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已滿十四歲的孔圓,事實上已過了青春**萌動期。她從小所得到的孔儒家學教育,使得她早已懂得了情愛之事。她也明白,東魯那邊的孔府宗族長老,要接她過去,正是為了讓她嫁人。
而且她的出嫁,是肩負著孔氏宗族使命的大事,是黃家溝孔府這一門分枝的榮耀。她要為了孔氏宗族的利益,我犧牲自己去做政治利益交換,以此來換取,即將改朝換代之後,孔氏宗族,還能在新朝之中,能夠攝政擅權、呼風喚雨。
早已被視為女人的孔圓,當然,在表面上,十分尊重“三綱五常”,絕對聽從宗族長老的安排。她也是為了,她們黃家溝孔府這一門分枝的榮耀,以及父親和母親的臉面。
但她內心之中,她看中的是成長生。
像長生這樣英俊帥氣、又文武兼備的少年郎,在來到黃家溝那前後幾日,總是聽到人們提起長生的事跡。她本就好奇,世上能有什麽樣的少年郎,竟然能在世間傳頌著如此多的佳話?
在黃家溝四大家都有所動作,都對剛剛到來的成長生,有所表示之時。她,悄悄躲在早已打量好的暗處,清清楚楚地目睹了長生的風采。
當時,長生還穿著大明將軍之軍裝鎧甲,但沒有佩戴頭盔。那清秀的劍眉和明亮漂亮的大眼睛,那挺拔的鼻梁,那敦厚適中的嘴形,那飄逸瀟灑的頭髮,那玉樹臨風的身材,那靈活剛正且又強悍的身手,仿佛從天而降的白馬王子一般。當場,就把她的魂魄都勾走了,把她的心臟都觸動了,把她的思緒都融化了!
她想到了一計,她要讓長生護送他去東魯。
她想在路途之中,跟著長生私奔。當然,“私奔”這層意思,長生在接這單活的時候,就已察覺並明確拒絕了。
所以,孔圓一直在接近長生,一直在以各種辦法,努力讓長生接受她。
當聽到長生說“放心啊,孔姑娘。你是好姑娘,我,我也喜歡你,我絕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她就馬上覺著,她這些時日的努力,終於得到了長生的回應。
她坐在那兒,一直在想著要和長生的關系,能實質性的更進一步。她趁長生起身站了起來之時,趕緊兩隻胳膊一起,緊緊地又把長生摟住了。
她把自己的頭和臉,都緊緊地貼在長生的身上。
使得長生一時間,也被觸碰到了,也有了生理反應。
然而,長生越是在心緒忙亂之中,他的耳朵卻越是首先反應靈敏起來。
他似乎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他趕緊搖了搖頭,耳朵的聽覺能力,便完全定向釋放出來。
他馬上意識到,那是十二生肖死士之間,傳遞信息的聯絡信號。
他當即立斷,推開孔圓,不讓她再觸碰到自己身體的敏感部位。
孔圓也是一驚,滿臉通紅,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
長生看到後,也臉就紅了,隻說道:“對不住了孔姑娘,我失態了。不過,我……”
孔圓趕緊伸手捂住了長生的嘴,說道:“長生哥,不用說對不住。您對我有感覺,表示您說喜歡我是真的。我喜歡您,所以我才想觸摸到您的身子。我是真心的!”
長生臉更紅了,他不知怎麽說。
孔圓再次靠近長生,手直接摸向長生。但長生雖感覺自己更加膨脹,但他分明又聽到了那種似乎口哨聲的,十二生肖死士之間的聯絡暗號聲音。
他再次推開孔圓,說道:“外面有情況,我得出去一趟。”
這回說完,長生便沒有任何再猶豫,直接轉身,推開聲音傳來方向上的窗戶,縱身便跳了出去。
孔圓驚醒過來,看著長生喊道:“長生哥,危險,小心啊!”
長生從那麽高的樓上跳了下去,這讓孔圓嚇得十分不安。
她來回在房間裡轉著,想著外面會有什麽情況呢?一定是很嚴重吧!否則,長生哥也不會在那麽溫馨的時刻,會立即從樓上跳了下去。
她想起自己的初衷,心裡也在“怦怦”直跳:雖說中斷了她和長生的好事兒。但如果真的出了什麽大事兒,那不也正是她所希望的麽?
也許,她就可以和長生一起,遠走高飛了。
而長生此時,馬上想到的是:那個朱慈炤,他怎麽會又跟上自己的隊伍了?他又打定了什麽鬼主意?竟然,又找來,還發出了專有的聯絡信號。
朱慈炤當然不知,長生在黃家溝的這些時日,結合練功,他的聽覺特異功能,已經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而直接能為他的功夫配合所用。
他以為所發出的信號,長生在熟睡之中,或在**纏綿之中,不會敏感地聽到。即使聽到,那長生也不一定在意;即使在意,也是不會明白,更不會想到,這是他又回來進行聯絡的暗號。
自從長生把朱慈炤的大力金剛掌功夫廢除之後, 朱慈炤的右手就基本上不能太用力了。提筆寫字、舞文弄墨,是沒有什麽問題。日常生活,也不受什麽影響。但要想練功,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他帶著十二生肖死士中的六位,成子、成牛、成虎、成卯、成龍和成巳,投奔所轄東林的無錫常州府,找到了曾知府。
這些年,曾知府,一直是朝廷與朱慈炤聯系的橋梁。
朱慈炤的俸祿,及皇帝的體己、賞賜,和他這些年的生日、節慶用度,等等,也一直都是由曾知府掌管的府庫,從提往朝廷的額度中核算下撥的。當然,朱慈炤也早就把暫時用不著的,越積越多的銀兩、錢票,請曾知府轉換成了金銀硬通貨,替他收藏存積著。
如此十來年下來,積蓄的數量已相當巨大。
所以,他休整了幾日後,便也朝著長生去黃家溝的方向進發了。
只是在大半程過後,便走向了去無錫的方向。
見到曾知府之後,朱慈炤提出了自己的金銀款項。曾知府告知他:“永王殿下,老夫辦完了您的這樁大事兒,也就算為皇上盡忠職守了。之後,我便要告老還鄉了。”
朱慈炤向曾知府行大禮道:“晚輩雖不能代父皇挽留住知府大人,為大人嘉獎。但也深知,現下是多事之秋,知府大人已操勞貢獻極大了,是該安享晚年了。”
臨別,曾知府見朱慈炤這位四皇子,在東林跟著成先生研習十年,頗得真學,而且禮賢有加。便說:“永王殿下,若想為大明建功立業,老夫願推薦一個去處,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