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奎奸笑的說道:“算你小子知趣。陳妖精你聽好了,現在由你王大老爺審案。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本大老爺的問話,不然本大老爺的板子決不留情!”
陳文竟在大堂上,已經挨過五十大板了,早已被打得皮開肉綻。他確實再也經不起那無情的板子了,也確實被板子打怕了。當他聽到在這裡還有板子時,嚇得他魂飛膽破。於是他急忙說道:“我一定如實的回答王大老爺的問話。”
“好!本大老爺問你身犯何罪?”
“報王大老爺,我犯的是陷害罪。”
“奧,犯陷害罪,是不是你謀害你的親夫來?快說!”
眾犯人們聽了一陣哈哈的大笑。那王五奎也是笑得合不上嘴,接著他又說道:”是不是你與人通奸時被人發現,奸情敗露你就謀害你的丈夫!”
眾犯人聽後更是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
陳文竟又氣又恨的說道:“王大老爺這是那跟那呀,我是個大老爺們,哪裡來的夫君?”又怎麽能謀害親夫呢?”
“嘟!大膽!”王五奎一拍大腿:“陳妖精你放肆!你敢頂撞你王大老爺,本大老爺說你是謀害親夫罪,就是謀害親夫罪,你就是潘金蓮,用酒毒害死了你的親夫。看起來還得讓你長點兒記性。來人,把這個謀害親夫的淫婦掌嘴十下行刑!”
眾犯人們聽了王五奎的話語,個個都是笑得前仰後合。
白猴子答到:“是!”只見白猴子,脫下了一隻鞋來,照著陳文竟的嘴上一下一下的捂了起來,那臭鞋坑兒一次次的緊貼著陳文竟的嘴上,冒出了一股股的惡臭的味道,真是難受至極。
只聽眾犯人們高聲喊著:“一下。兩下。三下……。”接著眾犯人們哈哈哈的大笑。
陳文竟憋得實在是喘不過氣來,一個勁兒的惡心、翻白眼,簡直是太難受了。
掌嘴十下,王五奎笑著問道:“陳妖精我問你犯的是什麽罪?”
陳文竟隻得說道:“報王大老爺,我犯的是謀害親夫罪。”
“好,既然已經認罪,現在聽你王大老爺宣判!”王五奎正了正身子,又盤了盤腿高聲說道:“陳妖精你與奸夫勾搭成奸,謀害親夫罪孽深重,罪不可赦。但念你態度較好,本大老爺法度開恩,現判責打三十大板。”
陳文竟一聽說還要挨三十大板,馬上就嚇得他魂飛膽破。他一個勁兒的給王五奎作揖:“王大老爺,我實在是經不起板子了,求您法度開恩,你看我的屁股已經被打爛了。”
王五奎根本就不聽陳文竟的說辭,只見他繃著臉厲聲說道:“行刑!”
“是!”只見張玉槐托下一隻鞋來,照著陳文竟的嘴上就左右開弓的搧了起來,雖然是張玉槐用鞋面打的,但那臭鞋坑兒裡發出來的腥臭的怪味,也是難聞至極。那些犯人們又是跟著張玉槐的鞋的抽打,齊聲的大喊了起來:“一下。兩下。三下。……。”
陳文竟憋了一大口氣,挨完了三十大板。
接著眾犯人們一陣陣的哈哈哈的大笑。那王五奎更是歡喜的張著他那尖尖的下巴,笑得合不上嘴。他那大腿上,被他拍得通紅通紅的。
二號牢房,今天就像過年一樣的熱鬧。那些犯人們真是無比的快樂、歡喜……。
陳文竟怎麽也沒有想到,他花了五百多兩銀子,給李縣令和京城皇宮送糕乾,卻惹出這麽大的禍來。他嘔心瀝血精心研製了龍人牌的楊村糕乾,懷著萬分喜悅的心情,等待著喜訊的到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他卻被李縣令抓到了縣衙,不由分說挨了五十大板,定了個陷害罪。他稀裡糊塗的被判了十年牢獄。又在獄中被這幫混蛋犯人們羞辱了一番,定了個謀害親夫之罪。這真是莫名其妙的禍從天降,使得他受盡了人間苦難。他不明白,這糕乾不就是大米和白糖做成的嗎?他的糕乾與龍火公司所做的糕乾沒什麽兩樣呀?而且他為了做這糕乾,還特意的精選了上等的稻米,而且還把那稻米磨得極細,並且還特意的多加了一些白糖。然而這糕乾到了京城,龍火的糕乾得到了太后的認可,而陳家的糕乾,卻成了陷害縣令和王爺的工具。他稀裡糊塗的被判十年牢獄,這真是冤比海深。此時他的心中充滿了極大的怨恨和悲傷。十年牢獄將永無出頭之日,他悲傷痛心的淚水不斷的流淌著。他真想放聲大哭一場,但是現實太殘酷無情了,沒有哭泣的地方……。
陳家禍從天降,陳文竟被判十年大獄,陳家馬上就亂成了一鍋粥。那陳老爺子陳明遠,一聽此事急得頓時就癱在了炕上一病不起。陳家的女人們,哭天抹淚的,一時沒有了主張。沒辦法陳家老二陳文濤,也從天津衛回到了家中。陳小姐也是成天的哭哭啼啼的,不住的埋怨趙六子學藝不精,沒有把楊家的精髓秘方學到手,才落得如此的下場。
陳家的糕乾沒有人打理了,也就停止了生產,工人們也就解散回家。那二蛋子,萬般無奈隻得找到龍火,要求在公司上班。龍火二話沒說,答應了二蛋子的要求。從此二蛋子又在公司高興的上班了。
陳家動用了一切關系,花了不少銀兩來疏通縣衙的關系。但是到了李道橫這裡就是行不通。他不允許探監,不讓往監獄送東西,任何人送禮說情都不管用。只要李道橫聽說是陳文竟的案子,那李道橫就兩個字——不行!這使得陳家毫無辦法,完全沒有了主張。
趙六子萬般無奈,隻得是硬著頭皮找到了李剛:“兄弟,我實在是不好意思來找你了,我們家大哥的事你也知道,你和龍火兄弟在縣城有沒有熟人,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讓我們往監牢裡面給我大哥送上一些東西。”
