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荀令君已是榜首,何況今日!”
“無知小兒,荀文若當為榜首!”
更有人來自許昌,低聲說道:“這老者看似荀令君府上的管家,莫非荀令君也來了山東?真是奇哉怪也!”
“我也看著眼熟,那日我在曹子建府上做客,曾見他來。聽說丞相南征,糧草吃緊。難道是荀令君親自來青州籌糧了不成?”
“噓!莫論國事……”
高台上,許劭聲音沉穩,搖扇說道:“月旦評
“此人身長八尺三寸,美須髯。本名立,因曾在夢中見自己於泰山捧日,立於絕頂,所以更名為昱!曾與荀彧協守東阿,抗拒呂布,多年隨軍,功勳卓著!”
言未畢,底下那位錦衣華服的老者以手裡的短杖柱地,勉強站了起來點頭說道:“程昱一直跟隨丞相,屢立大功,位入月旦評,其名不虛!”
身邊眾人附和說道:“上屆
“只是袁氏覆滅,
“莫急,且聽徐子將論之!”
眾人談論之間,又將所有的目光轉移到台上,看著此刻已經年過六旬,垂垂老矣的許劭,等待著更多的月旦評內容曝光出來。
“
“
台下眾百姓一陣猜測,不知道許劭所說乃指何人。有人才
但丞相府五大謀士的順位,荀攸賈詡程昱乃是前三,既然程昱依然位列
其中有些年長的,曾在十年之前,聽過許劭在黃河灘頭的那場月旦評,鼓掌笑道:“荀攸
另有一人哈哈笑道:“我提一人,當可服眾。此人年少有為,馬超南征,侵犯許昌之時,全賴此人在許昌協助荀令君,死守城池,穩定民心。且此人出身顯貴,早晚必成大器!”
言未訖,旁邊一人冷笑說道:“你說的此人,顯貴倒是真的顯貴,除此之外,還有什麽?許都所以能夠保全,一是馬超心疑,坐失良機。二是荀令君計謀過人,統籌有度。關你說的此人何事?不過是拍馬屁耳!”
“此人若位列月旦評。則月旦評聲名盡毀,從此再無人問津!”
旁邊眾人聽到如此說,一片哄笑而起。
先前那人面紅耳赤,脖子青筋突起,怒聲說道:“伱膽敢侮辱丕公子……”
但隻說了半句,卻又戛然而止。
目光所及,只見不遠處的人從中,正有一個凌厲如刀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此人身材並不算魁偉,但也算不上極矮,卻枯瘦如柴,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腰間懸著絲絛,手裡扶著一隻棗木的拐棍,渾身散發著一股令人不敢欺近的壓迫感。
許劭等台下的喧嘩之聲少歇,這才開口說道:“誠如諸位所言,荀攸身居
周瑜!
自丞相南征以來吳地便於北地交往停滯。此次泰山集會,所到者也大多是北地九州人士,吳地到這裡的寥寥無幾。
許劭不說,沒有人想到周瑜,他們挖空心思所想的,不過是曹府裡的謀臣智囊而已。但竟過許劭的提醒。眾人才猛然醒悟。
頃刻之間,忽然覺得這周郎位居
“許子將。既然六到九位,依然排定,未知這前五之中,又是如何?”
“是了!十年之前,郭嘉位列
“就是!不知道這十年之中,有哪一位高明之士,可再振郭奉孝雄風,與天下爭謀鬥智?”
台下眾人互相議論著,不斷的催促許劭將前五的名單公布出來。
但許劭卻閉口不言,凝立在台板的正中央,一動也不動。
“許公,莫非你也是昨夜星夜登山,年事又高,疲倦難忍,要在這高台之上睡著了麽?”
“許公,數十年來,月旦評從來沒有過夜之理。難道你要把這前五的名單,押後到明天才來公布麽?斷無此理!”
“就是, uukanshu 月旦評,評不過旦。你看日近中天,莫說不能過延後到明天,便是拖到下午,也是壞了幾十年來的規矩!”
“請許公將這天下智謀五絕的詳細公諸與眾!”
“我隻想知道,許公口裡的天智,可否便是荀令君荀彧大人?”
“必然是他,又何必問!荀令君才是天下智謀的化身,神話一般的人!”
“倒也未必,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臥龍鳳雛皆是年少有為之人,如今臥龍已經出山,難保不會撼動荀令君的位置!”
“臥龍?黃口孺子!豈能與我大荀令君相提並論!”
台下眾人等的心焦,不斷地催促許劭,不覺間又展開了辯論和爭執。
此刻,台下匯聚的人越來越多,數千近萬的人頭攢動,聲浪此起彼伏,一波一波的湧動,若大海揚波,氣勢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