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只是擺了擺手,便讓兩人退下了。袁天罡和李淳風對了對眼神,便回屋了。
亭中的人正是李淵。
“過來坐吧。”李淵蒼老的聲音傳來。
李清風走到李淵的對面,坐了下來。淡淡的問道:
“不知太上皇來找草民有何吩咐”
李淵耷拉的眼皮一睜,一股屬於帝王的眼神,怒目而視,令人不禁一怔。
李淵也不理他,慢悠悠的說道:“李~清~風。”
李清風不卑不亢的回道:“草民在。”
李淵臉色板正繼續說道:“李~清~風。”
李清風還是不卑不亢的回道:“草民在。”
李淵最後歎息道說了一聲:“李~~清~~風。”
李清風依舊不改顏色:“草民,在。”
李淵倒了一杯茶,慢慢的遞給李清風,李清風連忙站起來雙手接住。
李淵拿起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
李清風隨即也喝完。
李淵站起身,搖搖頭,走了,邊走邊擺擺手,表示不用送了。
看著李淵慢慢的走了。李清風站了一會,就回屋了,到屋裡隻三息時間,嗖嗖兩道身影出現。
李淳風巨好奇的連忙問道:“他說啥了?”
袁天罡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李清風。
李清風無奈的說道:“啥也沒說。”
“什麽都沒說,不可能吧,你倆擱那大半個時辰。啥也沒說。”李淳風一臉不屑道。
李清風哭笑不得:“真的什麽都沒說。”
袁天罡盯著他一會就轉身走了。
李淳風看他走了,自己也轉身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道:“清風兄,你的劍已經被天山劍派送回來了,在你書桌上。”
“李清風,我和袁兄等你回來。”
“珍重!”
李清風鄭重的說道:“珍重。”
和兩人相處了那麽久,李清風知道,袁天罡和李淳風對自己的感情都是真真切切的。雖然袁天罡悶騷男,不說話,但是他能連夜派人把龍泉劍取回來,已經說明了他的心意了。
李清風站在書桌前,拔出龍泉劍,看著重新打造的龍泉劍,之前送往十萬大山的時候,李清風就要求,把重劍給融了重新打造,打造成細長精鋼劍(類似淵虹),多余的材料剛好夠做一個劍鞘。
看著劍身,寒光反射在臉上,李清風心裡想著事情。
此次十萬大山之行,一邊學習蠱術,一邊磨練自己的武功,還有那些暗子也該慢慢埋下去了。
隨後悄然一笑,大唐有袁天罡和李淳風。我瞎操心的個什麽,我也該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
李淵慢悠悠的逛著長安,一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慢慢的回到弘義宮。
宮裡很安靜。本來應該有幾個仆人伺候的,此刻也一人沒有。
李淵晃悠悠的來到大廳,廳內此刻有一個人站在那。默默的看著自己,李淵也不管他,依舊慢慢的走到主座上,拿起茶壺的水給自己的倒了一杯,也不管茶壺裡的水早已涼透了,慢慢的喝著。
廳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皇帝,李世民。
李世民緩緩轉過身,盯著眼前已經老態盡顯的李淵。
緩緩的說道:“父王,你好像越界了。”
李淵只是默默的喝著茶,喝的差不多了,又給自己添上,又拿起一個杯子,倒上,放在旁邊。
李世民走到客座上,端起茶,慢慢的喝起來。
過了好一會。李淵開口道:
“他”
“很不錯。”
“我知道。”
“你不怕?”
“哼,我李世民會怕?”
李淵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喝著茶。沉默了一會說道:
“此人,非一般人,比之袁李二人而來,或者說,他更像是二人的結合體,但是比起兩人來更加的出眾。”
“有時候我感覺,他和我們不在一個世界裡。”
李世民說道:
“我查過他,此人是突然出現的,沒有任何他的之前信息。就如你所說,他就是憑空出現的。”
“但是,我相信他,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相信他。”
李世民眼神一凜:“有他在,大唐無憂。”
李淵抬起頭,看了看眼前意氣風發的李世民,終究還是自己老了。
“世民,喝茶。”
李世民一愣,連忙舉起茶杯,恭恭敬敬的敬了一杯。
自此,父子倆的間隙慢慢的消失了。
十幾天后。
李清風來到慢慢恢復元氣的饒疆。
青山綠水。
來到了中心寨子裡面了。
他的裝扮一看就是中原的衣服,立馬被寨裡的侍衛給圍了起來。
“外鄉人, 速速離去。饒疆不歡迎中原人。”
李清風理了理袖子。
“哦,是嗎?”
“怎麽,我一來就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嗎?”
四周還都是圍著的寨民,議論紛紛。還有越來越逼近的侍衛。
李清風臉色漸變,有點帶著怒意說道:
“非得本帝師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是吧。”
只見李清風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一個侍衛的苗刀,直接斷成三節,掉落在地,然後只看到一道殘影在幾人之間閃過,隻用了三息時間,李清風回到原地。又扣了扣袖子。
只聽現場,鐵器掉落的聲音,不絕於耳。十來個護衛的刀全部斷裂,嚇的一直倒退。
李清風也不管,大聲喊道:
“再不出來,我可就真不客氣了,不會覺得我不敢殺人吧?”
“你說是吧,十一垌主。”
隨著李清風的聲音落下,一道尷尬的聲音傳來。
“帝師莫要動怒,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一個身影從一個寨子走出來,此人身著黑色麻衣的饒疆衣服,耳朵上戴了兩個大耳環,額頭上綁了抹額繞了兩圈,抹額上穿了五個鈴鐺,劍眉倒斜到眼眉中央,兩眼眼神犀利放光,絡腮胡子包著嘴巴,整個人看起來,英氣十足,然後看起來有點溫雅。
李清風也不客氣,懷中掏出當初大垌主給的牌子,手一甩,手指一點,一道小型的氣波推著飛向十一垌主。
十一接過令牌。身體也被令牌逼退了幾步。
臉色一變,好深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