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來了。”我輕聲說道。
陸母還只顧著花草,不曾理會陸無,陸無又喊了一遍,
陸母這才不耐煩,有些嗔怒道,“聽見了,還喊,叫魂兒呢?你又去震川先生哪裡了?”
陸無應了一聲。
陸母又念道,“你這考上了貢生,也有幾日了,什麽時候與我一起去感謝張道長去?”
陸無聽到之後有些頭疼,心想著“去張道人那裡給我祈福,我本是不願的,我也不知此事,我本是讀書人,不信佛道,我信奉的是儒家諸子,是書中的道理,我猜想仙佛不能管這種應去文廟之事,可是想到那天母親興衝衝的到我書房中,與我說,我給你弄了好東西,我當時很納悶兒,結果遞給我一張符紙,說這是我給你求來的,你貼在書房裡遇到考試拜一拜,一定能考好的。”陸無當時隻得接過符紙,心中雖不願,也還是貼在了書房小窗之上。
“聽母親的,您定哪天提前說我一聲,我和您一同去。”陸無回答道。
陸母抬手指著他,說“等你?黃花菜都涼了。我已經去過了,帶了些錢財,酒水。可是人家不收呀,我想著過幾日把他請到家中好好招待他。”
陸無不耐煩地說“都聽母親大人安排。”
陸母笑罵了陸無一句,又說到,“晚上去祖屋,你三伯家的堂兄回來祭祖了。”
“三伯?三伯是哪個,還是從京城來的?是什麽關系,與咱家親近嗎?”陸無問道。
陸母不願解釋說道,“晚上你就知道了,到時去了祖屋少說話。知道了。”
“知道了。”陸無應承道。
陸母又說道,“你以後少去書院,那個王震川不能接觸太深,你知道嗎?”
陸無又些生氣又無奈地說道,“母親您這是……”
陸母急忙說道,“你年紀小,不知道,這王震川以前有過一個妻子,還娶的是大戶人家的呢,可是後來呀,那女子嫁過來沒兩三年就死了,當時就有不少傳聞說他克妻呢,後來,都沒人說妻與他,不過後來陪嫁過來的侍女給他續了弦。不過,你看這侍女嫁與他後,也得了病,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還有他那個兒子也不及他萬一聰慧,早有大師給他算過,此人命格不好,太霉了,所以少牽涉。”
陸無爭辯道,“母親,您說的這些太牽強了吧,都是些流言蜚語,不能信以為真的。”
陸母也不忿地反駁道,“這麽些事,你也應該知道空穴來風不就是說的這個嗎?”
陸母有些小驕傲地說,“別以為我沒讀過書,我還是讀過的,我要是真的是個男子,讀書一定能做大官。”
陸無覺得爭辯無益,隨口應付了幾聲,便轉身進了書房。
書房本是院子中的一偏房,堆放些雜物,後來我蒙學以後,父母打掃出來,給我用於學習之地,書房不大,放一書桌一書櫃一椅,已經很擁擠了,南牆開了一小窗,窗口開的位置不太好,隻正午能進些陽光,待到冬日屋內更是昏暗,陸無對書屋很是不滿,唯一滿足的便是這滿架子的書籍,陸無心想出去也可以和別人說自己是藏書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