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承酒肆
酒肆裡老陶和他給他打酒的師傅說道,你知道嘛,這個新王竟然親自舉旗祭天。
打酒師傅差異的說道,不會吧,平常不是祭天館舉旗嘛?
老陶神秘的笑了笑,說:你個前朝留下牌匾的酒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嘛?
打酒師傅疲憊的說:都有說前朝的劍不能斬本朝的官,何況就是前朝賜了個破玉匾,這幾天,天天有赤王軍搜查我的小酒肆,說是保護不被前朝余孽傷害百姓,誰都知道,怕我這破酒肆藏著前朝余孽,不能斬斷前朝禍患唄。
老陶余光撇向門口,說道,你都知道,不怕人家給你家附近安插哨子,治你個死罪,聯接妻兒老小活不好。
打酒師傅兩眼空洞,說:早沒了。
老陶驚訝的說:真的嘛?
赤王宮中燈火闌珊,雖然說是王宮,但是沒有一絲金銀珠寶的貴氣,草席鋪滿了整個宮殿,宮殿中央只有一個圖騰,圖騰後面一座泥高台,上面鋪上了棉織品,一人側臥在高台上,面相英武,雙眼炯炯有神,高台下一人站立,樣貌嬌美,好似女子,但聲音卻是男聲。
於陽總督察,說道:祭天結束了,王,該休息了。
赤王沉悶的聲音出來,是啊,該休息了,有什麽大事嘛?
於陽總督察說道,倒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南方有些叛亂,已經令張進大將軍去評判了。
赤王放下書直視於陽說道,本王祭天,世家怎麽樣?
總督察說道,王,說的哪一方面呐?
赤王輕笑道,你想說哪一方面呐?
總督察說道,世家讓新一代世家繼承人參加了祭天,老一代,世家傳話老一代都身體抱恙。
赤王玩味笑到,你也算世家繼承人嘛?
總督察低頭,說:不算。
赤王沉思片刻,你對於家有什麽看法?
總督察沉聲說道,觀於家,一共有六個等級,不好去除,根深蒂固,其他世家也是如此。
赤王笑道,你仔細說說於家唄。
於總督察說道,於家一共有九層,外三層,包括了商鋪,典當,放貸收息。中三層,包括了學家,門客,統籌,內三層,包括了刑法,處決,立規,俗稱,三言九堂,其中門客三千,上萬立規兵士,都由響堂長老掌握,響堂是唯一一個全部於姓嫡系掌握的,刑法和處決,都是族長才能掌握,刑法負責管理立規兵士,處決負責暗殺以及處理家族髒汙,王如果想了解更多我會呈上奏疏。
赤王思索一番,說,有時間詳談吧,不過坊間傳聞以前你向往族中祭酒,所以被驅逐出於地,不會屬實吧?
於陽躬身一鞠,嚴肅的說:於陽信我王自有決斷,坊間傳聞,半真半假,非能全信,王與否,皆為臣與否。
赤王輕笑道,開個玩笑,於總督察不會生氣了吧,都出古人雲了。
赤王正色說道,我欲娶於家祭酒,能否提親成功,愛卿多勞了,退下吧。
於陽退出了宮殿
赤王嗤笑,喊來了車柱國,這個車柱國是前朝的變法派,主張廢除貴族世襲製,去除朝庭俸祿,提高商人地位,商人可以科舉,統一商鋪歸國,哪次上朝時,被兩個男爵把腿給打斷了,烙下了終身殘疾,而男爵究竟怎麽進入朝門的也無人可知了,畢竟大貴族早被殺光了。
車柱國被人抬進來的時候顫顫巍巍,兩眼混濁,活像一個被抽乾血的老叟,雙腿耷拉在椅子上,說道,老臣拜見我王,王原諒老臣不能拜王。
赤王笑道,老柱國,我怎能不能原諒你呢,我招你有事,傳說,上古有一頭神牛,主人都換了一茬又一茬,餓死了都沒有對牛起殺戮的心思,有人說牛殺不死,有人說牛能耕地,有人說牛能幫你子孫延年,誰也不知道牛能不能被殺死,老柱國,你說牛能不能被殺死呢?
車柱國混濁的雙目轉了轉說道:看我王想不想殺了,想殺了,我也可以打磨打磨我的鈍刀,牛再神,難道能比王更離天近嘛?
赤王笑了笑, 道:柱國老當益壯啊,由你庖丁解牛,我就放心了。
車柱國微迷眼皮,道:我王放心,老臣刀法應當沒退步,願我王給臣一年時間。
赤王輕握手杖,對兩邊侍衛說,請柱國下去吧。
等柱國走遠以後,赤王喃喃道,一年嗎?朕有時間嗎?
皇宮外,於陽和車柱國照面相互問好,之後兩人一起上了一輛馬車,兩人相互對視幾秒過後。
車柱國率先開口,於大督查,王,究竟在試探你我,還是真的想對,家族出手。
於陽督察,沉吟片刻,開口,王的心思難以猜測,非你我二人可定奪,食其祿,司其事,乾好自己的吧。
車柱國思索一番,終於開口,王招你,為何事啊?
於督察,開口說道,主要南邊軍務,然後就是王終於娶妻了。
車柱國驚訝的說道,什麽,王要娶妻了,是哪家姑娘,如果沒有,老夫膝下正好有一小女,你可以幫小女引薦一下,老夫感激涕零。
於督察,沉吟片刻,說,王上想娶主家祭酒。
“啥,王上要娶你家祭酒,就那個上次你家祭祖的那個丫頭,王上看上你家祭酒哪一點,長的白,細的和老頭子我一樣,一點也不富態,和我家小女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車柱國吹胡子瞪眼。
於督察思索片刻說道:當今王上,心思非你我能揣測,你還是謹言慎行吧。
車柱國拉開了馬車窗簾,看了看落日的紅霞,之後說道,紅霞落日余暉,你才是王上的心腹,不要欺瞞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