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冬雪剛剛下過,使得整座園子顯得銀裝素裹了起來。
田宗義身著貂皮披風來到了順心園的前廊,這次他來順心園參加茶會就是受到甄應嘉的相邀。來到客廳只見已經來了不少華服俊朗的少年正在聚在一起取暖聊天。
田宗義心想別說這群開國勳貴家的公子倒是長得倒是俊朗,都有一些男娘之資。
田宗義走到中間給了甄應嘉抱拳行了一禮:“小侄田宗義拜見甄家叔父!”
雖說自己不喜歡來這種地方,顯得有些拘束不說。主要自己從小練武,也不懂這些規矩。但是礙於甄應嘉的邀請,也是不得不來。
甄應嘉看到田宗義來到此處也是笑著介紹了起來:“這就是我剛剛給你們提到的當街救父的宗義哥兒!宗義哥兒先不用客氣了,宗義哥兒先入座,茶會稍後就開始!”
這時一個長得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如懸膽,睛若秋波。雖怒時而似笑,即瞋視而有情的少年走了過來:“哦?原來你就是當街救父懲治呆霸王的宗義哥兒!”
田宗義看到這個眼前少年,雖然後世來的見過不少女裝大佬。但是也沒有眼前這個男孩更是顯得男娘,心中就猜到他就是和賈寶玉長得差不多像的甄寶玉。
田宗義看著眼前大臉寶回話道:“當街救父倒是談不上,也就是出了一下力而已!”
甄應嘉聽見兒子說話也是怒了起來:“寶玉你再如此口無章言,我就用家法!”
甄寶玉見嚴父發了話也是恭敬道:“父親大人,孩兒知錯了!”
田宗義找個位置就坐了下來,從一旁觀察著順心園的客廳。不得不說這順心園真是皇帝的行宮,這雕工擺件都是正統的皇家風格,怪不得人人都說甄家是江南的土皇帝!
後邊又來了三四個江南官場的子弟,甄應嘉見人數來的應該差不多了於是站起來說道:“就不打擾你們開茶會了,你們多多交流交流感情,不要吵鬧打鬧起來,切記不能驚了老太妃的安!”
眾勳貴少年站起來抱拳行禮同說道:“侄兒明白了,甄叔父!”
甄應嘉見眾人答應了下來,就揮袖離開了客廳。
甄寶玉一見父親甄應嘉走了之後立刻粘了上來問道:“宗義哥兒,我聽我爹說你是從京師來的?都說北邊都是土包子之類的,京師比這江寧府有什麽好玩的?”
田宗義雖然是見多識廣也是被甄寶玉的這句話整的直接噴了出去:“寶玉哥兒,你爹沒教過你這麽說話會被人打死嗎?”
甄寶玉雖然天真了許多,但也不是呆傻也知田宗義在取笑他倒也不惱怒:“宗義哥兒,我連江寧都沒出去過,你給我講講外邊的風景傳聞。”
眾人也感覺北方來的人是個新鮮貨,都一個個用著感興趣的目光看著田宗義。
田宗義看眾人這般瞧著他,他頓時感覺有些尷尬起來於是說道:“你們要說京城有什麽好玩的,我倒沒什麽好說的。不知道你們喜歡聽說書嗎?”
甄寶玉聽見說書於是對著廳內的開國勳貴道:“今天我們就不講詩詞文賦了,我們就聽聽宗義哥兒說說書可還行?”
“可以啊!那詩詞文賦聊過來聊過去沒什麽好聊的!就聽聽宗義哥兒的說說書!”
田宗義見他們就聽自己說書就給他們講起了天龍八部的故事,田宗義來到這個世界後倒也想抄抄金庸大大的書不可。但是自己只看過電視劇沒有看過原著,就將這事給落了下去。
“我就給你們講講北宋年間契丹南院大王蕭峰的故事!”
……
“田大哥,蕭峰蕭幫主為什麽要打死阿朱姐姐呢?不好不好你快把這段改了!”甄寶玉聽完已經滿臉淚痕起來,他對田宗義的稱呼已經改成田大哥了!
這時候田宗義已經不停停已經講了一個多時辰,茶杯已經喝了四五壺了。現在已經憋尿憋的一大會了:“改不了,改了怎麽有後續發展呢?對了,寶玉你們家的茅廁在哪?”
甄寶玉就將茅廁的位置給田宗義指了出來,田宗義聞言趕緊離開了客廳直奔著廁所奔著去了。
田宗義來到廁所也被甄家的富麗堂皇嚇了一跳,真不知道這甄家的人有什麽癖好上廁所的時候竟然放著棗乾,於是拿了兩顆嚼了兩口,別說還怪新鮮。
田宗義上完廁所就在園子裡繞了起來,為什麽說是繞了起來。因為他是路癡,沒想到這甄家竟然如此之大竟然迷了路。
不一會經過一個長廊來到另一個園子,見老婦人正在賞著梅口中還口口道:“梅花宜雪猶宜月,水畔山邊更自奇。十四字傳和靖後,又傳君際五言詩。”
田宗義走上前來抱拳不好意思的問道:“不好意思啊!老嬤嬤你們甄家的園子太大了起來。我有些迷路,不知道客廳怎麽走?”
那老婦人緩緩轉過身來看著田宗義:“你不知道我是誰?”
田宗義聞言也是一愣“老嬤嬤,我知道你是誰幹什麽?我就是來問個路而已!我看你也沒有仆人在旁邊,你該不會是甄家的老嬤嬤吧!”
老婦人聞言也是一愣也是笑了起來:“沒錯沒錯,我就是甄家的一個老嬤嬤!你坐下陪我這個老婦人聊聊天可好?”
田宗義覺得老婦人在甄家應該也是待久了, 估計很長時間沒有和別人聊過天於是坐下給老婦人聊了起來。
老婦人雖然一身素服,但是年輕時候定然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女。
田宗義就坐在一旁聊道:“老嬤嬤,你年輕時候定然是個大美女!”
老婦人聽見田宗義話也是疑惑了起來:“你為什麽這麽說呢?”
田宗義翹起二郎腿回答道:“我爹說過,瓜子臉柳葉眉底子只要在,年輕的時候不是傾國傾城就是禍國殃民!”
老婦人聽完也是笑了起來:“你個小登徒子,你爹又是誰?”
田宗義想起老爹那個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我爹是一個假正經的人!”
“為什麽你爹是假正經呢?”
“不是假正經的,怎麽生了我這個小登徒子?”
“哈!哈!哈!哈!咳!咳!咳!”老婦人笑著有點咳嗽了起來,田宗義就在後邊給她拍拍了背給她順了一口氣下去。
老婦人這時候臉色紅潤了起來擺手道:“不礙事,不礙事!你爹是不是姓田雙名知禮?”
田宗義聞言也是一愣:“你怎麽知道我爹是誰?”
老婦人似乎回憶起從前的模樣:“你和你爹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年輕時候一模一樣!”
田宗義反駁道:“老嬤嬤你胡說,我爹那個假正經我能和他一樣?”
田宗義一直覺得他爹是個假正經的人物,因為他爹總是愛去那些煙柳之地的地方尋歡作樂。但是礙於他娘的威壓也一直沒有納了外室,這個倒是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