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希望咱兩合作愉快。”
“陳小兄弟果然爽快。”李德聞言笑著稱讚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盡量向縣長幫你爭取職位,但還是要提前告訴你。這個我可不敢打包票哦。”
“這是自然,只要李老爺您願開尊口,在下就感激不盡了。”
陳清想著只要能混個虛職職位,那麽一切付出就是值得。
在這大半年的試驗火藥期間,突發奇想的陳清就順手試驗製造煙花。
因為實驗之中,其認為炸藥不就是和煙花差不多嘛!似乎就是小型到傷不到人的炸彈罷了。
原本是為了發明炸藥的練手,可聽聞縣長陳禮要舉辦四十大壽,這才突發奇想的趕製煙花出來。
並決定掛靠李德讓其幫忙獲得陳禮好感,以此謀劃一個虛職,甚至是為以後的“舉”孝廉作為鋪墊。
陳清可是非常有自知之明,其雖有著文化知識,可那都是現代所學!
別說什麽四書五經等學問,哪怕是三字經等啟蒙書籍,他也早就忘到九霄雲外不知雲裡霧裡了。
繁體字就夠嗆的了,雖然大概都認得,可陳清真是不會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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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溪縣,縣長府邸!
天色還未大亮,陳禮的府外就陸陸續續有人前來等候扣門,只因今日正是縣長大人的四十大壽。
人生七十古來稀的年代,四十歲論起來也還算正值壯年。
因此對於並非六十大壽的壽宴,所有前來賀禮之人可不覺得有何不妥。
反而人人覺得都是攀附縣長的一個機會!
不管怎說,能夠被邀請前來在的人,都是屬於龍溪縣內具有一定地位,什麽貧民或者頗有家資的富農也根本沒有資格。
而這些早早就前來等候人群,自然是希望能夠被縣長知曉,從而看出其重視心意從而留下好的印象。
例如首富李德,肯定不會這般早早就來!
按照正常舉辦壽宴的準備,縣長府邸早上肯定都在安排食材!得等午後才會開始宴請,一直持續到天黑才會散席。
可今日對於帶著煙花前來的李德來說,可是非比尋常,沒有理由錯過這絕佳的展現機會!
不僅僅是為了出個風頭,同時也是答應陳清謀個縣衙虛職,以及趁機宣傳煙花。
“無論如何也要拖延到天黑不讓賓客離去,然後在萬受矚目之下綻放煙花。”李德內心如是想著。
不但可作為賀禮節省開支,同時也壟斷煙花銷售,可謂是一舉兩得!為此李德一路可是精神倍爽,全程帶著笑意和陳清於轎內和悅閑談……
“呦!龍溪縣大財主李德……李老爺到~”陳府負責之人見到李德下轎,連忙提高嗓門喊道。
“這是請帖!李德不帶正眼對著守門小廝說道。
“李老爺~是送禮呢還是獻財。”眼見李德遞過請帖就欲進門,負責之人陪笑著詢問。
“哼!禮物我帶了,只是比較特殊,得當面呈給縣長大人。”
“是是是!那是在下失禮了,還請李老爺入內。”
對於李德背景,能夠被縣長親自囑咐乃是貴客,這才不敢怠慢的賠笑,一直目送李德帶著陳清進入府內,這才轉身繼續接待工作。
“呵呵!長仁兄,您來的挺早啊!”
門外小廝的喊聲早就驚動縣長,其對於這首富李德可是不敢怠慢。
“也不算早了,都快趕上正午了!此次能夠受陳大人邀約前來,如何不受寵若驚!”
“哈哈!”對此回答,陳禮很是滿意!雖對方上面有人,但仍是這般尊重如何不讓他感到倍有面子。
“長仁兄這是何人?難道是......?”一番寒暄後,陳禮指著隨行的陳清問道。
“此子正是寒舍下人,名叫陳清。”
“陳清?”
“正是在下!耳東陳的陳!黑泥鄉陳家村陳清見過大人。”聞言陳清立馬朝著縣長一臉恭謹的行禮。
“哈哈!原來是陳家村,算起來你我也是頗有淵源啊!”
有些不明白的陳清內心暗喜,難道陳禮是陳家村人?可是為何沒有聽阿叔陳福和族長說過?
“你無需多想,我祖上於秦初搬遷至田池鄉!如今已有四百來年,算起來咱也是同宗一脈相傳。”
“在下深感榮幸!沒想到還能和大人沾親帶故。”
嘴上雖笑著回答,但實際陳清也很是沒底!這般久遠的關系說沒有也沒有!
