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商賈起家 第四章 青樓市場調研

夜幕下的廣州城，燈火通明，獨具嶺南特色的繁華。

楊頌好奇的逛著廣州城的夜市，穿過幾條街道，眼前一座樓宇透出一片粉紅色的燈火，“望春樓”三個字高高掛在屋簷。門口，一個老鴇正在招攬生意。

“楊公子，進來坐啊。今天來了一批新的姑娘，可機靈了！”楊頌從望春樓門口經過，老鴇熱情迎上，楊頌連拉帶拽被老鴇拉進裡面。看來原身經常光顧這裡，而且與這老鴇很熟。

望春樓裡面，一名歌姬彈奏著婉轉的樂曲，大廳裡一群公子少爺們正在欣賞著音樂。

這望春樓的業務，分為幾種，一種是大廳聽曲，需點幾杯茶飲和果子，就能在大廳坐下，欣賞樂曲。一種是歌姬陪酒服務，也就是挑選一個或者多個歌姬陪你對飲，情調高的還可以吟詩作對。最後一種就是挑選出閣歌妓共度**一刻了。

“公子，聽曲還是對飲，或是一度**?”老鴇訕訕問道。

楊頌想了想，“對飲吧！把姑娘們都帶過來溜溜！”

“好嘞！”老鴇趕緊去安排姑娘過來站隊。

楊頌之所以讓望春樓的姑娘都過來溜溜，倒不是他有多色胚，而是他想近距離聞聞姑娘們身上有沒有香味。他想知道，在古代，姑娘們身上有沒有異味?他估計，由於古代沒有肥皂，衣服和身體都不能徹底洗乾淨，人類的身上大概都會有一點點異味。

昨天晚上，楊頌已經拿定主意，要製作匈牙利水，製成後在廣州城開始推廣。匈牙利水，也就是使用高度酒精調和迷迭香、苦橙花等精華的酒精酒精型香水，十四世紀誕生後風靡全球幾百年，當時只有貴族才能使用。據傳，匈牙利水能夠讓人返老還童。

楊頌首先考察這款香水在青樓的市場。

很快，二十幾個穿著開放胸襟的姑娘魚貫而入，排成一列隊。

其中竟然還有兩個大食女子！不愧是大宋，青樓裡面都竟然有大食妓女！這兩名大食女子穿著綠色的大食裙子，身材豐腴，胸前特別突出，眼神灼熱的看著楊頌，別有一番異域風情。

“姑娘們，楊公子可是我們的貴客，出手大方，要好好表現哦！”老板一邊給楊頌搖著扇子一邊道。

除了兩個大食女子，其余姑娘都很含蓄，不敢與楊頌對視。

楊頌為了考察市場，隻得保持紈絝公子的派頭，靠近姑娘們身邊，一邊打量臉蛋，一邊貼近姑娘的衣服用鼻子大口吸氣。

“楊公子，你真會玩哦！姑娘們既好看，又好聞，咯咯咯——”老鴇在一旁起哄。

在姑娘們身上從頭到尾嗅完一遍後，結論是，大部分姑娘都有體騷味。只有兩個姑娘有自然體香勉強能聞，這兩人已屬於佼佼者，但如果使用匈牙利水也能讓其體香有質的飛躍，直接提高其身價。那兩個大食妓，體味就更重了，盡管楊頌聞出她們應該使用了薔薇水。

楊頌能夠確定，這些青樓女子，未來會對匈牙利水有巨大需求，一定能夠一炮走紅。繼而借助青樓女子傳播的效應，匈牙利水很快就能風靡大宋，逆向出口大食國、大秦國。

楊頌要做的，就是改變後世只能貴族使用的情況，這只需要把成本降低就可以。

楊頌拿定主意後，心情格外放松，便點了一名性感的大食妓、另外兩名順眼的姑娘陪酒。

其中一位姑娘有點不敢相信被選中，怯怯道:“公子，是選的我嗎?公子，不嫌棄我身上的味道嗎?”