李剛聽後說道:“六哥你別著急,這事我和龍火商量一下,肯定會有辦法的。那縣衙裡有我們的師兄當差,我想送東西不難。等我們商量後我們再通知你。”
趙六子聽後很是高興:“那我先謝謝兄弟了。”
自家兄弟不必客氣,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你放心吧……。
第二天早上李剛到了公司,他就把趙六子找他的經過向龍火說了。龍火聽後說道:“趙六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找我們的,他這樣做也實在是不容易。我們必須把這事辦成,這件事就當我們自己的事來辦。你辛苦一下,先去縣城找找得水和洪標師兄,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安排一下陳家與陳老大見見面、送些東西。”
“好,我明天就動身。”……。
天剛剛亮李剛簡單吃了兩碗粥,又拿上了一藍子糕乾,就趕著小毛驢車上路了。小毛驢拉著李剛走得很快,一路上連跑在顛的不到十一點鍾,李剛就來到了武清縣城—城關鎮。他又很快的來到了縣衙,找到了於得水和張洪標。他們這時已經辦完公差。這時已到中午飯口,於是三個人就找了個小飯館。他們要了三碗米飯和幾個小菜就坐了下來。
他們簡單的問候了一番後,李剛開門見山的說道:“二位哥哥今天我到這裡,是有事找你們。”
於得水說道:“兄弟,你有什麽事盡管跟我們說,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好,二位哥哥那我就直說了,是這麽回事:前幾天我們那裡有個叫陳文竟的人,只是給京城送了兩盒糕乾,就被李縣令判了十年大獄。陳家找了很多關系,但是這李縣令就是不讓探監,不讓送東西。那陳文竟的弟弟,也是我和龍火的好哥們兒,從小在一起長大的。今天我找二位哥哥,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讓陳家人往監獄裡送一些生活日用品。如果哥哥有難處,那就算了。”
聽了李剛的話,於得水很是輕松的說道:“這事小事一樁,既然是自家兄弟,好辦!現在洪標是專管監獄,這探監送東西不用通過李縣令。”
張洪標也說道:“這就叫現官不如現管。咱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嗎?我跟你說兄弟,這李縣令如果通過他肯定是不行的。這一段時間我也發現了,你越拿他當回事,他越是拿架子。有時別人給他送禮,他很是一本正經的不收,但是他有時別人不給他送禮,他就想著各種辦法要。既然他是這樣的人,那我們也就不通過他了,告訴你那位兄弟你們想探監隨時可以來。”
“哥,我替我那兄弟先謝謝二位哥哥了,我們明天就來。”
於得水說;“自家兄弟不必客氣。”……。
李剛回到了家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鍾了。他先到了龍火家和他說明了情況,龍火聽後很是高興,他萬萬沒有想到,此事辦得如此的順利。於是龍火說:“兄弟你再辛苦一下,去陳家告訴趙六子,讓他們準備一下。明天我們一起隨他們去一趟監獄。”……。
第二天一早陳家老二陳文濤,趕著一輛大馬車拉著趙六子、李剛、龍火還有一些穿帶的衣服,及一些生活用品上路了。
馬車被陳文濤趕得飛快,清涼的晨風迎面吹過,使人不由得神清氣爽, 一路上馬不停蹄,大馬車風馳電掣般的往縣城飛奔進發。
哥幾個坐在馬車上,看著那廣曠的田野上,在眼前呼呼而過,不由得思緒萬千。龍火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的情景,便笑著對陳文濤說:“文濤,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有一次你和劉大寶他們在河堤上用泥塊揳我們,我一著急就拿起了河裡的兩個小石頭子,就把你和李小二的頭揳破了。”
陳文濤笑了:”怎麽不記得?那時我們拿泥塊揳你們,我們很是興奮,但萬萬沒想到被你用石頭揳到了我們的頭上。我的頭被你的石頭子打得直流血,那李小二還挨了他媽媽的一頓打。這都賴劉大寶那小子領頭乾的,而且還編瞎話騙我媽她們說:“我們在河堤上玩得好好的,那河東的孩子們上來就用石頭揳我們,我們也沒有防備就被龍火揳破了頭”。那李小二他媽和我媽她們聽了劉大寶的話,頓時就火冒三丈,她們一氣之下就到了你爸的攤位上去說理。接果這傻李小二,一五一十的把實情說了出來。我媽她們聽了很是尷尬,因為這事都是劉大寶領的頭,根本不賴你們。那李小二的媽一氣之下把李小二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哥幾個一陣哈哈大笑。
李剛說道:“想想那時,我們也挺有意思的。”……。
哥幾個一路上歡聲笑語,上午十點多鍾馬車到了縣城。眾人先來到了於大海師傅的家,龍火李剛和於師傅打過招呼後,就把馬車放到了院子裡。然後又和陳文濤、趙六子他們拿上了給陳文竟帶的東西,就急急火火的趕往縣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