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外域歸國人士。徐峰。見過崔家小姐。”
彬彬有禮。
崔鳶鳶打量了一下這豐神俊美的小郎君。見其真是生的一副好面相。而且舉止大方。談吐見有禮有節。應是大戶人家。
“不必客氣。請坐。奉茶。”崔媛媛對著身邊的人說道。
按理說這事一般都是春桃做的。但現在事態不明。所以崔媛媛只能是打發其它下人來做。
徐峰拱拱手。然後一展肩臂。雪狐大氅自然脫落。身後的狗二直接自然的就一把接住。順勢搭在手臂上隨著自家大當家的站在身後。
三位一體。徐峰身後站了三位。雖說個頭有差距穿著倒是相同。但就是給人以十分有架勢的感覺。
隨身坐下前還拉著春桃的手安排她坐在身邊。示意不必擔心。自有我來解釋。春桃早就被這傻子的這一出給弄懵了。感覺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現在整個人懵的不知道說什麽。
徐峰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這才拿起茶盞。先是瞧了瞧。又刮了刮沫子。小口飲了一口。
將茶盞隨手遞出。自有三兒接著。然後安穩的放在自家大當家能伸手拿到的最佳位置。
崔鳶鳶看著這些小細節。心底當即斷定。這位公子肯定是來自於哪個頂級世家的。說是外域估計可能是某些隱士高門也說不定。畢竟那些人可是被傳的神乎其神的。
“徐公子可否說下。這春桃這幾日到底怎麽了嗎?”
“崔小姐。我乃是外域之人。臨出門前家師叮囑我此行乃是恪盡職守替天行道。所以這一路本準備去那長安城的。沒想到卻在落鳳坡遇到了不少逃荒來的災民。便想著收留一些。給與幫助。”
“沒想到。相合落鳳坡竟有強人悍匪作祟。我輩修習之人定不可坐視不理。故而略盡綿力。講黑風寨一舉鏟除。不了陰差陽錯之下竟是救了春桃姑娘。”
“奈何許是上輩子的緣分。與春桃姑娘一見鍾情。故而定下了終身。按習俗得知春桃家人正在藍田縣。所以安頓好之後特備薄禮。一是上門補個禮數。二是希望能得到崔家小姐的諒解和祝福。”
說罷。徐峰對著側面拍了拍手。狗二立刻出去。不消片刻。這狗二就帶著一眾崔家仆人端著一個個的白色精美禮盒來到前亭。
期間。崔鳶鳶跟春桃對視了幾眼。春桃顯然還沒走出二選一的煩惱。只是遮住了臉不敢跟自家小姐對視。
可在崔鳶鳶眼裡。這分明就是害羞的表情。
雖然感覺這事情過於蹊蹺。但面對如此貌美的俊秀郎君。估計也情有可原。
“瑞三。”徐峰抬了抬頭示意身後的三兒去讀下禮單!
春桃就眼角直抽。那個明明叫三兒的怎麽現在就是瑞三了。聽著真像大家族的管家名字。
三兒微微躬身。立刻就開始整活。
這回聲音一點都不尖銳了。而是底氣十足的喊著:“奧地利琉璃極品茶具一套。法國瓷精白無瑕杯盞碗碟一套。菲利賓東明珠十顆。福建九窨茉莉香茶三斤。美利堅玫瑰花香精華五十毫升!”
這一喊。狗二就打開一個盒子。春桃可是知道。這些都是什麽貨。那都是頂好的頂尖東西。沒想到這傻子還是給自己拿來了。
真是又生氣又覺得感動。
剩下的就是一些吃食比如樂事薯片。方便麵。雙匯火腿腸。這些雖然崔鳶鳶沒聽過。但也知道大概是什麽東西。
隻這前面的五樣已經可以說是鎮住她了。
那一套被鑲嵌在軟絲絨盒子裡的琉璃茶具一看就不是凡品。待狗二端上近前一看竟然一絲瑕疵全無。平整而且透明到了極致。
那白瓷更是堪比頂級美玉。迎著光線都感覺有些透明。可見其工藝是多麽複雜。就連她家都沒用上這麽好的東西呢。
最後那個美利堅玫瑰精華就更不是凡品了。
琉璃裝的瓶子裡只有那麽一小點。但是當打開蓋子。屋子裡立刻飄逸著芬芳。這滿天大雪的時節仿佛置身花海之中!
簡直神奇。這花之精華果真是名不虛傳。
“去。取些那茶煮來嘗嘗。”崔鳶鳶現在心裡大概對這個俊郎君信了八層了。
因為如果是山賊的話不可能有這麽好的東西。也肯定不會帶著春桃上門的。
禮數如此周到。禮物之豐厚。娶個崔氏女也錯錯有余。
“崔小姐。這九窨茉莉茶有獨到的手法衝泡才行。 不如讓我來師范。”徐峰微笑著說道。
“如此麻煩世兄了。”崔鳶鳶連稱呼都改了。
春桃心裡都要崩了。這真是一言難盡啊!
身後一直不做聲的結巴這回動了。去禮物裡面找了個茶盤出來。放在桌子上。徐峰走近桌子。
猶如行雲流水般的用旁邊仆人剛燒好的水壺裡的熱水開始緩緩倒入茶盤。
先是濕泡。觀茶。搖香。洗茶。請茶。一氣呵成手法那叫一個老到。動作優美。如九天謫仙林凡。
看得崔鳶鳶都有些癡了!春桃也被這傻子一系列的操作弄得徹底懵了。
端上一杯給到坐在對面的崔鳶鳶。崔鳶鳶看著剛剛那一套琉璃茶具泡出來的清列如溫玉的茶色。甚是歡喜。
還沒入喉茶香已經沁人心脾。一口下去。花香茶香回蕩唇齒之間經久不散。
“世兄好手藝。茶也是頂好的茶。”崔鳶鳶讚到。
“讓崔小姐見笑了。只可惜沒有杭州府的龍泉水烹茶。少了些甘甜。”徐峰開始裝逼了。
“哦?世兄去過杭州府?”崔鳶鳶現在那還管什麽山賊春桃的。明顯眼前這男人更有意思。
保持符合社會預期笑容的徐峰回答道:“開春時節曾逗留過一些時日。聽說當地龍井茶園的茶很好。就在討了些。喝的時候卻發現這龍井茶需配龍泉水方可暢飲。是顧知道這龍泉之事!”
“呀!我那時節也在獅峰。說不定還跟世兄擦肩而過呢!”崔鳶鳶越說越是興趣盎然。
隻留下悲催的春桃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被自家小姐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