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看潘星走路,非常有趣,緊隨其後,模仿潘星一躥一跳,左蹦一下、右跳一下,張飛的架勢很是搞怪,好像探尋地雷一般。
關羽感覺好奇,不明所以,也模仿兩人,深一腳淺一腳,歪歪倒倒,好像腿腳出了毛病一樣。
劉備看這三人走路,百思難解,不知道為何如此走路。
於是三步並成兩步,走到張飛與關羽前面:“二弟、三弟,你們怎麽如此走路,難道你們腿受傷了嗎?”
張飛邪魅一笑:“大哥,俺腿好好的,沒受傷,我是仿阿星走路,甚是有趣!”
關羽扭頭道:“大哥,我是仿他倆走路,他們這樣走,我就如此走法。”
劉備緊跟兩步,與潘星並肩而行:“潘將軍,你為何如此走路?”
潘星扭臉看著劉備,壞壞地笑道:“大哥,這叫夜行步,也叫跟蹤步伐,夜間跟蹤目標,就用這步伐,能悄無聲息也。”
“大哥,怎麽樣,這樣走路,是不是非常有趣?”
“大哥,我們現在是兄弟,以後你就別喊我潘將軍,十分見外,就喊我阿星就行。”
劉備不得其解,望望天空,天空上一鐮彎月,今天的月亮不圓,月光也不明亮,也就是黑夜之下,有點亮光,不至於非常黑。
劉備再看看前面,一個人影也沒有,就只有自己四人而行。
“阿星,前面無一人,我們也要走跟蹤步伐,走夜行步嗎?”
“大哥,跟蹤步伐,也得訓練,我們這是先行訓練,有備無患也。”
其實,什麽夜行步,什麽跟蹤步伐,純粹都是瞎扯,潘星就為了耍酷,模仿星爺的搞笑。
說完,潘星又走起六親不認的步伐來,一搖三晃,搖搖晃晃,瘋瘋癲癲。
張飛與關羽仿而學之,劉備也不明所以,也跟著一搖三晃起來,夜色之下,四個黑衣人,就這樣一搖三晃的,還真是不倫不類。
“阿星,他們就在前面。”
半個時辰,張飛看到了自己士兵的影子,這是事先安排跟蹤的士兵,他們就一直在盯梢。
張飛用手一指,大家發現,就在四人前面百米以外,一個土山的山腳下,有火把亮著,六名將官圍坐在一起,正在那喝酒聊天。
而在他們的背後,正偷偷貓著兩名士兵,一直在盯梢著他們。
快接近目標,潘星又整起活來,那是連滾帶爬,一會葡萄前進,一會又快速跑動起來,慢慢靠近那兩名士兵。
劉關張三人也模仿潘星,連滾帶爬跑向土山。
張飛安排的兩個士兵,聽到後面的動靜,扭頭看到四個黑衣人,差點沒把他們嚇死。
夜色之中,這四人全身黑,猶如鬼魅一般,實在是嚇人得很。
鬼嚇人不害怕,人嚇人才嚇死人。
兩名士兵面如土灰,剛要驚叫,就被潘星與張飛捂住嘴巴,示意他們禁聲。
兩名士兵仔細辨認,認出張飛等人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哎呀,張將軍,你們這身打扮,差點沒嚇死我們!”
“嘿嘿,能嚇死你們,這證明我們這身打扮,非常成功也!”
看到兩名士兵嚇得魂飛天外的模樣,張飛甚是興奮,也覺得潘星匹配他們的這身打扮,非常地成功,很有效用。
潘星讓大家趴下來,借著燈光抬眼觀瞧,就發現這吃酒的六人中,有兩個熟悉的面孔。
一個是那名調戲自己老婆韓雪的牙將,一個是那名端著酒托盤的士兵,另外四名士兵有些陌生。
潘星有些納悶,這名牙將怎麽跟他們在一起,難道說這牙將是他們的頭,也是密謀謀害自己,還有殺害俞涉的主謀。
而另外那四名士兵,莫非就是抬斧子的士兵甲乙丙丁,他們都受牙將指使,他們是一夥的。
“小藝,這四個陌生士兵,是否是抬斧子的四名士兵?”
