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佳人別離,從此無心愛良夜,任由明月下西樓。
他孤立寒風中,含淚眺望,今夜醉在秦淮河畔。
“千歲,天涼,保重金體。”管家李福為他披了一件大氅。
“李福,景隆和增枝睡了沒有?”他輕聲問道。
“二位少主均已入眠。”李福如是回復。
他微微點頭,接著一陣不止的咳嗽,曾經的英姿颯爽已然不複存在,如今卻是霜發銀須,似風中殘燭,桑榆暮景。
可他才四十出頭,正值一個男人的壯年。
“千歲,咱回府吧,您在這呆一晚了。”李福面露憂色。
盯著鱗光閃閃的湖面,他歎了一口氣,沒有應語,眼神充滿落寞,目光透著憂傷:“眾裡尋她,那人已不知在何處。”
李福不知所措,但他明白,自己的主人終舍不得遠在南疆的妻子,他不敢再去勸言,惟有默默站在他的身後。
“李福,吾可能不久於人世,家中一切事務就勞你多費心。”他說完便倚在冰冷的石柱上,虛弱的身子已不能站立,幾乎快要跌倒……
“千歲!千歲!”李福急忙伸手攙扶,而同時他的臉上掛滿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