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國防部門對於士兵們功勞的統計,將來舉行的分封典禮,會讓國家至少誕生十多名真正的貴族。
而爵士這樣的名譽頭銜就更多了,少說也會有上百位,極大程度的壯大澳大拉西亞的貴族階級。
除了軍功授爵之外,政績授爵,科研授爵等等,都會是成為貴族的方式之一。
阿瑟確實很重視士兵們的軍功,但對於政府官員的貢獻和平民以及科學人員的貢獻也同樣重視。
歷任政府官員以及所有科研人員,甚至是澳大拉西亞的所有平民,都會根據所立下的功勞大小被授予獎勵和勳章以及爵位。
加上這些政府官員和科研人員,澳大拉西亞將一次性增加數百名貴族,徹底的穩固澳大拉西亞貴族階級的權利,至少澳大拉西亞的貴族階級也不算是名存實亡。
對於一個君主製國家來說,各階層的上升渠道十分重要。甚至對於所有國家來說,保障低階層要有上升渠道,才能穩定整個國家秩序。
澳大拉西亞的上升渠道很簡單,就是任何人都可以憑借對國家和王室的貢獻,來獲得田地,資金,勳章,甚至是爵位。
如此一來,澳大拉西亞看似是一個封建國家,但實際上澳大拉西亞人這能夠享受到比那些所謂的自由民主國家更公平的待遇,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公正,平等。
貴族階級雖然是澳大拉西亞最大的統治階級團體,但任何階級都保留著成為貴族的渠道,這也代表著任何人都有成為貴族的希望。
舉個簡單的例子,在澳大拉西亞,就算是農牧民,只要對國家做出一定的貢獻,比如創新了新型的農牧業技術,就會因此獲得大量的獎勵,甚至獲得爵位。
只要澳大拉西亞的所有階層,所有平民都有著成為貴族的希望,那就不會敵視貴族,只會努力的為國家和王室創造貢獻,然後成為貴族。
平民之所以對貴族和當權利益者不滿,就是因為當權利益者壟斷了所有成為高層的渠道。
當一個人再努力都不能改變自己的階層,也就是底層民眾向高層發起挑戰的時候了。
因此,阿瑟特意在所有上升到貴族渠道中都特意聲明了,只要是澳大拉西亞公民,就擁有成為貴族的資格。
貴族階級向所有澳大拉西亞人敞開,只要能為國家做出貢獻,就一定有功必賞
這也是阿瑟對所有澳大拉西亞人做出的承諾。只要平民階層的上升渠道不會被壟斷,澳大拉西亞的貴族制度就會很穩固。
這就好比在公司上班。一個新員工,只要擁有成為公司高層甚至是股東的渠道,就會對公司抱有希望。
但如果再怎麽努力也終究只是個打工人,這還要面臨公司高層的不斷剝削甚至是失業的風險,員工自然對公司也沒有忠誠度,甚至會想盡千方百計跳槽或者搞垮公司。
戰後的數據統計以及分封獎勵就是目前澳大拉西亞國內最重要的事物。
肯特首相匆匆統計完國內的事務之後,就帶著所有代表團成員乘坐戰列巡洋艦前往倫敦,參加所有協約國的利益瓜分和談。
其實真正的和談地點也不在倫敦,而是在法國的首都巴黎。但在巴黎和會之前,在倫敦還有一場小型會議,參與者是英法俄澳這四個原本的協約國四大列強。
雖然協約國擁有六大列強,
但明眼人都能夠看出,真正的主導者還是原本的四大列強。 意大利作為中途跳槽的國家,加上在戰爭中的貢獻並不大,沒有足夠的話語權是理所當然。
而美國雖然實力足夠,但加入戰爭的時間太晚,前期有坐山觀虎鬥的嫌疑。
而且美國人對戰爭最大的貢獻就是向所有協約國國家提供貸款了,軍隊的傷亡很少,軍隊的功勞也同樣很少。
美國人這樣的貢獻是不夠進入協約國的核心決策層的,哪怕美國綜合實力已經超過俄國和澳大拉西亞。
而在協約國四大列強中,各國之間的地位其實也有了比較明顯的變化。
法俄是四大列強中傷亡最大的兩個國家,他們也是四大列強中唯二和德國陸上相鄰的國家。
這兩個國家對於德國國土都有著很大的需求,因此也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而英國和澳大拉西亞在戰爭中的損失都不大,並且和德國要麽距離太遠,要麽相隔海峽。
