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克和購買的人群沒有注意的角落,有兩名看起來只是普通老人的顧客在角落寫寫畫畫,時不時拿起一些蔬菜挑選著,似乎只是普通的顧客。
但兩人時不時之間的交流和頻繁的點頭,讓人覺得他們又不像是普通的顧客。
隨著時間緩慢的來到六月中旬,歐洲國家此時也發現了些許不對勁。
雖然國內外都沒有因為流感造成的大量死亡病例,但確診感冒的人數,正在以一個瘋狂的速度增加。
四月法國出現的第一例病例,一整個四月也才增加到上百例。但從五月底六月開始,每天都有上百名士兵和民眾出現這樣的症狀,不僅伴有低燒和嗓子乾疼,甚至還有十分劇烈的頭痛和食欲不振。
雖然這些症狀看起來只是一場普通的感冒,但問題是,普通的感冒似乎沒有這麽嚴重的傳染性。
等時間走到六月中旬,法國的所有大城市基本都出現了這樣的病情,歐洲的眾多國家也無一幸免,人們這才開始相信澳大拉西亞所公布的流感信息。
也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阿瑟又下達了幾項規定,來補全國內目前的預防措施。
首先,全國上下所有公共場所必須每天進行消毒。消毒的次數。根據公共場所每天容納的人數來定,最少也需要進行早晚兩次殺毒。
其次,城市與城市之間完全封閉,除了運送物資和其他特殊事情的車隊之外,閑雜人等一律不允許通行。
再者,工廠,企業和學校必須封閉管理,出現症狀必須立即送到隔離點,不允許瞞報,不報和漏報。
對於電影院等公共娛樂場所,暫時全部關閉,並且阿瑟還要求所有澳大拉西亞人沒有緊急事情不要出門,這不僅是為了自己,同樣也是為了其他人。
這是澳大拉西亞政府自成立以來第一次應對全球規模的流感,因為沒有任何經驗的原因,自然是怎麽嚴格怎麽執行。
雖然因為更加嚴格的預防措施,導致不少人的生活,甚至是國家的經濟遭受巨大損失。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總比出現高額的人員傷亡來的好。
民眾的生命遠遠比國家的財產重要,這是阿瑟在內閣會議上多次強調的。
為了以身作則,整個悉尼宮也處於封閉狀態。除了運送物資之外,王宮也不允許任何人員出入,阿瑟自然也被包括在內。
就連原本一周一次召開的內閣會議,也被阿瑟臨時取消。不只需要每隔一周將流感的最新消息以紙面形式匯報到阿瑟的手中即可。
政府有著肯特首相把控,阿瑟還是十分放心的。目前最重要的是國內的流感防控,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稍後半步。
阿瑟對於王室成員的安全十分重視,王宮內每一處地方,每天都要經歷至少三次消毒。
王宮中所有人,包括女仆和仆人,就連吃飯都是單獨的,並且每天都要接受檢查,一旦出現症狀都會被強製休假,轉移到隔離點之內。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王宮內對於這次流感的重視程度,遠遠要比王宮外高的多。
特別是瑪格麗和帕特麗莎都已經出價的情況下,王宮內就只剩下路易斯公主,阿瑟,瑪麗王后和三個小家夥了。
阿瑟不允許王宮內出現任何損失,這也是王宮的消毒如此頻繁的原因。
雖然王宮內時常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但總比感染上這次的流感要好。
正因為澳大拉西亞內外如此瘋狂的政策,讓澳大拉西亞政府幾乎成為國外的笑柄。
如果不是阿瑟的威望在澳大拉西亞實在太高,恐怕民間也會有別樣的聲音出現。
要說最近這段時間最忙碌的部門和機構,應該是澳大拉西亞皇家科學院下屬的生物學院了。
這裡集中著澳大拉西亞最頂層的生物學家,其中不乏世界著名的生物專家們。
他們目前有著共同的重要任務,就是盡量研製出這次流感的治療藥物,但沒有特效藥,也要研製出能夠抑製症狀的藥物。
不過目前研製藥物的進度還是十分緩慢的,一來澳大拉西亞出現症狀的人並不多,二來目前還都是輕微症狀,沒有到阿瑟所說的那種高致命性的狀況,針對高致密性病毒藥物的研究自然也就無從說起。
1918年七月,歐洲人還沒有快活幾個月的時間,不少人就發現了不對之處。
