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除了你,還有其他大儒為齊王代筆嗎?”李世民面沉如水,冷冷地質問。
朕方才留你,是顧及兒子的前途,你現在不僅無用,還詆毀朕的兒子,朕怎會對你客氣!
“父皇,今早兒臣與魏王兄有些誤會,本已解釋清楚。”
李祐未等薛大鼎開口,便冷冷一笑,接著說道:“然而薛大鼎卻借此生事,諷刺於我。”
“我解釋後,他反而顛倒是非,誣陷我強詞奪理。”
“原本我對他的為人就嗤之以鼻,現在更鄙視他的心機,竟為了泄憤報復,誹謗我,鬧到父皇面前,真是荒謬至極!”
“叮咚,恭賀宿主反戈一擊,深得無賴之精髓,獎勵瘦金體書法技藝(完美級別)。”
李祐心裡暗呼,這也能行?
還有意外之喜,看樣子系統對薛大鼎也是怨氣滿滿啊。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學習這項技能,畢竟自己的字跡實在拿不出手,有了這瘦金體,足以讓他在世間引起轟動。
別開玩笑了,宋徽宗趙佶治國不行,但書法絕對是大家風范,瘦金體作為他的傑作,絕對是珍稀無比的藝術瑰寶。
“哼,怎會有如此恬不知恥之人,真是河東薛家的恥辱。”
“原本以為家學深厚,品德必定高尚,誰知竟是披著人皮的禽獸,竟敢妄圖誣陷齊王,真是無恥至極!”
“與這樣的人同朝為官,實乃吾輩之恥辱,我們不屑為伍!”
文武百官瞬間轉變立場,從先前同情的老師變為指責的君子,薛大鼎欲哭無淚,冷汗涔涔而下。
他真後悔與李祐翻臉,否則現在依然穩坐齊王府的西席之位,何至於淪落到這般境地。
但現在已無退路,只能硬著頭皮堅持到底,今日便是魚死網破之時。
“陛下,微臣敢言,這《三字經》非齊王所創,證據在此。”
薛大鼎冷笑,言辭犀利:“請陛下下令,取齊王近期的課業來,瞧瞧他的筆跡,雜亂無章,不堪入目,這樣心境之人能寫出《三字經》,各位可信?”
古人深信字如其人,字跡能揭示人的品行。薛大鼎的話語很快得到共鳴。
李世民無奈,隻好命人取來李祐的作業,果然如薛大鼎所言,雜亂不堪,令人不忍直視。
頓時,氣氛變得凝重。
眾人狐疑的目光再次投向李祐,等待他的辯解。
李祐表面鎮定,內心卻暗自慶幸,若非剛才系統贈送的完美級別瘦金體,這次恐怕真的要栽了。
“實話告訴各位,這《三字經》乃是老夫尚未完成的創作。”
薛大鼎再次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
“只是不願被齊王拿去招搖撞騙,各位難道看不出,這樣的字跡之人,能寫出如此高深的文章嗎?”
見李祐沉默不語,薛大鼎頓時信心倍增,正好借此將《三字經》歸於筆跡之下。
開玩笑,回去補上字跡,這《三字經》就能流傳千秋,身為儒家學者,怎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盡管不知道李祐是從何處得來,但這都不重要,掛在他的名下,就是他的。
群臣紛紛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看來這齊王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竟敢竊取他人之作,差點讓他們上當受騙。
看著李祐,眾人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厭惡。
李祐懶得理會這些愚蠢之輩,待會兒打臉時會更痛快,期待他們那時羞愧的神情。
“既然薛大鼎先生斷言這《三字經》乃您的傑作,何不讓我們當場見證它的完成呢?”
李祐笑得從容,字字擲地有聲:“也讓各位見識見識本王真正的筆墨風采!”
李祐的話語讓全場啞然,眾人目光中盡是困惑,今日之事變得撲朔迷離。
這《三字經》究竟是何人的手筆?
此刻,人們關注的焦點已不再是李祐與薛大鼎的恩怨,而是這《三字經》的真正歸屬。
“李祐,你明白自己在說什麽嗎?”
李世民沉聲質問,眼中閃爍著擔憂。
不論薛大鼎人品如何,他的學問與書法已非同一般,能成為帝王之師,必定有其過人之處。
若李祐真的敗下陣來,那將是名譽掃地,單憑抄襲一事,文人墨客足以讓他一生抬不起頭。
因此,李世民試圖勸阻,但李祐的目光卻堅定無比。
“父皇放心,今天就讓大家見證,什麽是真正的書法藝術。”
李祐微笑回應,帶著一股傲骨,自信滿滿。
“無知小兒,讓老夫來挫挫你的銳氣!”
薛大鼎冷笑,應戰道:“老夫接受你的挑戰,讓你明白抄襲並非易事, 還需真才實學。”
若是別人,薛大鼎或許不敢應戰,但他深知李祐。
盡管自己的學問並非天下第一,但補全的《三字經》必定優於李祐這個不學無術之人。
至於書法,自己數十年的功力,絕不相信會輸給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既然如此,那就吩咐下去準備吧,朕與眾官員將親自主裁,決定這《三字經》的歸屬。”
李世民無奈地歎了口氣,對李祐已不再抱任何希望。
他只等此事塵埃落定,便處罰李祐,讓他去幽州度過余生,眼不見心不煩。
兩席案幾擺好,文房四寶齊全,李祐與薛大鼎並肩而坐。
“現在開始吧。”
李世民淡漠地說:“以半個時辰為限,到時候自然能見分曉。”
事實上,李世民覺得半個時辰都嫌長,李祐前幾日的功課尚且如此,怎能突然間突飛猛進。
眾人皆持相同看法,書法非一日之功。
然而,當李祐執筆的那一刻,眾人愣住了,面龐仿佛被熱辣辣的羞愧刺痛。
“天哪,世上竟有如此美妙的字跡,清瘦挺拔卻又蒼勁有力,定是書法大師之作。”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絕不相信這些字出自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之手,看來我們之前誤解了齊王。”
“這字跡瘦勁如體,與褚遂良的筆法如出一轍,卻又更顯獨特,是全新的風格,齊王才華橫溢,我等望塵莫及啊。”
薛大鼎在一片嘈雜的議論中,心存疑惑,偷偷瞥了一眼,瞬間也被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