無論是英國還是澳大拉西亞,對於德國本土都沒有太大的需求,甚至都希望著德國不要被瓜分太多。
這也導致協約國目前分成了兩個派系,一方以法俄為首,一方以英澳為首。
但不管怎麽說,協約國真正的主導國就是這四大列強。因此,在倫敦提前會面的原因,也正是向其他的國家展示協約國四大列強的實力和團結。
對於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巴黎和會,阿瑟還是很想湊湊熱鬧的。
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沒有國家的君主會親自參加這樣的和談,和那些官員扯嘴皮子也沒有意思。
就算阿瑟一句話不說,光坐在那也很難受。有阿瑟在,官員們也不好放開架子爭奪利益,阿瑟也被禮儀束縛,坐在那自找罪受。
與其前去湊熱鬧,不如在國內安頓好國內的事務。反正國家地位也不是靠貴族等級的大小來決定的,而是靠國家的實力和軍事力量,用鋼鐵一般的拳頭來決定。
俗話說得好,國土是用大炮來丈量的,海岸線是用艦炮來守衛的。
只有軍事實力強大了,才會贏得其他國家的尊重。
澳大拉西亞作為協約國四大列強之一,還是受到了很多國家的重視的。
特別是澳大拉西亞軍隊之前負責的巴爾乾戰線,包括塞爾維亞在內的許多國家都找到了澳大拉西亞,想要尋求澳大拉西亞在外交方面的支持。
這種外交走動在國際上很是常見,畢竟小國家的利益基本都靠大國家說了算。
說句比較殘酷的現實,如果協約國四大列強達成了共識,就算吞並了所有利益,其他的國家也不敢多說什麽。
或許美國人會發出一點聲音,但美國軍事力量沒有完全武裝起來之前,歐洲人也不太在意美國人的動作。
一個列強國家勢必會有許多小國家來依附,列強國家能夠為小國家提供更多的庇護,小國家也會成為列強國家的市場,同時擴大影響力。
這也算是相輔相成,在這種弱肉強食的時代,這也算是小國家最好的結局了。
度過了一個和平的聖誕節之後,巴黎和會也即將召開。
1918年1月16日,協約國四大列強在英國倫敦會面,達成了四大列強主導協約國的共識,並且就各自的利益分配達成了一定的默契。
雖然在某些利益分配方面還有爭端,但至少大方向上達成了一致。
協約國四大列強的會面讓美國人感到了危險,他們擔心四大列強很有可能會將自己排斥在利益分配之外,因此緊急聯合意大利,動用大量的媒體發動了輿論攻勢。
在美國人的主導下,許多美國和歐洲媒體開始質疑協約國四大列強碰面的意圖,指責協約國四大列強陰謀排斥所有戰勝國,獨吞戰勝同盟國的利益。
但這樣的外交手段對於四大列強來說不痛不癢,各國宣傳部門和情報部門一同行動,歐洲的輿論很快就消失了。
當然,各國外交部門也都統一給出了解釋,表示這只是協約國四大列強的照常會面。至於會議為什麽沒有美國和意大利參與,誰讓他們不早早的加入協約國呢?
為了等待巴黎和會的結束,阿瑟甚至推遲了年度匯報和勝利閱兵,包括分封儀式和獎勵,都會在巴黎和會結束之後正式舉行。
1918年1月27日,巴黎和會正式在法國巴黎召開,參與者包含協約國和同盟國所有國家。
這次的合會包括之前的同盟國國家奧匈帝國,奧斯曼帝國和保加利亞都會參與,協約國和所有同盟國國家簽訂的條約將會被合並到一起,統稱為巴黎合約。
在和會召開的前一天,就是1月26日晚上,肯特首相接收到了來自美國總統威爾遜的會面請求。
雖然對於美國人沒什麽好感,但畢竟美國是一個強大的列強國家,直接拒絕一個列強國家的總統的求見請求未免太不禮貌。
在和會統一為各國代表準備的房間中,肯特首相見到了這位風度翩翩的美國總統。
兩人一見面就發揮了政客的傳統,看起來如同多年未見的好朋友,雙方十分友好,甚至無話不談一般。
稍微聊了幾分鍾的時間,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威爾遜這才興高采烈的說道:“肯特首相,我認為澳大拉西亞和美國極度相似,都是後發展起來的新興國家,並且都擁有十分不錯的工業,經濟和軍事。如果再加上同出於英國殖民地的話,天呐,我們真是兄弟國家!”
