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好友吳謹言與景濂,此時也喝的有些醉了,謹言不知在想著什麽,目光有些深沉,景濂附和吹噓著說,“兄弟,你是能做宰相的,到時候我和謹言一些輔佐你,到時就是我們三人說了算了。”景濂還在說些什麽。
但是,陸無聽不太清,頭有些沉重,抬不起眼皮,陸無心想要醉了,還沒見到她呢,陸無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景濂還在那裡喋喋不休地說“總算考完了,唉我這幾日被我爹盯得要緊,過些日子我們就要去長安了,哈哈哈,我要大展宏圖了。”謹言“……”
陸無趴在桌子上,依稀聽到了一個俏皮的聲音,“子虛,子虛,你怎麽在這睡著了,唉真是的。”陸無呢喃了一句“我想你了。”
陸無被叫醒了,
“子虛你看我這眉毛畫的怎麽樣”
陸無看著坐在銅鏡前梳妝的女人,有些恍惚,起身走到女人身後,握住女人的手,輕輕的畫著眉,女人通過銅鏡看著陸無,陸無也看向銅鏡中的她,很是模糊不清,陸無心想要去磨一磨這鏡子了。
女人說著“還是你畫的好,夫君,我要走了。”
“為什麽?!別!”
外面傳來了淅淅瀝瀝的聲音,細聽有鏗鏘之聲,盔甲碰撞刀劍相交的聲音,聽得到人馬奔走但不聞喊殺之聲,陸無向外面望去,再回頭,人已經不見了,
這是夢嗎?陸無有些惆悵無奈。可是陸無不想醒,在走廊上找著她,推開一個個房門,什麽也沒有,但他不願放棄因為有些人,只有在夢中才能相遇,
可是盔甲刀劍鏗鏘之聲越來越大。陸無猛然驚醒,發現自己在營帳之中,翻身下榻,順手把掛著的劍拿在手裡,附身傾耳,心中大驚,“叛軍怎會知道我們的行程,打到這裡來?”
來不及多想,陸無拔出寶劍,赤腳走向營帳門口,側身藏在一旁,用劍鞘挑起營簾,觀察外面的動靜,突然有人掀簾要進,陸無握緊寶劍,心中慌亂,“唉,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嗎!”只見那人進帳之後也被嚇了一跳,陸無舉劍要砍,那人連忙叫道“大人,大人,是我。”陸無聽得聲音熟悉,止住劍,定睛一看,是自己的隨從,小六子,陸無問道“外面是什麽情況,”
小六子疑惑道“沒什麽情況呀,是小人聽到帳裡有動靜,心想大人又起夜了,小人過來服侍的。”
“那外面的聲音是?”
“外面沒有人呀?聲音?哦,這是夜裡風大,風吹樹林的聲音。”
陸無抬手掀簾要出營帳,小六子攔道“大人您還沒穿靴呢。”
六子服侍穿戴整齊後,一前一後出了營帳,只見月光皎潔,小小的月亮高懸與夜空之上,秋風吹過,陸無的皮膚被吹得有些發緊,也吹走了剛剛的緊張,陸無長歎一聲,席地而坐,望著天空,又看著近處的密林,不知在想著些什麽。
良久,空氣中的濕氣重了,陸無起身裹了裹身上的大髦,望著遠處喃喃道,“長安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