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宋朝 第一十六章 蔡正來訪

一番寒暄客套後，蔡正問道:“子丘，我入城時聽說前些時日有人尋你鬧事，可有傷著?”

“哪倒未曾。知州已斷過此事，誤會一場，蔡兄不必掛牽。”黃石回道。

蔡正點點頭，轉而又說道:“這次來，是來告子丘一聲，我將出遠門。”

黃石從未想過蔡正會出遠門，況且現下離元日時日不多，如此那定是有什麽事情，便急切的詢問道:“啊，蔡兄這是要去往何處?可是有事?”

蔡正笑笑，說道:“子丘勿急。此去汴京城並無他事，是舊友來信言其酒肆事繁少人，請我前去相助些時日。”

“原來蔡兄是要前往京師，那蔡兄此去何時歸來?”

“怕是要過了正月。”

黃石想了一下，自己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應該是不能和蔡正一路，便問道:“蔡兄何時起身?”

蔡正回道:“就在明日，早些上路不誤事。”

“小弟也欲赴京，只是沒有蔡兄來得及。”

蔡正驚訝道:“子丘也要去往?所為何事?”

黃石便將赴京取功名一通事情講來。

蔡正聽完說道:“子丘得范知州賞識，那官身便是十拿九穩。”

“蔡兄言重，只是我尚有事在身，還須一些時日才得動身赴京，不然便和蔡兄同路了。”

蔡正言道:“不妨事，我在汴京有那多時日，子丘隨時尋我便是。”說完將汴京幫工的酒肆地址告知黃石。

晚些時候，黃石便要請蔡正吃酒，既是洗塵也是踐行，蔡正推脫不過。黃石中途又叫上金磊，三人便去往一處酒樓。

這酒樓算是蘇州城裡上好的酒樓，黃石也是第二次來。想著蔡正平日儉樸，便想好好招待一下。至於叫上金磊，也是黃石在蘇州這些時日裡金磊幫助不少，在赴京之前本就想宴請一番。今日正好，免得麻煩。

誰知來到酒樓，卻被小二攔住。

“三位客官是吃飯還是赴宴?”

見小二如此詢問，金磊上前一步，厲聲說道:“你這是甚混帳話?來此不吃飯作甚！”

小二不敢回話。

這時掌櫃從旁過來，拱手說道:“三位客官，實在抱歉，今日小店已被包下，無法招待各位。”

黃石看了一眼，見還有很多空位並未使用，便對掌櫃說道:“我等專程而來，選一處地擺上一桌便是。”

掌櫃似有為難，還是說道:“這……恐是壞了規矩。”

“壞甚規矩！”

金磊不屑地回了一句。

“壞我的規矩！”

從二樓雅間走出一乾瘦男子，笑意盈盈地俯視著黃石眾人。

“張萬書，原來是你這廝！”

金磊此時滿眼怒火，仿佛要殺人一般。黃石不用想也知道，這張萬書肯定是與金磊有些舊怨，而且是大恩怨。

只見這張萬書不屑地說道:“這不是金胖子嘛，怎得想吃飯?巧了，這地爺包下了。”

金磊見張萬書如此說，便斥道:“張家小兒你別太放肆！”

“就放肆怎麽了?你吃我?”

金磊氣得兩眼放光，瞧這架勢，若不打上一架，肯定不能善了。

蔡正見這架勢便對黃石說道:“子丘，要不換個地?”

黃石點點頭，正欲勸慰金磊，沒想到金磊卻直接往二樓衝去。還別說身圓體胖的金胖子，這會動作還挺敏捷。

掌櫃則追在身後不停地喊道:“二位爺，息怒啊！”

黃石和蔡正二人見此，隻得跟上前去。還未行到近前，就傳來一陣辱罵和打鬥聲。

“還不過來幫忙，快拉開這胖子！”

只見金磊壓著張萬書，一胖一瘦居然相得益彰，而張萬書則不停的用雙掌拍打地面向幾個仆從下著命令。幾個仆從得到命令這才上來七手八腳的抓住金磊，卻一時間也分不開兩人，隻得在金磊身上落下雨點般的拳頭。

黃石兩人見狀，哪能讓金磊吃虧，也上去戰作一團。黃石一邊扒拉仆從，一邊對金磊喊道:“金兄，我等前來助威，你把他按住了。”

金磊大喜，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任憑張萬書如何使勁，也動彈不得。那邊蔡正長得本就強壯，只見他三下五除二，不消一會就撂倒眾仆從，連黃石都驚訝不已。若不是早知道蔡正是個農家漢，黃石還以為這就是一位武林高手。而張萬書見形勢不妙，也就不再反抗。

啪！啪！

金磊扇了張萬書兩記耳光，詢問道:“服也不服?”

“別打了，我服。”

此時的張萬書再也沒有先前的傲慢姿態，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金磊滿意起身，理了理衣裝，這才說道:“張萬書，爺今日還有事，就不跟你囉嗦，若要尋仇隨時奉陪。 uukanshu 趕緊滾蛋！”

“不敢不敢，多謝多謝。”

張萬書未有遲疑，連滾帶爬的帶著眾仆下得樓去。

“哎喲。”

黃石聽金磊呻吟，便急切的問道:“金兄可是有傷到哪裡?”

“無事，只是那些廝兒下手也忒重些。算他今日運氣，暫且放過他。”

金磊一邊揉著胳膊，一邊向黃石和蔡正感謝一番。稍後，金磊又喚來掌櫃擺上一桌，眾人吃得不亦樂乎，仿佛什麽事也未發生一般。

酒過幾巡，金磊和蔡正已然熟悉幾分。

金磊似醉非醉的問道:“先前見蔡兄身手，隱於田野豈非埋沒?”

蔡正擺擺手不語。

金磊又說道:“蔡兄如若不棄，小弟便引到府上作個教頭，保準……”

黃石哪能不知金磊打算，這是要找個保鏢，便打斷金磊說話，將蔡正去汴京一事說來。

金磊聽完點點頭，說道:“原來蔡兄另有去處，是小弟考慮不周。”

蔡正則說道:“不妨事，以後怕是要另找份差事，還得仰仗賢弟。”

三人酒足飯飽，已至天黑，黃石和金磊這才帶蔡正住店。

安頓好一切，黃石對蔡正說道:“蔡兄，州學事繁，明日我便不過來，他日京師再見。”

蔡正點點頭。

眾人又寒暄一番，黃石和金磊二人這才離開。

行了一段路，金磊突然說道:“黃兄，這蔡兄我看不似在地裡尋食的，那身手……”

“我也有此疑慮。”

兩人相視一眼，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