候拿他的人頭去投李自成,弄不好還能給個王當當。”說著賈衝對著賈文遠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