從六月以來,身邊感冒的人迅速增加。雖然大多數人的症狀都不嚴重,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種感冒的傳播速度有如此之快,甚至一天的時間就能讓一個小鎮的人全部感冒。
特別是最先出現病情的美國,流感已經肆虐了大部分地區,美國政府這才認識到了這次流感的嚴重性。
不過致命性還沒有體現出來,這也讓美國國會審批研製藥物的預算的進度非常緩慢,甚至可以用龜速來形容。
七月底八月初,一艘剛剛離開西非塞拉利昂的英國船隻同樣也爆發了流感。
在這艘船隻抵達英國之前,已經有大半的船員被感染,並且有將近一成的船員已經死亡。
無獨有偶,幾乎在同時間之內,有許多的船隻也發生了這樣的狀況,流感的致命性得到了初步體現。
但不知怎麽回事,已經出現死亡的英國船隻並未向國內匯報情況,這也讓船隻順利在英國港口停靠,有大量的船員返回了自己的家庭。
八月初,流感在英國進行二次傳播。八月底,流感傳回美國,並在波士頓的碼頭工人之間傳播。
幾乎同一時間,法國的布萊斯特也爆發了二輪流感。第二輪流感在英,法,美之間迅速傳播,也很快,從這些國家傳播到了歐洲和美國的更多地區,甚至是全世界。
之所以將其稱為第二輪流感,因為這一輪流感和第二輪流感的症狀幾乎相同,但致死率卻出奇的高。
更加要命的是,二輪流感的死亡率幾乎集中在20到35歲的青壯年,也是受到世界大戰波及最嚴重的年齡階段。
各國本來的青壯年人群就已經在戰爭中遭受了巨大的傷亡,如今又面臨流感的危險,讓各國瞬間哀嚎一片。
更令人沒有防備的是,第二輪流感的症狀出現得非常快。許多人早上看起來還是正常的,中午就開始出現症狀,下午開始吐血和臉色發青,晚上就已經死亡。
歐洲人這才開始限制民眾前往公共場所等地區,甚至學澳大拉西亞進行隔離。
但這已經晚了,根據各國政府的不完全統計,截止八月底,這輪流感在歐洲和美國已經感染了數百萬人,已經明顯阻止不了。
誰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會不會有流感,歐洲人紛紛恐慌,甚至都不敢出門。
更加要命的是,因為沒有提前進行準備,部分國家甚至缺少物資。
就算不缺少物資的國家,也缺少足夠的人力向民眾發放物資。
目前的情況是,根本沒有人敢出門,要尋找願意向民眾分發物資的人更是不可能。
單單九月的第一周,就有超過30萬歐洲人死亡,感染的人更是無法統計。
歐洲報社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笑容,甚至歐洲報社和媒體的報紙上只有一行醒目的大字,那就是“流感來了!”
大量的歐洲人現在才想起澳大拉西亞提前進行預防政策,甚至澳大拉西亞政府還承諾向民眾免費治療。
再看看自己的國家,不僅沒有任何預防政策,甚至連最根本的物資供應都不能保證。
一時之間誕生了不少想要前往澳大拉西亞的人。但可惜天不遂人願,澳大拉西亞此時早已宣布不接受外來移民和遊客,理由是為了澳大拉西亞國內的穩定。
雖然這一行為會讓澳大拉西亞損失數百萬的移民,但同樣也讓阿瑟獲得了更多的人的支持。
移民固然重要,但獲得真正澳大拉西亞人的支持更加重要。最根本的澳大拉西亞人才是阿瑟統治的基礎,這是萬萬不能忽視和舍棄的。
當然,阿瑟也沒忘在國際上替澳大拉西亞刷刷聲望。從九月份開始,阿瑟公開宣布,向歐洲和美國捐贈上百萬隻口罩,以及五十萬噸糧食。
雖然這些物資的總量也不多, 價值也不高。但在歐美各國連自己都顧不上的前提下,澳大拉西亞這也算頭一份了,也更能獲得歐洲民眾的好感。
當然,向國內民眾發放的物資阿瑟也不會忘記。畢竟向外捐贈得在國內民眾有足夠的物資的前提下才能進行。
如果國內物資不足還要打腫臉充胖子,那阿瑟勢必會遭到國內民眾的質疑。
自流感爆發以來,隔離的所有物資,以及出現症狀的人看病的花費全部由王室和政府負責,這也是澳大拉西亞和歐美國家最大的不同。
因為這不僅能體現阿瑟愛民的特點,同樣也能展現澳大拉西亞和其他國家的差距。
等這次流感過去,阿瑟可以自豪的宣布,澳大拉西亞在幾年之內,都是最受歡迎的移民地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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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