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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换了气运后 91、莫将玄门作市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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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歌且行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2-20 22:19:07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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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云欢睡醒时房中没有第二个人,日头高照,外面传来鸟啼声,似是一个晴朗天。

她下床披上外衣,将散落的长发高高束起,收拾好后推门而出,就看见张元清手里捧着饭碗,正吊儿郎当地蹲在檐下吃饭,不知在看什么目光落在很远的地方。

沉云欢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出去,又见木栅栏的另一头站着那只大黑狗。昨晚上见它的时候,它的脖子分明被拧成麻花,这会儿却又完好无损地站在隔壁院中,直勾勾地盯着张元清。

沉云欢觉得它满是邪性,仔细一瞧那双眼睛不像是狗的,反而跟昨夜遇到的那些鬼脸邪物有些像。

这样一想,沉云欢就隐隐觉得这狗并非是盯着张元清手里的饭碗,而是盯着她本人。

“这狗不是死了吗?”沉云欢发出疑问。

“魂死了,身还活着。”张元清拿着筷子,掰着手指头说:“这世上的死亡分为三种,一是魂死,二是身亡,三则身魂俱灭,前两种情况下尚有“活着”的可能,但第三种则是人们常说的魂飞魄散,连轮回都入不得。”

沉云欢望着那只狗,仔细观察下发现它果然眼珠子一动不动,也没有昨日见到她们时那热情甩尾巴的反应,果真如行尸走肉一般。

正想着,张元清忽然用筷子夹着一块啃完了肉的骨头扔到了隔壁院中,大黑狗连忙转头去吃。

“它也吃肉?”沉云欢惊讶地问。

张元清没忍住笑了,“多新鲜啊,狗不吃肉吃什么?”

不知是不是刚睡醒,沉云欢的脑子还不太清醒,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也没留心这样的问题有没有意义,“它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喂它?”

张元清也是闲着,随口答道:“死了的狗也是狗啊,再说这骨头扔了跟喂给狗也没什么区别。”

沉云欢站在边上发怔,不知道是在思考她的话,还是想些别的事情。良久之后她才走出门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吹了吹暖风醒了醒神,转头开始问张元清正事。

“张道长,你想隐瞒来历身份我能理解,但是此地这么古怪,让我那些朋友的安危都受到威胁,你是不是该向我分享一些有用的东西?”沉云欢对她问道:“为何我的刀对那些妖物没有用处?”

虽说昨晚张元清说她的天火九劫没有修炼完全,很多邪物对付不了,但她的攻击对那些妖邪毫无办法,张元清却能以一张符轻飘飘地杀尽,这总有个原因在里头。

张元清捧着碗扒了两口饭,咽下之后才懒声道:“修行之人,整日喊打喊杀的做什么?”

沉云欢倚靠在木栅栏旁,对这冠冕堂皇的话表现出了倦怠之色,“少说些废话。”

张元清就问她:“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个村子周围的环境?“

沉云欢当然会观察,她长年在外降妖除魔,见惯了各种凶险的情况,每到一个地方就会下意识观察,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只是昨日来的时候,她并未看出这周围有什么奇怪之处,但张元清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是发现了别的东西,她反

问:“你看出了什么?”

张元清就站起来,往前行了几步,走到院门边随后转身往后一指,道:“你看这个村落,后有山峦为靠,前有奔水湍流,在风水学上叫枕山面水,前有照后有靠,是为吉天福地。”

其后她推开院门,喊着沉云欢跟上她,两人往外走了十来步,停下枝繁叶茂的大树之下。张元清抱着碗,用筷子往地上一指,“你看这里。”

沉云欢往上一看,并未瞧出什么特殊,她便蹲下来伸手在地上拨弄了几下,上面的浮土被拨开之后,便隐隐露出了红色的泥土,像是积年累月泡在血里一样。沉云欢抓了一把嗅了嗅,只有土腥味,没什么特别。

张元清道:“宅院附近因有大树遮天蔽日,而整天见不到阳光的红土地,亦为吉相。”

“可你昨日说这屋子的布置是害命之局。”沉云欢疑惑。

“所以我方才跟你说的那些,都是阴宅的风水。”张元清转身,往院中慢步回去,边走边吃,姿态熟练得让沉云欢猜测她的门派里可能没有饭桌这种东西。

“我昨晚趁着夜黑风高去村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这村中的风水完全乱了,对生人而言都是阴损害命的大凶,对死人来说却是造福子孙的大吉。”张元清走回檐下,蹲坐在原本的位置,没听到沉欢的回应,她又问:“你听懂了吗?”