楊頌呵呵一笑，“沒錯，就是你！”他剛才“嗅”姑娘們時已經注意到到這位姑娘身上的體味較重，有點像後世的輕度狐臭。對於普通姑娘，狐臭可能還沒什麽，但對於青樓女子，狐臭幾乎就斷送了職業生涯。

老鴇在一旁忙道:“哎呀，蘭蘭，楊公子選了你，你就去吧！”蘭蘭是這位姑娘的藝名。

“公子，小女子身上有異味，與公子就坐對飲怕失了你的雅興，小女子可否在一旁為你彈奏幾曲?”

“也好，一會在包廂裡面你就在台前彈曲吧。”

楊頌隨著三個姑娘進入包廂，包廂裡有一張八方桌，桌上擺放了幾壺酒，幾碟果子。

接下來，楊頌跟幾個姑娘聊了聊人生，問問他們是怎麽流落到青樓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每個姑娘都有著難言的境遇。聊天過程中，楊頌得知這三個姑娘昨天才被賣到望春樓，均是處子之身，目前正在接受歌妓訓練，還遠沒到賣身的時候。望春樓每一名歌妓在賣身之前，都有幾年隻賣藝不賣身的時間緩衝。一方面可以吊客人胃口，另一方面老鴇也能更多的榨乾姑娘的價值。

蘭蘭本是京城汴京的富家女，家道中落，被賣到青樓給父親還債，輾轉來到廣州。

另一名姑娘叫熏熏，老家潮州，自幼貧苦，因為父親賭博輸了錢，雪上加霜，被債主賣到青樓抵債。

大食姑娘名叫小食，小食自小跟隨父母從大食來到廣州做瓷器香料貿易，因為父親生意失敗欠下巨債，也被賣到青樓。

“你們平常用薔薇水嗎?”楊頌道。

“薔薇水那麽貴，我們哪用得起的。只有小食偶爾用用，因為她是大食人，有便宜的貨源”說話的姑娘叫薰薰。小食，是這名大食姑娘的名字。

“以後，我給你們一種香水，不貴，比薔薇水還好用！”

“你們要做的，就是給我宣傳這種香水，我們合作賺錢，知道嗎！”

楊頌說道。

“真的嘛，公子，那太好了。等我們賺了錢，豈不是可以贖身出去！”

姑娘們也很興奮。

楊頌記住了這三個姑娘的名字:蘭蘭、薰薰、小食。

然後，楊頌離開望春樓。

姑娘們，後會有期。

廣州城西，番坊。這裡住著眾多的蕃商，北宋政府圈出一片地專門安頓這些蕃商及其家眷。

此時，番坊一處大院內，這裡是大蕃商蒲西葛家裡。

“楊博的海船沉海裡了，太好了！這些年他從一條小帆船開始做海貿，越做越大，搶了我不少生意， 這回他死定了，哈哈！”說話的是蒲西葛，大食蕃商之一。

“對啊父親，我們平常有貿易往來，看到他越做越大我就不高興，這次他竟然還想跟我們搶大食國薔薇水的貨源！”說話的是蒲西葛的兒子，蒲米亞。

“大食國的薔薇水貨源，基本都跟我有往來，這次他竟然打算出雙倍的價格從大食進貨，搶我貨源，確實是討厭。他沉船了，這下太好了！薔薇水貨源，還是在我的掌握之中！”蒲西葛道。

“父親，他向我們借了兩萬貫呢，現在他海船沉沒了，您說他老楊還還得起這兩萬貫嗎?”

“這個倒是一個問題，據我所知，他家的財產是有個幾萬貫，但具體多少還不清楚。從明天開始，你派人秘密打聽他家現在還有多少財產。記住，一定要秘密進行，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從而讓老楊家提前轉移財產！”蒲西葛捋了捋絡腮胡子。

他捋到下巴的位置，便奸笑道:“他老楊要是還不起這兩萬貫，我可不會放過他。我聽說他兩個女兒長得水靈，抵債給我們做小妾就太好了，哈哈哈”

蒲米亞附和一笑，轉而道:“父親，我們跟老楊家既然是生意上的對手，當初為什麽要借兩萬貫錢給它呢?”

“這你就不用管那麽多了，你爹我自有安排。”浦西葛臉上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奸笑，“可惜啊，聽說那那幫海盜沒打劫到財貨，不然我們也能分不少。我知道老楊這次帶了大量的金銀在船上去大食采購薔薇水。”

“明白了。我明天就去秘密調查老楊家的財產情況！”蒲米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