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宫元泰被苏尧轻蔑的态度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指着苏尧的鼻子,怒声斥道:
“黄口小儿,乳臭未干,也敢在我宫家撒野!你可知我宫家是何等存在?三百年来,我宫家出过三位皇后,七位丞相,权倾朝野,富可敌国!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宫晋见父亲发怒,也站出来附和道: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竟敢对我们宫家指手画脚!我劝你识相的,赶紧滚出宫家,否则……”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
苏尧却像是没听到他们的威胁一般,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地说道:
“说完了?说完了就该我了。”
他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脸色铁青的宫元泰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宫元泰,你口口声声说宫家如何如何,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倚老卖老,以势压人,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宫家作风?”
“你!”
宫元泰被他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苏尧的手指都在颤抖。
苏尧却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上官靖雪,柔声问道:
“靖雪姑娘,你没事吧?”
上官靖雪心中感动,苏尧的出现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她绝望的内心。
她摇摇头,轻声说道:
“我没事,谢谢你。”
苏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然后他转过身,面对着宫家众人,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不管你们宫家是什么来头,今天,我话就撂在这儿了,只要我寒山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上官靖雪!”
上官靖雪看着苏尧坚定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愫。
就在这时,上官靖雪突然上前一步,拦在苏尧身前,对着宫元泰盈盈一拜。
语气平静地说道:
“宫伯父,此事与寒山公子无关,是我不愿意嫁给宫晋,您要怪就怪我吧。”
宫元泰见上官靖雪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忤逆自己,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怒喝道:
“放肆!婚姻大事,岂容你一个丫头片子做主!”
苏尧见状,正要开口,却被上官靖雪拦住。
她转头对着苏尧微微一笑,柔声道:
“寒山公子,谢谢你为我出头,不过此事还是让我自己解决吧。”
说罢,她不再理会苏尧,而是转头看向宫元泰,语气坚定地说道:
“宫伯父,我意已决,还请您成全,您若再威胁,别怪我上官靖雪与宫晋绝交!”
宫元泰见上官靖雪如此坚决,也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再强人所难会毁了他一辈子的清誉。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
“好吧靖雪姑娘,那咱们来日再说吧!”
看两人不再吵架,擂台周围的喧闹声渐渐平息。
众人皆将目光投向擂台,期待着下一场比试。
此时,有人低声议论着苏尧的胆大妄为,竟敢公然挑战宫家权威。
也有人赞叹苏尧的侠义心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更有好事者,已经开始下注,赌这场闹剧最终会如何收场。
宫元泰拂袖而去,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上官靖雪感激地看了苏尧一眼,轻声道:
“今日之事,多谢寒山公子仗义相助。只是……日后还请公子莫要再插手此事了,以免惹祸上身。”
苏尧嘴角一勾,微笑道:
“靖雪姑娘这是哪里的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习武之人的本分,何来惹祸之说?况且……”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上官靖雪。
“我这人,最看不惯的便是女人受委屈。”
上官靖雪被苏尧看得有些不自在,脸颊微微泛红,轻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想怎么比试?”
苏尧无视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转头看向还站在台上的宫晋。
“你很强?”
宫晋并没有立即回答苏尧,而是鄙夷的上下打量着苏尧。
“你猜?”
苏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懒得搭理他。
宫晋冷哼一声,显然对苏尧这种轻佻的态度很不满。
他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尖直指苏尧,厉声道:
“既然你想英雄救美,那便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说罢,宫晋便一剑刺出,直取苏尧面门。
这一剑速度极快,角度刁钻,显然是宫家剑法的精髓所在。
“晋儿,不可胡闹!”
宫元泰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苏尧却丝毫不慌,甚至连躲都没躲。
只是轻描淡写地伸出两根手指,便夹住了宫晋刺来的剑尖。
“就这?”
苏尧挑了挑眉,嘲讽之意更浓。
宫晋又羞又怒,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长剑抽出。
却发现自己的剑被铁钳夹住一般,竟然动弹不得。
“不自量力。”
苏尧冷哼一声,屈指一弹,一股强劲的内力顺着剑身直冲宫晋而去。
宫晋闷哼一声,如遭雷击,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下。
“晋儿!”
宫元泰见状,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飞身上了擂台,将宫晋扶了起来。
“你竟敢伤我儿?!”
宫元泰怒火中烧,指着苏尧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可是我宫家的嫡长孙,未来的家主!你竟敢如此对他,简直是欺人太甚!”
“呵,宫家嫡长孙?好大的威风啊!”
苏尧丝毫不惧,冷笑道。
“怎么,只许你们宫家欺负别人,就不许别人还手了?”
“你……”
宫元泰被苏尧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住口!”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紧接着,一位身穿紫金袍,头戴玉冠的老者龙行虎步地走了出来。
“盟主!”
众人见状,纷纷躬身行礼。
来人正是上一任武林盟主,也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泰山北斗——胡千仞。
胡千仞走到擂台中央,目光凌厉地扫过苏尧,沉声道:
“这位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出手伤人,未免太过分了吧?”
苏尧眉头微皱,他自然知道胡千仞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是刚才那话明显是偏向宫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