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歎話罷帶著小沙彌走了,黃老道看著金生歎遠去的身影喃喃自語到“緣起緣滅緣終盡,花開花落花歸塵。半善半惡半隨心,難徹難悟難歸真。大師準備何往?”
“阿彌陀佛!貧僧至幼出家在徐州東南鳳冠山的白塔寺,既然我等答應了教主傳教,我覺得還是要有個落腳之地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務,所以貧僧打算一路北行回白塔寺落腳再謀求傳教布道”了緣打個稽手說到
“大師如今得了大神通難道不急於施展一二嗎?”
“黃道友難道不明白教主所傳之法乃是為我等安身立命之根本嗎?不是讓你我人前賣弄的”
“大師金玉良緣貧道謹記於心,咱們就此別過,我準備要到世間最繁華之處顯露頭角有緣再見”黃老道說罷揮揮手帶著大小道士向西而行
了緣看著他們遠去回身對一眾弟子說到“咱們也走吧!”
“師傅咱們真的要去徐州嗎?”弟子法定問道
“法定!我一路上經過了深思熟慮,既然我們要傳道就要到貧苦之地,想當年聞香教能在山東迅速崛起就是因為山東當時貧苦民不聊生,進而衣食無著之人只能信教傳香,如今的徐州就猶如當年的山東”
“師傅當年咱們可是受夠了寺廟裡的清苦才選擇離開白塔寺的,如今又要回去師祖方丈能容許嗎?”
“師尊心善必定能原諒咱們的”
說到這裡要提一下明末徐州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繁華,由於黃河河床抬高,已經形成懸河,對徐州城威脅很大。徐州有句俗話:“不怕刀兵之險,就怕魚鱉之患。”從城內看河堤,狀如仰釜,周圍水漲,地泉湧出,不雨而溢。螻蟻之災,頃刻間就能使徐州城沉淪,人民遭受滅頂之災。
景泰三年(1452年)八月,徐州平地水深一丈,“民房盡毀,民饑疫,死者枕籍。”萬歷二年(1574年)河水大漲,知州劉順之築壞堤護堤,經常受水衝刷之處用竹築貯石盤護堤基,終於使河堤未能潰決灌城。萬歷十八年(1590年),夏秋間,徐州大水,城內官邸民舍均被淹沒。城內積水逾年不退,不少人提議遷城或改河,河官司潘季馴和徐兵備副使陳文燧開鑿奎河,引水南下濉河再入洪澤湖,積水消通,徐州城才得以轉危為安。
潘季馴(1521-1595),字時良,浙江烏程人。他是我國歷史上著名的水利學家。曾四次奉命治理黃河,先後達二十七年之久。
潘季馴為治河曾幾度來徐州。明萬歷十八年(1590年)徐州大水,城中積水年余不退,他來到徐州後,和徐州兵備副陳文燧共同主持開挖奎河,宣泄城中積水,解除了徐州水患。
這奎河源出至雲龍山下的石狗湖,繞城南流,注入濉河,全長一萬零九百丈。
如今黃河北流的河道和徐州以西黃河南侵入淮的河道全部堵塞,黃河之水在徐州城東北角,匯合北來的泗水,水量劇增,折而南下,漩猛流急,所以明以後徐州城的東南部最易決口。
天啟四年(1624年)六月甲申,奎山堤決口,黃河大水從東南水灌入徐州城,頃刻城內一片汪洋,水深一丈三尺。“官舍民廬盡沒,人溺死無數”。
八月又是大雨,河水再次泛濫,居民避居雲龍山,當時管理漕運事務的徐州戶部分司遷移到戲馬台所在的南山,這便是今天戶部山名稱的由來。水浸徐州城三年不退,城全部被衝毀。兵備道場廷槐署州事,請於州南二十裡堡重建新城,形成徐州有文字記載2000多年來的第二次遷城。
新城建了十多個月,給事中陸文獻上書“徐州不宜遷天議”,結果新城罷廢。直至崇禎元年(1628年),城中淤沙新平,兵備道唐煥修複舊城,居民才陸續遷回城中。這次毀城,全城積沙一米至四、五米不等,城中歷史文物幾無幸存,城南近雲龍山的土山和戲馬台因地勢較高而得以保全。這是徐州城有史以來遭受河決最嚴重的一次災難。所以徐州有“城上城、府上府、街上街、井上井”的說法。
了緣一行20個僧人顧船順運河北行,路過繁華的揚州,運河重鎮清江浦,之後就是荒灘野草叢生了無人煙的廣大地域,直到邳州,由於運河改道原來直達徐州的船只能到邳州,想要去徐州只能步行,眾人棄舟登岸,一路上治病救人傳播天父教,沒幾日就到了白塔寺下院,法定看了看山頂上的白塔感慨到:“師傅這才幾年?白塔寺居然規模更大了,難道徐州又恢復了繁華?”
