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是也經歷一次被人劫持著到處跑的經歷,那麽,你們就不會奇怪我為什麽要這樣做了。”遊敢走向他們,甩了甩手上的水。
“現在,我們要去哪裡了?反正你們也不可能放我回去,就直接說明目的,我能配合的都一定配合,你們要是擔心我知道去的地方的話,可以用布把我的雙眼蒙住。”
“我可以跟著你們一起去,沒必要再做那種挾持著我到處跑的事情了……這可比坐過山車難受多了。”遊敢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也不管對方是否理解什麽叫做過山車。
遊敢如此主動的配合,倒把對方頭領整的不會了,看著遊敢猶豫了一會兒,“把他雙眼蒙上,倉,你拉著他,我們走!”
遊敢一臉無所謂的態度,任由對方施為。
他如果有呂繚那樣的實力,肯定會想辦法憑借自己的實力逃出去,然而現在,只有如此弱雞的實力,也就只能做好配合了。
這一次盡管不像之前秋與甲劫持著顛簸前進,但是,一路上依舊讓遊敢感受到了折騰,讓他覺得不能總是在這個世界的知識上不斷補短板,也要提升一下自己的身體素質了。
而這個過程中,也就不要想著遊敢像是影視劇那樣,全憑聽力來了解周圍的環境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遊敢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平穩的環境,最少不用翻上翻下了,可以直接行走了,而且腳底傳來的感覺,也讓他知道自己確實是進入了某個建築物內。
緊接著,遊敢眼前一亮,他被蒙住的雙眼重新接收到了光亮。
“摘東西的時候,提前說一聲嘛,不然這個光刺激的讓人眼睛受不了!”遊敢抱怨道,同時閉了眼睛,讓眼睛慢慢適應光亮。
“原來是這樣麽?那我下次會注意。”一道頗具磁性的嗓音,從遊敢的正前方傳來,讓他的目光,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跪坐在上座的是一個中年人,典型的山羊胡,打理的十分整齊,同時,黝黑的頭髮以及精瘦的面孔,也讓他整個人看上顯得十分精神。
遊敢在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著他。
雙方的眼神有過交互,但是,很快便又錯開了,雙方都希望從對方身上獲取到足夠的信息,好為接下來的事情做準備。
“不知這位大夫如何稱呼?”遊敢率先開口問道,“既然你如此費盡心思的把我劫持到這裡來,想必不用我自己再進行介紹了吧?”
“遊敢,你的照身上登記的是這個名字,但是這個名字是不是你的真名,我就不知道了。”那人看著遊敢說道,“畢竟,遊氏中可沒有你這樣的人物。”
“我又不是貴族,什麽姓啊氏啊之類的,難道就不能自己來定麽?”遊敢笑著問道,他當然知道不能,畢竟,這個知識點薑出還專門給他講過。
許多人的姓與氏,代表了他自身的傳承,代表了他的祖先是從哪裡來的,如何傳承到如今的。
一個貴族從對方的姓氏上便能迅速判斷的出,對方身後是怎樣的家族,有怎樣的勢力。
只不過,經歷了春秋時代,再經過戰國時期的漫長廝殺,諸侯之間稱王稱霸,各種禮樂制度早就被毀的差不多了,自然是也沒人在意這種小事情了。
“自己定?!好大的口氣!”
“這又算什麽口氣,我的祖先不如你們的祖先,那我只能爭氣一點,盡量不給我的子孫丟人,以後拿出姓氏攀比的話,最少他們會說我的祖先比你們祖先努力了……”
經歷了互聯網時代的各種信息洗刷,對於遊敢來說,最不怕的就是這種沒有標準答案的廢話扯閑篇。
當然了,也有陰陽怪氣的內容和語氣。
他相信對方能聽出他的話中之意。
“顏率。”對方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不想再和遊敢在這個話題上進行糾纏。
“嚴律啊……好名字,嚴於律己。”遊敢稱讚道。
“顏如舜華,凡帶,有率,無箴功。”在面對同音字的時候,確實是需要做一次解釋,不過顏率覺得遊敢的表現是故意如此的。
“啊?!這樣啊……”遊敢目前的知識還差不少,“顏率”兩個字究竟是啥,他還沒弄清楚,但不妨他把這件事情圓回來, “那是我下意識的問題。”
顏率看到遊敢的這種表現,他確實也是有幾分皺眉,畢竟,他見過不少人,要麽擁有貴族氣度,要麽見到他會變得唯唯諾諾。
像是遊敢這樣,變得油滑的人,卻是並未碰到過,因此一時間也就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顏大夫,不知道您找我來,是為了做什麽?”遊敢施了一禮,詢問道,“我想,你肯定不在意什麽錢財之類的,是想要威脅思柔酒舍麽?還是想要從思柔酒舍得到什麽?”
“只要我想要的話,你就會給我麽?”顏率開口問道。
“雖然不能打保票,說是只要你開口,我就能滿足你,但是,還是可以給不少我有的內容。”
“哦?”顏率目光盯著遊敢,想要聽他的解釋。
“畢竟,我現在是思柔酒舍的館人,還是有一定的職權的,你要是想要好酒我也可以給你的。”對方既然裝傻,遊敢自然也是配合著對方裝傻。
“你就僅僅是思柔酒舍的館人這麽簡單麽?”顏率似乎被遊敢拙劣的謊話給逗笑了,“如果我們不清楚你究竟做了什麽的話,我何必這麽麻煩呢?”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知道思柔酒怎麽釀製,也知道生意怎麽做的吧?”遊敢用誇張的語氣說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我就當酒舍的主人了,雇一群人給我乾活,也不必每天這麽累死累活了。”
“如果我問思柔酒舍的人,用釀酒的方法來換你,他們會不會換?”顏率繼續笑著問道。
而遊敢聞言,卻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