“主人,沒錯,正是他們四人!”
潘星得到了系統的肯定回答,潘星繼續思考起來,他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等於團夥作案,現在要是把他們抓住,那豈不是一窩端了,一網打盡了。
不過,讓潘星覺得沒那麽簡單,這名牙將自己並不認識,他怎麽又跟潘鳳有仇,與俞涉有仇呢,還是很深的仇恨,下死手的仇恨。
牙將是不是主謀,他的後面還有沒有主謀,必須進一步察看才行。
潘星張耳聽了一會,卻發現這六人的說話,自己根本就聽不懂,口音非常地重,說話語速特別地快,不像是北方人講話,應該是南方人講話。
仔細聽了聽,倒像是現代潮州人講話,百分之六十的相似度,也有百分之四十的區別,這也許可能是年代的問題,東漢末年的方言,跟一千八百多後的方言,區別肯定大。
不管是現代潮州話,還是東漢末年的潮州話,潘星都聽不懂,一無所知。
“三位哥哥,他們說話,你們聽懂否?”
劉關張三人直搖頭:“阿星,我們聽不懂,他們應該是南方兵,講的是地方話,真是難懂也!”
“阿星,咱們也別聽了,我們上去抓住他們,一通胖揍,讓他們說出實情就行。”
張飛是急性子,他講究速戰速決,恨不得蹦過去,將幾個胖揍一頓,逼著他們招供。
劉備擺擺手:“不可,不可也,威逼之下,無實情也。”
潘星覺得劉備說的對,威逼之下,不一定能得到實情,還是得柔和一點。
“三位哥哥,你們別著急,我有辦法聽懂他們的講話。”
“是嗎,你能聽懂?”
“阿星,莫非你是南方人?”
劉關張三人都很驚訝,潘星笑著點點頭:“三位哥哥,我也算半個南方人。”
“小藝,你給我隨時翻譯。”
有系統小藝,什麽樣的方言,那也不是問題,都能翻譯成普通話。
“主人,遵命!”
小藝頑皮地回答一聲,就開啟了隨時翻譯功能,為潘星翻譯六名將官的說話。
看六人的臉,酒喝了不少,臉部通紅的,都有些微熏,說話的舌頭都有些卷。
只見, 那名端托盤的士兵道:“將軍,我不想再乾啦,我想回老家,哪怕是種點地,就是受點窮,餓點肚子,也比整天提心吊膽的強。”
“將軍,潘鳳找到我時,我都嚇得不輕,我以為準沒命呢,幸虧他沒有殺我,我才僥幸撿了一條命。”
這名士兵十分感傷,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有些哽咽。
“是啊,將軍,我們都跟你一起出來,滿以為能混點名堂,沒想到卻處處受到欺負,北方兵就高我們南方兵一等,我是受夠了。”
“再說,將軍,潘鳳將軍與俞涉將軍,都跟我們無冤無仇,非得換了他們斧子,結果就害死了俞涉將軍,幸虧潘鳳將軍藝高人膽大,才撿回一條命。”
“是啊,將軍,他們是嫉賢妒能的人,都害怕潘鳳與俞涉將軍,搶了他們的風頭,做出如此的勾當,真是讓痛心疾首。”
“將軍,你的能耐並不低,卻只能混個牙將,天天受他們的指使,活得沒有一點尊嚴,那還不如回老家,我們幾個做個小買賣也行,至少能保活命。”
那名士兵打開話匣子,士兵甲乙丙丁都紛紛吐露心聲,將自己心裡的委屈都傾訴出來。
酒後吐真言,真是一點不假。
“兄弟們,我也是非常委屈,我也恨他們嫉賢妒能,我也想回家,不想把命扔在這裡,成為一個孤魂野鬼也!”
“兄弟們,我可告訴你們,他們不僅僅是嫉妒才能,而是有一個天大的陰謀也。”
牙將顯然是喝醉了,兩眼通紅,身子搖搖晃晃,說完這句話,就撲通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