“但願如此!”了緣意味深長的說到
一行人來到下院知客僧問明原由就讓眾人等候,然後進下院稟報去了,不多時一個和了緣年齡相仿神情木訥的僧人緩步而出,了緣見了趕忙行禮道:“了明師兄好久不見!不知道主持方丈可好?”
“阿彌陀佛!師弟這是因何而來?難道不知道師傅已經坐化了嗎?”了明打量著了緣打個稽手道
“師兄明鑒小弟我五年來首次回到徐州確實不知,師傅雖然年事已高,但是身強體健五年前還曾隨我南下揚州傳經因何早早仙逝?”
“此事說來話長,你等隨我入內,等我稟報上院新主持方丈再詳談不辭”
於是了明將了緣一行人安置在客房就去上院匯報,眾人等待期間法定又問道“師傅我看這白塔寺比之五年前更繁盛了,上院也擴大了不少,只是下院還是老樣子,但是香客明顯比以往多了”
“我也有這樣的看法,等了明師兄回來再說吧!”
很快了明就回來了,他有些為難的開口說到“師弟你們等一下先用些齋飯之後就下山去吧!”
“師兄這是為何?難道新主持容不得我們?”
“唉!實不相瞞我根本沒有見到主持,在上院門口就被擋架了,不過主持有過法旨下院任何人不得擅自留宿外來人等”
“豈有此理?我等本就是本寺之人哪裡來的外人?”
“師弟莫急此一時彼一時,這新主持言出法隨任何人不得違拗”
“師兄新主持是何方高人?竟然有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法旨傳下來”
“此事說來話長,五年前你隨師傅南下揚州傳經,兩個月後師傅黯然回返,我問你,你當時為什麽不一起回來?”
“我~”了緣難以啟齒他當時趁師傅弘法之時帶著徒弟們替大戶人家做法事,得白銀五十兩,眾人開了眼,覺得回白塔寺也是清湯寡水吃齋念佛,還不如替人做法賺的多,於是他們擅自離開成了遊方僧人,到處替人做法事賺的盆滿缽滿逍遙快活。
“師傅回來後我們想問清楚原由,但是他老人家閉口不言,我們也就沒有追問,但是此事過後,白塔寺突然接到兗州府石門寺邀請,來人說:由於聞香教作亂石門寺斷了香火,寺廟裡僧人大多被殺或者逃難,留下來的或老或少已經無力支撐偌大的寺廟,所以想請我寺派人打理,師傅心善帶著幾位師叔師兄匆匆北上,然而短短一個月後師傅就回來了,他帶去的人都沒有回來,跟師傅回來的卻有五十余從未蒙面的僧人,這些僧人一個個牛高馬大面目可憎,就連頭也好像是剛剛剃度的,師傅被這些人裹挾而來,當眾宣布收了嚴、了寬二人為徒,師兄弟裡有不明白的想開口詢問皆被師傅出言阻止了,一個月後師傅宣布將主持之位傳給了寬,又過了一個月師傅就坐化,凡是對這些事情有異議的師兄弟皆是不明不白就圓寂了”
“這個不知所謂的了寬就是新主持?”
“是的,了寬師弟當上主持後修整上院等閑人皆不可隨意出入,之後山下何家莊來人說願捐贈田產房契給寺廟,所以眼下何家莊也是寺廟裡的廟產,短短三五年白塔寺擴建了不止一倍,信眾也遍及黃河兩岸,我們也不再是清粥野菜度日,據我所知上院有武僧不下百人,何家莊也有近五百僧兵,所以師弟莫要意氣用事早早離開此地才是”
“師兄的意思是這了寬還能殺人越貨不成?”
“阿彌陀佛!師弟不可妄言,只不過這白塔寺已經不是從前的白塔寺了,咱們原來的師兄弟就剩下你我二人,貧僧青燈古佛已經習慣了也沒有了貪圖,而你還有未來,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師弟聽我一言速速帶人離去吧!”
“師兄不用勸了,我不會走的,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麽神通?”
“對!我們也不走!就留下來看看這白塔寺究竟有何不同?”法定也附和道
他們都被李木給洗腦了,而且身邊有法寶一般的陰謀詭計根本進不了他們的身,所以有恃無恐,一行人不請自來就在下院留下來了。
北港李木會議結束後單獨留下薑河叮囑道:“此次行動不能打著天父教人民軍的名義或者說不能讓朝鮮人覺得是我們所為,最好讓小野出面和他們打交道,雖然我們可以輕松解決耽羅島,但是一定要盡量隱藏掩飾我們的實力直到和賤奴作戰前”
“是教主我知道了,不過若是強攻濟州城,我想我們也要費一番功夫,不知道教主有何指教?”