自然是听懂了。阴宅即人死之后埋尸的坟墓,也叫穴。这世道活人死人都讲究风水,门道极其多,方才张元清说的那些对于阴宅来说是风水宝地,但是活人可不讲究死人的风水。

沉云欢心道怎么可能,暗许久才开口问:“昨日进村时,我看那些村民并不像死了的样子,日头还没落他们就敢出来晃,什么法术能让死人像活人,又不惧日光?”

张元清听出她话里有几分质疑,倒不急着反驳,只是问道:“你认为什么是阴阳?”

沉云欢顿了顿,回答:“天和地。”

“天地、日月、昼夜、寒暑、男女,这些都可以代指阴阳。”张元清往下一指,指着脚下这片土地,道:“但是在这里,阴阳为生与死,神明与邪祟。

沉云欢追问:“所以这村中的人若是死了,为何还能像人一样活着?”

“因为他们并非死了,而是半生半死。他们不是鬼,是妖鬼。”张元清声音压低,故作玄虚完了之后,这才为她解答最初的问题,“你的刀尚没有阴鬼的能力,所以你昨晚的攻击对它们没有用。”

沉云欢听着这些,觉得颇有意思,在张元清的身边盘腿坐下来,随手将腰间的刀接下横在腿上。刀鞘在日光之下仍然呈现出暗沉的光芒,精心雕琢的纹理清晰分明,每一条纹理都暗刻了镇邪咒,让沉云欢的墨刀安安静静。

她握住刀柄往外抽了一半,刀锋发出轻微的尖啸,墨色的刃便在金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光芒,映入两人的黑眸中。

沉云欢低头看着它,开口训斥,“你怎么回事?为何还有你砍不了的东西?”

“好刀。”张元清眼眸微眯,“可有名字?”

沉云欢道:“不敬。”

张元清道:“你这刀已经足够坚硬,应该取个柔软的名字,刚柔并济方能不折。”

沉云欢先前从方寇松的口中听过这样的话,也因此耿耿于怀,今日又听张元清如此说,便问:“应当取个什么名?”

“迎春开趁早春时,粉腻香温玉斫姿。”张元清念了一句她从未听过的诗,并道:“不如叫迎春花如何?”

“谁会给刀取这怪名?”沉云欢马上否决。

张元清倒是坚持,又劝了一句,“好不好听不要紧,关键是有没有作用呀。”

沉云欢没再说话,而是陷入了一种回忆往昔的沉默,指尖轻轻摩挲着刀刃,眉眼间似染上怅然。

少顷,她缓缓开口,低低的语气有几分落寞,“从前人人都夸我这“不敬之名取得好,让那把剑一飞冲天,受万人仰慕,但后来却折了。”

沉云欢停了停,将刀合鞘,双臂微蜷,像是将它抱进了怀里一样,“改什么名字没有意义,我自会保护好我的东西。”

张元清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突然说道:“这世上有一种人,生来吉星入命,怎么也死不了,为绝处逢生之相。沉云欢,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沉云欢:“自然是好事。’

“非也。”张元清摇头,道:“往往这种人也伴随着非常凶的命格,这一生想要太平地活,不可能。”

“你以前便是这种命格。”她对沉云欢说。

沉云欢迷茫,“以前?现在不是了吗?”

张元清到这儿却不说了,卖了个大关子,又露出了那种“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沉云欢喷了一声,略有不满。但方才从她那里已经听到很多事,没道理再逼问,就道:“你既然这么了解我,何不教我两手神衍天机,作为交换,我可以教几招天火

九劫。’

“崾,那可不行!你当这是饼子换馒头呢?”张元清道:“我这边要是把我们门派的看家本事传你了,回去师父还不打死我。”

沉云欢企图给她支招,“你别让你师父知道就是了。”

张元清摆了个掐手指的架势,在她脸前晃了晃,问:“那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你们昨日会上山的?”

