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成旺才和狗狗的那兩匹馬,也跟著大白馬一起,朝著趙琳的口哨聲方向,奔了過來。
趙琳慌忙迎了上去,他心急火燎地,要第一時間查看清楚,他為長生攜帶的各項物品,到底都是怎樣的情況了。他心裡不斷地念叨著:謝天謝地,大白馬你終於回來了。但願,長生師傅的東西,一件都沒有少。
待趙琳把他自己的那匹大白馬和旺才的坐騎,上面馱載著的行李箱包,全部裡裡外外地,都反覆檢查來檢查去,都查了好幾遍了,才肯定地對長生報告道:“師……哦,小師弟,好在沒有缺少什麽重要的東西。我和旺才兄馱馬載的物品,我熟悉,都查過了,主要只是我們手裡的銀兩被搜走了。”
成酉問道:“狗狗的馬上怎麽只剩下那麽少的東西,琳師弟怎麽沒查驗一下?”
趙琳回答說道:“狗狗兄的馬,本來就沒有馱載多少東西,具體都有什麽丟失,我也說不清,只能等他自己來確認了。”
成申聽到趙琳所說,又見長生沒有說話,只是朝趙琳點了點頭。便說道:“難道,那些賊人,真的只是打劫錢財?”
長生這才搖了搖頭,趙琳見長生搖頭,忙放下手中的活,問道:“有,有什麽不妥嗎?小師弟,您說,我還該怎麽做?”
長生說道:“也沒什麽,但可能並不只是搶劫錢財這麽簡單。”
“哦,”三人似乎同時應著,都看著長生,想聽聽他還怎麽說。
但長生笑了一下,隻說:“走,看看大家都有沒有什麽損失。”
很快,整個隊伍就會合了。
狗狗也清點了一下自己的馬匹馱載的物資,並無發現任何丟失。
黃大頭也笑了聲,對長生說道:“咱們的銀兩,你放心,我收著的。眼下,我是盡量不花錢,以備將來返程可少不了的用處。”
狗狗似乎也長舒了一口氣,一直沉悶不說什麽話的他,也對長生說:“恩公小師弟,沒有什麽丟失,也沒有什麽損失,那就好。恩公大德,必會逢凶化吉的。”
狗狗話音沒落,就聽得接話說道:“沒丟什麽東西,那也沒準兒是那夥賊人,他們沒弄清楚情況,才沒得手。”
狗狗一看是張縣令帶幾個手下,又快馬趕到前面來了,臉色便又沉了下去。什麽話也沒說,就又勒馬退到隊伍後面去了。
長生看到張縣令,調侃地說道:“張縣令不是說過了前面那片平原,你們再到隊伍前面來嗎?怎麽這個時候,就過來了?”
“哦,”張縣令有些尷尬地說道:“不是剛才遇到山匪了嗎。沒想到啊,這邊也這麽不太平了。我們還在往前,我一直陪著你成長生,你看可好?”
長生還是無任何表情地,回答道:“嗯,你隨意就好。”
可是沒走出幾十裡地兒,就真的又遇到了山匪。
現時,亂世之下,全民貧困,山匪也被生存情勢所迫,不管三七二十一,見到過路的隊伍,也無論是商隊還是官隊,都想打劫一番。
這日,一早出發,長生一行行至山腰之中,便遭遇到了山匪。
而且這夥山匪,和一般概念裡的山匪,並不太一樣。
他們又是在還沒有現身的情況下,就讓長生他們如入死亡之地,處處都有暗道機關,處處都有陷阱,處處都有埋伏……
前面張縣令的人走著走著,就踩到了暗器機關,把走在前面的人,全部掀翻到馬下。戰馬紛紛逃離,胡亂的踩踏,觸發了天羅地網,一下子又把反應慢點兒的,那四五個身上本就有點兒傷的人,就全部都給裝了進去,吊了起來。
張縣令憤怒地大喊道:“大膽山匪,本官張某在此,有種出來單挑,別他娘的縮頭烏龜似的玩陰的。”
沒有人回話,卻又是飛來一陣箭雨,射向那吊在網中人的羽箭,有些似乎已擊中。裡面的人發出了一陣慘烈的鬼哭狼嚎,頓時羽箭在網外一面,形成了刺蝟般的樣貌,讓人不忍直視。
而長生大喊一聲:“各自小心。”
趕緊同黃大頭一起回防,後面的兩輛馬車,一下子也被四位十二生肖,護住了,斬落掉飛來的羽箭。
長生抽出佩掛於馬鞍左側的馬刀,揮動著,先是縱馬擋在了旺才、趙琳和狗狗三人的身前,擊打著迎面飛來的箭雨,護住了他們沒有受傷。
待旺才和趙琳也拔出佩劍,可以幫助自保和護住狗狗時,稍一空隙,長生便騰出身手,直接飛身而起,將射向那吊著的大網中幾位的箭矢,統統擊打返回到發射來的方向。
長生的這一刀法,可是很有講究的。
曾幾何時,長生一度練的是劍,但自從騎馬參戰之後,便練起了馬刀。
長生的這把馬刀,本無什麽特別之處。但長生練著練著,就發現了父親成巴圖給他的刀法口訣,雖與給成炤和十二生肖死士們的,以及與黃大頭教頭教練的,並無二致。卻隨著他的真氣增強、功力增強, 越來越靈活、自如;越來越能夠隨心所欲。
他經常突然之間,就解鎖了一項新的功法一般,令他的師兄們,都不知是如何生成的。開始,那個成炤,也就是朱慈炤,他總是向師兄弟們說,那是師父給他的親兒子成長生了,更加獨門秘密的口訣和心法。但長生那時,日日始終被朱慈炤綁定在身邊,哪裡有什麽機會密授功法呀?
不久,長生的父母雙雙遇難。
長生馬刀上的功法,也都是在之後的戰場上練出來的,包括後來化解了朱慈炤的大力金剛掌。便讓各位師兄們,不得不讚歎小師弟長生的厲害。
只見長生在天空中攔截著每一支羽箭,每一手腕極速扭動,都能準確地,正好地,擊打到羽箭的箭矢側部。
那力道,正好就能讓羽箭掉頭,並準確無誤地,擊中發射羽箭的箭手或人造機關。擊中箭手的,當然箭手就被反擊斃;擊中機關的,那機關當即就會破壞,不能再發出任何箭矢了。
一番似魔術轉身般的神操作,箭雨就停止了。那個張縣令,居然看得張大著嘴巴、目瞪口呆。長生再一翻身而起,將吊著大網的繩索斬斷,放下了大網。
長生喊道:“你們這群山匪,也真欺人太甚,剛搶劫了一次,怎麽又來了?”
張縣令聽著,才回過神,回答地喊道:“成長生,你瞎呀?他們不是剛才那夥人。咱都走了百八十裡地兒了,那夥人早撤了。”
長生聽得,隻“哦”了一聲,便旋轉起身體,回坐到自己的大黑馬鞍上,那把威武無比的馬刀也同時入了鞍側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