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敢、魯敖、公孫勇三人都在等待著他帶回來的消息。
“坐著說吧,”遊敢開口道,館人的工作內容逐漸上手之後,他倒是知道應該如何偷懶、摸魚了,也就有空來了解其他事情的進展了,“那邊是什麽情況。”
“火已經撲滅了,周圍的住戶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不過,在那處住所裡發現了一具屍體。”
“是誰?”魯敖著急問道。
“燒焦了,分辨不出來。”梁水搖搖頭說道,“不過,應該不是他們兩個人,昨晚我們的人看到他們離開了。”
應該說,昨晚起哄叫“走水、救火”的人裡面,就有遒人組織的人。
“燒死的?”遊敢倒是抓住了事情的關鍵。
“身上有幾支羽箭,應該是死後被燒的。”梁水說道,其實在屍體被清理出來時,身上的羽箭已經被拔了,但是,梁水畢竟是在洛邑城混了許久,這點消息內容,還是有人會告訴他的。
遊敢的腦海裡面,頓時浮現了“死後焚屍”和“活活燒死”的區別,畢竟,這種橋段在各種影視劇裡面都快被用爛了。
因此,遊敢下意識地就問道:“著火點是哪裡?”
“著火點?”另外三個人都看向遊敢,這個說法他們第一次聽說,但也大致能夠理解。
“呃……就是從哪裡著火的,是房間內,還是房間外。”遊敢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問道。
“啊?”梁水腦袋有點宕機了,這種問題,他完全不知道怎麽回答,也沒有想過詢問。
“算了,你繼續說,還有什麽信息麽?”遊敢也知道自己詢問的內容有些“超綱”。
“呃……哦——”經過這樣一打岔,梁水緩了一會兒,才知道應該說什麽,“就是,詢問了那些巡邏的鄉士,他們昨晚有人打過招呼,不要去那邊。”
“如果不是越來越多的人救火,哪怕著火了,他們也不會管。”
“看來是提前做了安排,真的是準備下死手啊……”魯敖感慨道,雖然他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屬於幕後推手。
遊敢疑惑的問道,“如果真的打算下死手的話,他們最後也不可能離開吧?”
“我們的人說是看到了有人阻止,只是實力不足以立刻殺死他們,而救火的人來了,所以就放棄了。”梁水解釋道。
“那個死掉的人呢?是他們的人,還是襲擊他們的人?”公孫勇突然開口問道。
“身份還沒有弄清楚。”
“沒有人看到麽?”
“原本那個進出的牆口,是我在監視,我被發現之後,大家為了不被對方發現,就暫時沒有監視那個牆口,所以,有可能是從那裡進去的。”
“我覺得我們不用想那麽多,既然有人對他們出手,不管是死還是活,那都和我們不相關了,最少我們也解決了一個麻煩不是?”魯敖說道,說實話,他並沒有看的上陽槐兩人。
“魯叔,如果兩個人確實死了的話,我們暫時可以不用管他們帶來的麻煩,但是,如果他們活了下來的話,以後,想要搞個破壞什麽的,肯定是讓我們頭疼的。”遊敢說道,他倒是清楚如果這兩人專心針對他們的話,他們恐怕是手忙腳亂,什麽事情都會出現意外。
“那要不然我們搞一個懸賞什麽的,鼓勵其他人弄死他們,反正現在雙方的矛盾也是公開了,他們知道我們收留了刺客,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遊敢本來以為魯敖是對酒舍的事情開始上心了,所以昨天才會做那樣的事情,從他現在給出的解決辦法來看,恐怕昨天他更多是心血來潮。
“我們現在和他們有矛盾,但是這個矛盾還不至於你死我活的程度,昨天魯叔你去表態,其實也就是想告訴他們,我們願意退一步來考慮這件事情,雖然是你給他們挖的坑……”
“如果真的搞了懸賞,恐怕他們就會專門針對我們了,我們這一個酒舍一個酒坊,怎麽可能時時刻刻防住他們呢?”
“嗐,我就那麽一說,”魯敖尷尬的笑了笑,他確實是沒想那麽多,就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了,“他們現在應該是會返回韓國了吧,有這個事情的話,他們也清楚,憑借他們的力量在洛邑城留不下來。”
“我們也讓人去找他們的蹤跡了,”梁水回答道,“他們中也有一個人受傷了,應該短時間內不會離開洛邑。”
受傷這種事情倒是不讓遊敢覺得意外, 敢這個時候對他們下手的人,實力怕也是有的,給他們留下點傷,也是情理之中。
“那盡快找到他們的落腳處。”遊敢說道,“恐怕後面還會有人動手。”
“好的。”
“動手就動手唄,”魯敖說道,“我們現在要把嚴累留下,他們要帶走他,雙方很難有談的可能性,別人動手了,那不是省了我們的麻煩麽。”
“如果乾淨利落的解決了他們,我倒是不擔心,”遊敢說道,“但是,魯叔,你不要忘了,現在外面傳的是我們是韓國的逃亡貴族,萬一有人逼問他們,想要確認我們的身份呢?”
“現在薑叔那邊還沒搞定,我們的身份要是出了問題,後續就會有一系列的麻煩。”
“呃……這回事我忘了,”魯敖說道,他光想著嚴累的事情,反而對於自己當初傳出去的流言,他們的遮掩身份給忘記了,“這確實是要解決的,不然以後和外面合作的話,就要矮人一頭了。”
魯敖倒是很清楚有貴族身份的商人和沒有貴族身份的商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想要繼續享受好的待遇,恐怕還真得保住這一層皮。
“對了,昨晚說是監視的人裡面有韓國大夫馮成的人,魯叔,你清楚這個人的底細麽?”遊敢問道。
“他的話,我倒是接觸過……他也是才來到洛邑城沒多久,我當時也是搜集了一下他的信息,他……”
魯敖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被敲門聲打斷。
“什麽事情?”
“掌櫃,前面有人找你,說是有事。”成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