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子剛發動車子,準備上路。無意間從後視鏡裡瞥見,一襲白影,朝車前狂奔過來。曼妙的身姿,在柔和的陽光裡,顯得那麽青春動感。
翔子心裡懷有一絲期待,嘴裡卻咕噥著:“不就親了一下臉蛋嘛?犯得著這樣來報仇嗎?”
王輝和少華幸災樂禍的望著跑來的姑娘。
“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兄弟,哥哥愛莫能助!”
翔子死鴨子嘴硬:“我就是親了,怎麽滴,我翔子還怕她個娘們不成,我倒要看看她能拿我怎麽滴。”說著鼓了鼓腮幫子。
馬尾辮姑娘跑到車旁後,也許是跑的太急,紅撲撲的臉蛋上香汗淋漓。狠狠的瞪了翔子一眼,雙手插腰彎下身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帶我走。”
沒等幾人回應,就自顧跳上後座,把臉轉向窗外。
王輝和少華只是一副無所謂的,耐人尋味的表情。
翔子就煎熬了,腆著臉轉向後座,連忙給姑娘賠禮道歉。
“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可當時,我看見你真的是情不自禁才那樣的。”
姑娘回過羞紅的臉,目光殘留一絲余怒,盯住翔子。
翔子心裡發緊,眼神躲閃,帶著一些懊悔!全身的雞皮疙瘩都鑽上來。
‘哇’的一聲,姑娘竟放聲大哭起來。這讓三個大男人頓時慌了神,六神無主咯!
姑娘淚汪汪的說:“從小到大,你是第一個親我的男生,還親的那麽-大聲,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埋頭抱臉繼續慟哭。
翔子頭大的很,臉上一會紅,一會白,腦子裡嗡嗡。
王輝起身從後座下去,拉開駕駛位的門,不容置疑的對翔子說道:“你去後座,我來開車。”
翔子扭捏著,不情願的去了後座。
王輝駕著車,提醒翔子,“給人家拿紙,擦擦眼淚。”
“哦”翔子小心的遞出一張紙巾,安慰道:“別哭了,在哭臉蛋都不圓潤了。”姑娘止住哭聲,抬起身子,對著翔子的胸口就是一頓粉拳亂錘。口裡忿忿不平的念叨著,“讓你亂親我,讓你在亂親我……。”
“我錯了,真的錯了,原諒我吧,我以後不敢了。”翔子語氣很誠懇。
驀地,姑娘神情認真的問翔子,“你剛才親的是我的左臉,還是右臉。”
翔子一懵,一時語塞。嘿嘿嘿的憨笑了幾聲,撓著後腦杓說:“忘了。”
姑娘聽到這,掄起小粉拳又是一頓胸錘。“我讓你忘,我讓你忘……”
車前座的兩人,會心一笑,輕輕的擺了擺頭。
四人很快熟絡起來。姑娘名叫焦影,學的護理專業,半年前唯一親人離開人世。獨自一人到康復中心實習,不到一個月就厭倦了同事間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那會見幾人脫身後,心裡如同受到神秘力量召喚。心一橫,就追了出來。
當被問到是否原諒翔子,姑娘脫口而出:“他敢親,更應該敢負責”目光含笑又瞪向翔子。幾人被姑娘率真的個性,逗得哈哈大笑。
喪屍災變的恐怖氛圍籠罩著大地,卻絲毫沒驚擾到這幾個樂天的孩子。
驅車路過一處加油站時,王輝讓翔子和那姑娘兩人將車停靠在路邊。自己與少華則下車前去加油站內勘察,環視四周後,二人小心翼翼的進入加油站結帳大廳裡,地上亂七八糟的散落著各種商品,櫃台上趴著一個人,準確說應該是喪屍,一把撬棍赫然插在它的後腦杓上。血水染紅了櫃台。看來病毒已經向市區外蔓延了,王輝心裡想著。兩人把地上的水和食品挑揀出來,王輝給祥子打了個安全手勢。
幾人不慌不忙的給車子加滿油,把飲用水和食品塞滿了後備箱。然後,聚在一起商議著去哪?
“我們先去人少的鄉下,病毒應該沒那麽快,這樣還能苟活一段時間呢?
城裡現在這麽混亂,如果我們回去,很可能全會被喪屍乾掉。
可鄉下如果沒有吃喝的話,我們怎麽辦,
嗯,物資是個大問題。末日,其他幸存者可能會?
先找個僻靜點的地方,等待政府救援。”
幾人最後決定,先找個郊外的房屋,等待救援。
天空中傳來轟隆隆的的機械聲,抬眼望去,一行排列整齊的武裝直升機從頭頂飛過,深綠色的兩翼,掛著機槍火炮,威武霸氣。救援說到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