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李貴妃又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可惜昨天告狀毫無作用,否則這兩件事相加,必讓她在皇帝面前大大的失分。”
賈協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鬧鬼一事人證物證具在,李貴妃堪稱飛龍騎臉,在這種情況下竟然一點傷害也沒有打出來,這也太廢物了吧。
賈協又想到自己剛穿越來那陣子的放毒案,他原以為那時的貴妃忍下了這口氣,不去計較。現在看來,估計貴妃還是去找過景平帝哭訴,但在皇后的種種策略下,最終無功而返。
“你們也別閑著,動用能動用的一切關系,查找那個人的信息,爭取一把將皇后那個醜婦打進冷宮。”
李貴妃頤指氣使的說道。
賈協等人都點了點頭,在場的人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自然會盡心盡力,哪怕李貴妃不說也會查找那個人的信息。
在分發完關於花蝴蝶收集來的信息後,眾人就紛紛告辭,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中途,賈協一直膽戰心驚,生怕元春不自覺的看向自己,引起尷尬。
但自始至終,元春表情沒有一絲變動,也沒有故意看向賈協,就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樣的反差不禁讓賈協又感到有些屈辱,莫非元春因為自己太監的身份,根本不把他當男人看。因而即使他看到元春的敏感部位,在元春心裡,也跟小狗小貓看到似的,根本不讓人在意。
在屈辱下,賈協想要湊齊藥材,復活牛牛的想法愈發激烈。
原本賈協想要等到身居高位,再尋找這些奇珍異寶的藥材,畢竟這些藥材確實稀有珍貴,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找到恐不易為,要消耗大量的時間和金錢。
但現在賈協的想法變了,此事要即刻提上日程。
就在賈協一邊思索怎麽找藥材,一邊回到了花書廠。
一進花書廠的官署,賈芸就愁雲密布的迎了上來。
“協大爺,今天花書廠的純利潤比昨天下降了足足十兩銀子,咱們是不是應該想想辦法。”
而賈協卻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這是正常現象,神京城的市場就這麽大,越到後面小人書賣的越少。只要新小人書上市,小人書的銷量就會出現一輪的爆發,不需要想太多,安心生產即可。”
賈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掏出一袋子重物,輕輕放在賈協的桌子上。
“大爺,這是造紙處老石頭,新來的監工們,還有那些個地頭蛇這個月給您的炭敬。”
賈協嘴上裝模作樣的說道:“這是幹什麽呀,不是讓我犯錯誤嗎。”可手卻非常誠實,一把撈過那個袋子,掂量了一下後塞進桌子下面。
說是犯錯誤,但賈協卻清楚這是當今官場的慣例,就算言官禦史都不能拿這事彈劾,所以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賈協估摸著這些個“炭敬”有五十兩左右,比他每月的俸祿足足高出十倍,心裡感歎,不愧是官本位王朝,當官就是爽。
“對了,還有一件事,剛才薛家的薛蟠公子來找您,說是要聽故事。”
賈芸有些猶疑的說道,不清楚這聽故事是什麽意思。
賈協揚了揚手,想要回絕薛蟠,但轉念一想,又撂下了手。
他忽然想到,這薛家號稱“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其商路上通朝廷,下連州縣。雖然到了薛蟠當家,薛家之勢力大不如前,但破船也有三千釘,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賈協想要盡快收集齊修複牛牛的藥材,借助薛家的力量是一個極好的選擇。
想念至此,賈協立刻改變主意道:“你去告訴薛文龍,讓他找個地方,我等會兒就去給他講故事。”
“對了。”賈協又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賈芸,“你再把這張紙交給倪二哥,就說我讓他幫忙查查此人,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賈芸點了點頭,立刻竄出去為賈協辦事。
賈協處理了半晌的公務,伸了伸懶腰,打開一本小人書,一邊看一邊等賈芸回來。
你別說,這老錢家印畫確實有幾分大家風范,畫的栩栩如生,讓賈協一看就深入其中,不能自拔。
在看完一整本小人書後,賈芸正好回來。
告訴薛蟠在錦香樓等他後,賈協就把手頭的工作暫時交給了馬爺, 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往錦香樓。
到了錦香樓,賈協才發現不止薛蟠,賈璉和賈蓉也在酒席上。三人各自摟著一個粉妝濃抹的女人在吃酒嬉笑。
一見賈協,薛蟠立刻扔下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屁顛屁顛的跑到他跟前兒。
這扔是真扔,那個女人被摔的嗷嗷叫,在地上揉著酸疼的屁股梨花帶雨。
“協哥兒,你可算來了,我等的跟螞蟻在身上爬一樣,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薛蟠扭胯弄姿的說道。
賈協看著薛蟠扭來扭去,心裡一陣惡心,卻也不好發作,只能轉移話題道:“薛兄弟,你怎麽一點也不憐花惜玉,把這位嬌滴滴的美人摔了個夠嗆。”
而薛蟠則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協哥兒,我花錢,她賠笑,別說我不小心摔了她,就算是給她一拳,她也得老老實實的挨打。誰讓她賺的就是這份錢。”
賈協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薛蟠這思想也太扭曲了,得想辦法給他糾正過來。
忽然,賈協有了辦法,他準備在等會兒的劇情中添加一段男人虐待女人,然後女人變僵屍報復男人的劇情。
賈協已經使用過一次利用神鬼之說的辦法,料想這次將得心應手,熟能生巧,最終也順利成功。
賈協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道:“別愣著了,都坐下吧,我要開講了。”
“書接上回,話續前言,我的老老太爺死裡逃生後........”
薛蟠急忙重新坐回座位,像一個求知若渴的學生一樣瞪著好奇求知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