肯特首相對於威爾遜總統的話語輕蔑一笑。美國可是從英國武裝獨立的,而澳大拉西亞是和平分封,兩個國家成立的方式有著基本的區別。
更何況,美國的人種比較混亂,澳大拉西亞則是清一色的白色人口,和歐洲的血脈更近。
單單就是美國數量眾多的巧克力,也讓肯特首相對於美國沒什麽好感,不要說以兄弟國家相論了。
但沒辦法,該有的外交禮儀還是有的,肯特首相笑著說道:“或許吧,總統先生。”
“不是或許,是當,然首相先生。我們是極度相似的兄弟國家,像我們都擁有足夠的實力和地位。先生,難道您不覺得我們應該憑自己的實力來建立世界的新秩序嗎?新興國家有必要增加自己的話語權,我們應該和英法這樣的老牌列強互相協商來處理矛盾,並且共同維護世界和平。”威爾遜總統搖了搖頭,極度肯定的說道。
肯特首相心中果然如此的點了點頭,表面卻是沒有任何反應,等待著威爾遜總統的下一步發言。
先不說美國人胃口大不大,就算澳大拉西亞和美國聯合起來建立新秩序,也絕對經受不住英法的聯合。
說白了,澳大拉西亞在人口和經濟方面仍然很落後,美國在軍事方面仍然很落後,還遠遠比不上英法這樣的全面領先列強。
而且,澳大拉西亞放著英國人這樣的大粗腿不抱,轉而去和同樣有著缺陷的美國人合作,這不是腦子有坑嗎?
新興國家之間本來就是矛盾的。就算澳大拉西亞和美國人能夠發展起來,遲早也會因為太平洋而產生矛盾。
澳大拉西亞和美國人的關系遠遠不如和英國人來的穩定,澳大拉西亞從美國獲得的利益遠遠沒有從英國獲得的利益吸引人。
不出肯特首相所料,威爾遜總統接下來的話語全部有關於建立新秩序,以及英法怎麽落後,澳大拉西亞和美國怎麽先進強大之類的。
肯特首相對於威爾遜總統的發言嗤之以鼻,或許美國相較於英法有一定的先進方面,但目前還遠遠比不上英法的強大。
目前的世界秩序也只能以英,法,俄,澳四大列強為基礎來建立,其他國家還沒有改變這四大列強地位的實力。
隨便聊了幾句之後,肯特首相就送走了威爾遜總統,結束了這次根本沒有意義的會談。
不過,肯特首相還是對威爾遜總統前來的真正意圖有所深思。
美國和英法之間還存在著巨大的實力差距,相信美國人也能看到這一點。
按照道理來說,美國人應該不會傻到現在就挑戰英法的地位,這是哪怕美澳意聯合起來都做不到的事情。
既然如此,也就證明了美國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看起來他們是想通過聯合像澳大拉西亞這樣的新興國家,來建立新的世界秩序。
實際上或許是想拉攏一些盟友,尋求更多的外交支持,來避免被排斥在新世界秩序的核心層。
這麽看來,澳大拉西亞就更沒有和美國合作的必要了。澳大拉西亞本來就會是新世界秩序的核心層之一,雖然是四大列強中實力最弱的,但地位要遠超意大利和美國這樣的國家(在協約國)。
如果讓美國加入協約國核心層,澳大拉西亞的地位勢必要再下降一位。
這不就相當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肯特首相暗罵一聲,美國人這是忽悠澳大拉西亞自己捅自己刀子,對於美國人的印象也下降了一大截。
想到這,肯特首相立即向英國阿斯奎斯首相打去電話,不著痕跡地提了提威爾遜總統的話語,並且笑著說道:“有些人已經不安分了。”
相信英國人會有所行動,就算英國人之前沒想著將美國排擠出協約國核心層,聽到肯特首相的話後,肯定也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畢竟沒人喜歡不安分的國家,特別是這種潛在的大敵,國家利益的挑戰者。
美國人肯定不會只找澳大拉西亞一個國家,但美國人肯定想不到,肯特首相在威爾遜總統剛走之後,就立即打電話給阿斯奎斯首相,直接將美國人的目的挑明白了。
而英國人在戰前就有扶持澳大拉西亞對抗美國的打算,面對這樣的好機會,精通平衡政策的英國人又怎麽會放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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