或許只有背井離鄉情況,才能彼此共鳴同祖之情。
“看來真是上天作合,陳大人感興趣之人,還與您有著淵源!冥冥之中似乎有所注定啊,哈哈!”
此時的李德敏銳的抓住機會,說出這番拉近關系言語希望起到作用,好為接下來為陳清索要虛職奠定幾率。
“哦!此話何意?還請長仁兄解惑。”對著莫名其妙的話,陳禮很是疑惑不解。
“還請大人容許我賣個關子!待天黑後就能知曉。”李德不由自主的挺起胸膛,神秘的說道。
“天黑?那不是都要散席了!難道此事重大?不可示人?”
明顯陳縣長誤會意思,還以為李德打算等人散去後再詳細和其解釋。
“非也!不但可以示人,大人最好留住客人,待其一同欣賞之後再離去也不遲。”
深怕陳禮誤會的李德,連忙出言解釋,仍舊保持一副高深莫測。
陳清見此感到很是無奈,想不通李德為何這般神秘。
其中原因,自然是受到煙花震撼的李德,打算也讓陳縣長經歷一下!不止是陳禮一人,包括今日在內的所有賓客!
“哈哈!那就按照長仁兄所說。”陳禮似乎尊重李德的提議回道。
只是其笑容在陳清看來,好像有點耐人尋味,但他也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畢竟對於兩人的曖昧關系,陳清如何能夠清楚。
“多謝陳大人理解!”得到肯定的李德這才指著陳清開口:“您先前不惜親自來到寒舍尋找此子,今日被我帶來!陳大人有話但可直問。”
“沒有什麽要問的!只是對於能夠造出軸胎這般利國利民神器之人,有些好奇長得啥樣罷了。”
“只是未曾想到這般年輕!觀其年紀還未行衣冠吧?”
陳禮不由仔細瞧著陳清,見其年紀絕不過二十,因為按照漢朝禮製正常男子要二十才行衣冠之禮。
“好像冠禮了,其已經有了表字!”李德補充說道。
“嗯~禮製雖是二十,但沿海地區大都男子十六就行冠禮,很是常見,不足為奇。”說到最後陳縣長笑著問陳清:“表字稱何?”
“在下表字“榮水。”陳清連忙神色恭謹的回道。
“榮水!陳清!好!清水繁榮!寓意甚好。”小聲嘀咕後的陳禮不禁稱讚,這可讓陳清暗暗稱奇不已!
話說這榮水只是當時見到李德,臨時給自己抓來的一個人名充當表字,完全沒有多想啊!
只是這人名是現實中熟悉之人姓名罷了,實在沒有料到被這縣長大人強製性解釋。
嗯?清水繁榮?
真不騙人,陳清對這強製解讀還是感到很滿意,果然能夠於古代當官就是有文化,這點陳清可是自愧不如。
但仔細想想也可明白其中原因,因為古人學的大都是文言文的文字方式,以及一些很有學問頗有思想的古文。
而身為現代人的他,對於文言文可是頭疼的很, 什麽之乎者也,基本都是為了考試而死記硬背,正常考完試沒多久就會忘的差不多了。
例如此時,哪怕陳清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任何一篇文言文,哪怕能夠應景想到的出師表,陳清也是無法當場全都念出來。
這也是他根本不奢望於漢末當個大官的根本原因,不然要是向陳禮等人考驗他詩詞,陳清可能要當場習慣性的從褲兜掏出手機“百度一下”。
這就很令人尷尬,有的手機掏嗎?畢竟腦子可是無法把手機帶過來的,也就那玉佩肯定並非凡物,才能一並穿越過來……
這般想法也就於眨眼間內,縣長都出言誇讚表字了,陳清連忙陪笑回道:
“縣長大人過獎了,在下表字只是隨意而為。不曾想過其中深意。”
“哦!”陳禮對此回答表情淡淡點頭。
似乎這陳禮並不像李德所說一樣,似乎對陳清沒有多大興趣。簡單的寒暄之後就繞開話題和李德堆起笑臉繼續閑聊。
為此陳清難免感到疑惑,這番景象可和李德所說不一樣啊!
他哪裡知道,陳禮只是為了和李德拉近關系!希望能夠得到支持,好幫助日後升遷高升。
如今陳禮才四十歲,其對於官場生涯上升之心還抱著熱血希望,自然得多為自己拉攏人脈,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作為鋪墊。
因此不得而知其中原因的陳清,被晾在一旁全程賠笑,百般無奈的聽著兩人扯著家常……
終於接近開宴時間,隨著陳府管事前來提醒!縣長這才和李德告別結束交談,親自主持宴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