“這次有有鐵甲艦隨你們出征,我們要檢驗鐵甲艦的戰鬥力,並且鐵甲艦有高射炮可以平射五公裡范圍內皆可弊敵,你們可以人倭人先登陸吸引守軍在海邊對戰,然後利用高射炮截斷退路消滅他們,特戰隊趁機突襲,具體怎麽辦你現場看著辦,我也是簡單一說,等你們奪取耽羅島後要先組織人手建港口和軍營,這軍營以後還能當俘虜營使用,所以最少要見四座軍營每座最少能容納三萬人,所需物料等一下我就會安排,沒有問題就去吧!”
“是教主”薑河起身敬禮
李木又見了一批參與技術擴散的商人,其中有四位是參與蜂窩煤和蜂窩煤爐灶生產的大商人,眾人落座後李木也不廢話開門見山“諸位!我請大家過來就是想了解一下對於我們推廣的項目有什麽看法?大家可以暢所欲言”
“李教主我們當時聽了天父教的建議先囤積煤粉然後生產煤爐和煤球等待時機佔領市場,只不過咱們建議不要在陝山京師等地進行推廣,我們不知道具體原因?還請教主明示,想必教主也知道這蜂窩煤還是在北方才能大賣,僅憑南方確實不能讓我們賺回投入,何況我們每一家都繳納了五千兩的保證金”一位商人起身說到
“嗯!陝山京師在未來一年內有戰亂,我們只是建議諸位不要去過多的投入免得血本無歸,不過諸位要是有渠道也可以去試試,我們建議的辦法應該是沒問題的,蜂窩煤爐技術簡單任何人都可以仿製,所以我們建議一次性佔領市場,等別人模仿出來了也就無利可圖了,至於蜂窩煤技術也不難,但是你們收購煤粉成本非常低,我們建議諸位大量生產,一旦開始推廣迅速佔領市場,別人即使是模仿出來也銷售不出去”
“教主分析的是,只不過隻生產不銷售也佔了我們許多資本,這都幾個月了我們還沒有發現可盈利的地方”商人抱怨道
“我之所以找諸位過來就是解決這個問題,我們現在需要一萬隻蜂窩煤爐以及一百萬塊蜂窩煤,希望諸位能在十二月前運到耽羅島的濟州港,帳目由吳長老結算,你們覺得怎麽樣?”
四位商人一聽這是往懷裡塞錢啊一次性采購如此多實在是太好了一個雖然哆哆嗦嗦起身問道:“這~這價格?”
“按你們訂的市價給我供貨就可以,這是第一批如果效果很好我還會追加訂貨數量”
幾個人站起來向李木行禮道“實不相瞞我們都覺得快沒有信心堅持下去了,教主您真是及時雨啊!”
“諸位不必這樣,以後合作的機會有的是坐吧!”李木又對台灣這邊的幾位水泥生產商說到:“諸位水泥到了我們需要的時候了,你們能拿出多少產量供應給我們?”
“李教主我們廠子投產不久訂貨單已經應接不暇了,實在是拿不出多少產量供應給天父教”一個水泥廠商為難的開口道,因為水泥賣的太好了供不應求,無論是蓋房子修路建港口用處太大了。
“這個我不管!我們有協議最少百分之二十的產量要優先發給我們,交貨地點也是耽羅島濟州港”
“那好吧!我們一定竭盡所能”水泥廠商無奈道
李木又訂了部分壓水井,但是要求他們想辦法解決冬天結冰的問題。
樸城堅在大軍出發前一天帶著二百朝鮮人趕到了北港,李木將他交給了薑河。
關月則是提前兩天就來了, 他在照顧王微也在等李木這邊的消息,終於李木來到新建的衛生院找吳又可和秦景明三人見面李木就問道“二位神醫覺得此地如何?”
“蠻夷之地髡發易服怎比得泱泱華夏,只不過醫術精妙而已”秦景明毫不客氣的說到
“我準備在上海縣開醫院不知道二位神醫可否屈就?”李木毫不在意誰讓人家有技術哪!李木繼續問道
“我們還有許多醫術未學到,不去!”秦景明又到
“二位神醫離家日久就不擔心家裡擔心嗎?而且哪怕是在上海縣也能學到這些醫術,我會安排幾位大夫輪流去坐診到時候你們在上海縣也能學到這些醫術”李木提議道
“話雖如此不過這邊的設備上海縣能有嗎?”吳又可是現實主義知道什麽才是最好的問道
“我會盡可能將大部分醫療器械送到上海縣供二位神醫所用”李木誠懇的說到
“護士哪?我看這好護士不比大夫差,能不能也打包帶走?”吳又可得寸進尺的問道
“這不行!這要看她們自己的想法,或者二位神醫可以在當地招募”李木道
“笑話我們怎麽招募?誰肯乾這些營生?”秦景明反問道
“招募不到就買嗎?我們提供錢財,現如今賣兒賣女之人比比皆是,買幾個懂事的男孩女孩還是不成問題的”李木道
“什麽時候安排我們回去?”吳又可已經聽出來了,這是必須讓他們回去了就問道
“船隊回來就可以了”李木道
“那行!沒事我們就去忙了”秦景明揮揮手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