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盤走珠,恭喜了!”葉叔和感受著千乘的脈搏,脈象清晰,又換了手,更加確認,面露喜色,“將來是個貼心人。”
知道是個女孩,千乘面露喜色,而身邊的辜明武並沒有露出喜悅,小心問道:“壺公,我家裡這口子的身體不好,我怕……”
葉叔笑著擺了擺手,“身體很好,老夫擔保不會出事的。”
見到二人出門而去,身旁的弟子壓低聲音說道:“師傅,我看這二人可不是夫妻,倒像是……”就是猥瑣一笑,葉叔和趕緊打斷他,“偏就你話多,我們是懸壺救世的,那些亂七八糟哪裡知道,我們只知道懸壺救世。”
弟子不再爭辯,“知道了,醫者仁心,你天天掛在嘴邊。”
葉叔和笑道:“你這孩子,怎麽就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感興趣,你去後院看看,那些切開的幾味藥都曬了沒有,記住,要陰乾啊,千萬別曝曬。”
師徒正說著,就見藥僮跑了過來,“館主,國尉來了。”
葉叔和剛起身,就傳來了爽朗聲,“大國醫啊,好久沒見!”
葉叔和趕緊迎了上去,拱手施禮,“大人光臨,蓬蓽生輝啊!”
環顧四周,見醫館簡陋,施輔明言道:“大國醫啊,你多行善舉,我和尊上提及過此事,尊上說你是國士無雙,親民愛民,就打算讓你領太醫院。”
葉叔和謙和的笑道:“尊上如此錯愛,倒是讓小人惶恐了,國尉和尊上奏明,說醫術從行醫中來,小人更喜歡在這裡診治,若是宮裡需要,小人就去。”
“果然是大國醫。”施輔明點頭,指著身邊消瘦的同僚,“這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雞澤縣的盧縣令,也算是一方大員,早些年被刀矢所傷,成了暗疾,年輕時倒沒什麽,到了這把年紀,身體不適,大國醫萬望妙手回春啊!”
葉叔和伸手,按壓背上傷疤,便知道了病因,“大人,我給你割開,將膿液擠出來,很是疼痛,我這裡有些麻佛散,喝下去就會麻木,不再疼痛。”
盧知凡感到驚異,“世上還有這等好東西?”
葉叔和提醒道:“不過,飲了這麻佛散,這十多天就不要飲酒了,要不然,這酒氣會讓著體內的血液加快,殘藥上行,讓人昏昏沉沉。”
等飲下麻佛散,盧縣令感到身體慢慢麻木。葉叔和取出金針,在他膝蓋扎了下,看沒反應,取出薄刀,烤了會兒,開始動手。盧縣令感到後背被割開,可只有輕微疼痛,半柱香都不到就結束了。
“膿液都擠了出來。”葉叔和很是滿意,“大人身體果然好啊!這幾日要靜養,多飲水,不要飲酒,不要喝茶,不要吃葷腥,不要行房……”
盧知凡口中應承,心裡也沒在意,回到了客棧,很是無聊,便招來兩名妓女相陪,飲酒作樂。見到對面房間中的辜明武,醉醺醺的喊道:“兄弟!”
辜明武停下腳步,指著自己,“是和我說話嗎?”
盧縣令將杯子斟滿酒,招招手,“兄弟,一起喝兩杯。”
辜明武不想喝酒,推卻道:“我幫太尉大人過來取藥。”
盧縣令得意的笑道:“不瞞兄弟,太尉施大人可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見辜明武不給面子,正要離開,盧縣令臉色不快,口氣就有些威脅,“若是你讓我不高興了,我告訴你家施大人,看他如何懲罰你。”
辜明武不想多惹是非,見此人神色不似作偽,就是偶然相遇,邀請自己,就坐下來。盧縣令這才滿意,笑道:“今日我們兄弟不論上下,隻談佳人美酒,就是喝個緣分酒。”將身邊的女子推給辜明武,“去,陪我兄弟喝一杯。”
辜明武畢恭畢敬的言道,“敢問大人是……”
見辜明武做的很懂禮數,盧縣令笑道:“哥哥我在雞澤縣做縣令。”說著,撩起衣服,露出後背,指著上面的疤痕, uukanshu “我早年受過傷,太尉就讓我來元城看看,別說,葉神醫果然名不虛傳,這幾刀下去,就好了許多。”
二人頻頻舉杯,都有些暈了,天南海北的扯了起來,盧知凡經歷頗多,故事講起來很有意思,講了很多當年事,讓人聽的津津有味。辜明武適時的恭維讓盧縣令更是得意,借著酒勁,就說起當年故事,“聽口音,兄弟是皇領人吧。”
見辜明武點頭,盧縣令摟著辜明武,湊了過去,低聲言道:“兄弟可知道,我和太尉二十年前去過中都,在那裡做了件驚天動地的大案子,你猜是什麽?”
“大事,莫非是劫了大牢?”辜明武試探對方,見盧知凡得意的搖搖頭,又猜測道:“殺了貪官?搶了國庫?還是燒了官府?”
盧知凡得意的笑道:“我們事情比這個大多了,尊上當年是被姚家所逼,才舉起義旗的,為了報復姚家,國尉帶著王疏窮將軍,還有我等去了姚家。”
辜明武面色驚訝,“姚家,那可是那個出過皇后的姚家?”
見盧縣令點頭,辜明武很是敬佩,“那你們也敢惹?”
“哼!很了不起嗎?我們不但殺了他家小兒子,還掠走了他孫女。”說到這裡,盧縣令面帶遺憾,“這個女孩有味道,本來要獻給尊上的,卻在半路被水匪插了一杠子,死在路上了,可惜啊!幹了一大碗酒,就倒在桌上,昏睡過去。
進入房間,辜明武就看到千乘冷冷的眼睛,“我要殺了他們!”
辜明武愛撫著千乘的後背,平撫她激動的情緒,輕聲言道:“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