沉云欢心道这人真是鬼精得很,不想说的话什么都套不出来,怕是在她身上讨不到便宜。

张元清道:“你少在心里骂我两句。”

沉云欢讶然,“这你也能算出来?”

张元清道:“这还用算?你脸上的表情写着呢。”

沉云欢放弃了与她闲聊,站起身将刀卡进腰带之中,“我要出门了,你自便。”

张元清碗里的饭也吃完了,随手搁在地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忙活了一夜没睡,她打算先去休息,走前对沉云欢道:“明日是初一,你们先进庙拜观音,拜完之后什么都不用做,太阳一落山你们所有人就开始睡觉,他自会将你们请到奉神

庙。”

沉云欢问:“他是谁?”

“观音娘娘呀。”

“那你呢?你不进去?”

“我自有办法去找你们。”张元清打了个哈欠,声音变得更懒了,含糊不清道:“明晚你时刻注意我的暗示。”

沉云欢还没追问她所说的暗示指的是什么,她就进了屋关上门,思及她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靡,沉云欢便没再去打搅。

她出了院门,往村中行了一段路,就陆续看见路上出现了村民,或是劳作或是闲聊,瞧见沉欢了便热情招呼,甚至还会闲问两句,热情地邀请她去家中吃饭,被沉云欢一一推拒。

村中草木茂盛,来往的人也如常生活,沉云欢走在其中,感受不到任何邪祟的气息,更没有看出这些人有死人之相。鸟语花香,风景优美,沉云欢一时间有些恍惚,并非质疑张元清的话,而是对这村里未知的危险感到茫然,这是她从未涉猎的

领域,因此也久违的有了极其危险的预感。

她加快脚步,打算去寻师岚野等人,心里正念着,忽而就瞧见前方的路上出现了师岚野。

他正慢步走来,今日换了身雪白薄衫,墨黑的长发以水蓝色的发带半,明媚的金光尽数落在他身上,沉静的气质将他包裹,远远看去极为俊美不凡,成为满眼的绿景之中唯一一抹晃眼的亮色。

他好似因为生了一张漂亮的脸而备受村民欢迎,老远沉云欢就听见边上坐着的妇人笑着问他,“小郎君,可有婚配?”

从前这种陌生人的搭话,师岚野是一概不理的,这次不知为何脚步稍停,板板正正地回道:“尚无。”

妇人打趣道:“难不成小郎君也是为了求姻缘而来?”

师岚野正要说话,便被匆匆走来的沉云欢抓住了手,不由分说地将他带离,行至四下无人树旁才停下。转过头来,沉云欢的眉头皱着,一副很不满意他方才行为的样子,“不要跟这些人对话,他们不是活人。昨夜不是说了这村子古怪,你行事应

当更为谨慎才是。”

师岚野望着她,眼眸里落了金光,照得平日里漆黑的眼仁有些浅色,于是显出几分温和,“他们不是恶人。”

“是与不是,你说了也不算。”沉云欢感受到这地方存在的未知危险,终究是心里不安,因此也免不了有些烦躁,但素来要面子,这些话自然是咬死在牙关里,只问道:“你昨夜睡得好吗?”

师岚野一敛眸,落进里面的金光消散,又变得黑沉沉,“不大好。不该如此。”

沉云欢问:“什么不该如此?”

师岚野未说,只是忽而抬手,递给沉云欢一个东西。

沉云欢一看,发现是个巴掌大小的泥人。只是这泥人的模样竟然与她有八分相似,衣袍则是先前在仙琅宗山脚时她穿的那套雪白立领衬衣配赤红无袖外袍,五官刻画得精细,似笑非笑,鲜活动人。

师岚野约莫是天生有一双这样的巧手,不管什么都会做,且做得极好。

可就算是有如此天赋,要做出这样一个泥人,可不是半盏茶一炷香就能完成的。

沉云欢用手指轻轻摸了摸泥人的小脸,忽而心头一动,难得冒出几丝隐秘的内疚,抬头望着他,“你彻夜没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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