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塊檳鐵大概五十多斤,能打好幾把大刀,現在已經存放在他的實驗室裡,劉昭覺得物有所值,要好好想想,用來做點什麽。
這一天劉昭哪也沒去,把自己鎖在自己的實驗室裡,搗鼓著什麽。他已經交代下人,這一間房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去。以後的日子裡,他將會在這間房裡做各種東西,進行各種試驗,是他最大秘密。
又一天后,便到了出發的日子,一大早顧家的馬車就來到了劉昭院子。劉昭和趙阿四一人提著一個大包便上了馬車,彺江寧碼頭趕去。此次去揚州全程走水路,航程200多裡,順水而下,第三天中午才到(注:古代晚上不行船)。
顧永炎先一步來到碼頭,正安排力夫彺船上搬運貨物。這是顧家自己的商船,500料,三層甲板。這時候的江南水系發達,各大商家都有自己的商船,顧永炎家就有三條,都是500料的。
此時,顧永炎看到劉昭忙迎了過來道:“賢弟先登船吧,裝完這點貨物後就馬上出發了”
劉昭笑著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便帶著阿四登船了。商船上有十幾間房,足可以每人一間,此次航行歷時兩天兩夜,吃住都在船上。
一刻鍾後,船開了,劉昭獨自站在甲板上,目光穿過波光粼粼的秦淮河,投向遠方那朦朧的天際。朝陽的陽光灑在河面上,金色的光芒與碧綠的河水交相輝映,仿佛一幅流動的畫卷。微風輕拂,帶來了陣陣清涼,也吹散了劉昭心頭的煩悶。
劉昭的思緒隨著江水飄蕩,他回想起過去的歲月。那些曾經的輝煌與榮耀,如今已成為過眼雲煙,他不緊感歎命運的無常和人生的無奈。劉昭深吸一口氣,感受著秦淮河的繁華與喧囂,這繁華背後卻隱藏著一系列深層次的社會矛盾和問題,方臘也快起義了吧。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滿了未知和挑戰,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將用自己的行動,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故事。
想著想著,便聽到有人說道
“賢弟,原來你在著,讓我好找”
劉昭忙轉過頭,只見顧永炎正向他走過來,後面還跟著顧司寧和丫鬟小蝶。顧司寧好像精心打扮過一樣,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裙擺寬大,裙身輕盈,裙料上繡著精美的花朵和蝴蝶圖案,色彩鮮豔,栩栩如生。她的腰間系著一條細細的淺綠色腰帶,將她纖細的腰肢勾勒得更加曼妙,宛如仙女下凡。劉昭看呆了,正盯著時,顧永炎卻乾咳兩聲,玩笑地道:“咳咳,賢弟這樣盯著我的妹妹,作為哥哥的我是不是應該揍你一頓”
劉昭臉一紅,忙尷尬地笑了笑:“失禮,失禮,司寧小娘子,你好。”
此時的顧司寧臉已紅到耳根子,狠狠瞪了自己哥哥一眼,便對劉昭行了個萬福禮:“劉公子好,你們聊,我先走了”
說完,便帶著小蝶一溜煙的走了。
顧永炎一臉困惑,看著遠去的妹妹,喃喃道:“不是你吵著要找賢弟的嗎?”
劉昭看著遠去的顧司寧忙心虛地轉移話題道“不知大兄這次要在揚州呆多久?”
“三五天吧,主要是上次那批貨出了問題,這次過去是補上批貨的,等這邊事情完事後,我可能還要去一趟杭州”
“大兄還要去杭州?”
“不錯,近段時間,壽州崔氏布行出了一種新布,價格比我們生產的布低一成,顏色更鮮豔,我和爺爺商量後,決定把那邊的生意轉到杭州,杭州知州趙震大人是爺爺同年,可以幫襯一二,這次過去就是去先拜訪一下趙震大人。”
劉昭是知道方臘將在今年十月左右起義,並攻陷過杭州的。他不希望顧永炎陷入這個漩渦,有心提醒他,便問道:“大兄,可知宋江此人?”
“知道,去年就在梁山水泊造反,鬧得沸沸揚揚,據說還攻佔了十幾個縣城,後來朝廷派人去詔安,沒有成功,估計今年朝廷就會派大軍去征伐。”
“那大兄覺得當今官家如何?”
顧永炎怔了怔,這種問題怎能隨便問呢?左右看看,發現沒有人便道“當今官家癡迷道教,忽視政事,使朝廷奸臣當道,官宦弄權,又好大喜功,鋪張浪費,為建萬歲山大搞花石綱,建供奉局,致使很多的江南百姓家破人亡,前段時間又加收各種稅項,據說要為北伐準備糧餉,現在很多處地方都有人造反。”
劉昭聽完後也是感慨,真的和真實歷史上的情況一模一樣,當今的官家和真實歷史的趙佶一個尿性。
“大兄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去杭州為好”
“這是為何?”
“我觀現在江南局勢,必有大亂, 大兄此去得不償失。”
顧永炎想了想,便讚同道“賢弟言之有理,那這次就先不去杭州了,等回去在和爺爺商量商量。”
劉昭見他那麽聽勸,心裡也是高興,繼續說道:“其實並不一定要放棄壽州的生意”
顧永炎聽完也是一喜:“莫非賢弟有什麽辦法?”
“沒有,不過,在我看來,崔氏布行價格比你低證明他的生產成本降低了,顏色更鮮豔,證明他的生產工藝更先進了,一個企業,只有不停改進生產工藝,降低生產成本,並不停推出新商品,才能提高自身競爭力,立於不敗之地。”
“企業?”
“額,就是商行的意思。”
“那賢弟以為,如何降低生產成本,如何改進生產工藝呢?”
“這個我也不是很懂,但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大兄不防提高一下工人們的月銀,對於那些提出降低生產成本可行方法的工人給予巨額獎勵,並加大配方的研究資金,我想應該會有幫助”
“賢弟真是大才,句句在理,莫非賢弟也精通經商之道。”
“額,只是看過一些雜書,並未涉及,大兄就當玩笑話吧”
“此言差矣,我觀賢弟並非池中之物,日後必定封侯拜相。”
“大兄也太看得起我了,什麽封侯拜相並非我之所願。”
“哦?那賢弟的願想是?”
“天下大同,耕者有其田,織者有其杼,居者有其廬,老幼有從依”
顧永炎聽完後心中震驚不已,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