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統一臉愧疚,對張苞道:“孟容大兄,吾不該說…”
張苞阻止趙統繼續往下說,安慰道:“此事與阿統無關,沒想到吳奸竟已深入到三巴地區。”
想到這裡,張苞指著巴水道:“吾與吳賊不共戴天!”
因捉拿張達二人,趙統於六月才到巴東,給太守輔匡看過任命,便交割公文。
輔匡道:“趙家大郎,念汝捉拿刺客耽擱,吾便不用軍法懲戒,但這失期之罪,吾仍要治汝,汝服否?”
趙統道:“若能統兵東征,統甘願受罰。”
輔匡令箭一丟,道:“巴東夷兵營督趙統,犯失期之罪,本應重罰,念其事出有因,著十軍棍。由軍正親自處罰!”
自有軍正帶著士兵上來領令箭,然後對趙統道:“趙營督,請多忍耐。”
趙統衣服一扯,露出精壯身軀,道:“來吧!”
巴東巫山夷兵營,張嶷按軍醫吩咐給趙統上金創藥。
“趙營督,明日還召集士兵嗎?”
“這輔匡明顯是殺威,吾若不能理事豈不是稱了他的意。”
當夜,趙統忍著疼痛休息。
“誰讓我有愛心呢,這就助你恢復身體吧。”系統給趙統恢復了身體,但是在疼痛中睡著的趙統自然是不知道的。
第二天醒來,趙統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便帶著張家部曲前往夷兵營校場。
召集夷兵後,發現眾人隊形散亂,還有一些在竊竊私語。趙統在台上道:“趙某知你們對我當這個營督很不服氣。這樣,你們上台與某對打,若贏了,這夷兵營督的官印便給你們。”
聽到這話,便有大膽的夷兵問:“趙營督說話當真。”
趙統嚴肅道:“趙某以法禦下,若食言而肥,焉能統兵。昔商君變法,尚且鬥木立信。某不才,願效先賢之法,統諸君東征,為關君侯報仇。”
說完,手一揮,讓張家部曲抬竹製兵器上來。
“咚咚咚…”
趙統拿著短槍,等候夷兵上台挑戰。
不一會兒,一個中等身材的夷兵便上台。
“來者通名。”
“我乃陳文。”夷兵回了姓名,便拿了一口竹刀與竹盾。拿在手上適應了一下,便對著趙統擺起戰鬥姿勢。
“咚咚咚…”
趙統與陳文相互對衝,趙統竹槍對準陳文衝了過去,陳文用盾擋住趙統一擊,右手竹刀刺向趙統。趙統手快,右手壓著竹槍抵住竹盾,騰出左手握住陳文手腕,順勢將陳文往後撥去。陳文站立不穩,往前摔去。
趙統一槍抵住陳文脖頸,問:“服否?”
“趙營督,小的認輸。”
在夷兵的一陣哄笑中,陳文快步跳下台,回到了人群中。
“我向猛來挑戰你!”一個體厚如牆的大漢上台。
這個大漢先拿了一把竹劍在手中掂量一下,放回去;又取了一杆竹槍揮了幾下,又放回去。最後空手站到趙統跟前,拱手道:“趙營督,這竹製兵器吾用得不順手,願徒手與營督對打。”
趙統也棄了竹槍,與向猛徒手。
“啊!”向猛一聲咆哮,率先發起進攻,龐大的身軀猶如一道牆壓向趙統。
“攻擊他身體的薄弱位置!”系統的聲音在趙統耳邊響起。
趙統一邊躲避向猛的拳頭,一邊觀察向猛的步伐。這才發現,向猛出拳沒有章法,只靠蠻力,同時腳步凌亂,重心不穩。
“趙營督是怕了某家的拳頭,只會閃避嗎?”向猛叫囂著,又向趙統出了一拳。
“機會來了!”趙統一把接住向猛的拳頭,將力道卸向一邊,向猛措手不及,腳底一滑,被趙統抓住抱住腰。
“呀!”趙統全身重心往向猛壓去。
“砰!”台上一陣震動,向猛被趙統抱摔,眼冒金星。
“要是這支夷兵有猛將,也不會被東吳趕來巴東,背井離鄉。”趙統有些慶幸,若是遇到名將,還是別逞匹夫之勇。
趙統確定向猛一下子起不來以後,這才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大聲道:“還有誰!”
眾夷兵面如死寂,沒有人再敢上台挑戰。張嶷招呼幾個扈從,將向猛抬下台。
“若無人挑戰,趙某今日便開始治軍,列隊!”趙統跳下台。
眾夷兵打起精神,立刻組成隊列,夾道迎接趙統巡視。
“這營地好生熱鬧,是來了客人嗎?”
只見一個穿著玄色吏服的軍吏帶著幾個扈從走進營地。
“汝乃何人?”趙統厲聲斥道,“軍營重地,閑雜人等不可擅闖,違者軍法從事!”
“夷兵營軍正,秭歸鄧凱,見過趙營督。”
張嶷這時湊到趙統耳邊道:“鄧凱乃是秭歸大姓,秭歸鄧氏在夷兵中甚有威信。”
趙統拱手還禮,道:“鄧軍正可知七禁令五十四斬?”
鄧凱聞言一驚:“吾犯何罪?”
“點時不到,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吾無罪!”
“來啊,拖下去斬了!”
“慢,吾早已至營,尚且聽聞趙營督與眾兵約,若能比武勝過營督,便可為營督。吾與營督比試,若勝則免死罪;若敗,吾無恨矣!”
“那就上來!”
鄧凱掙脫束縛,上去便抄了劍盾,做好戰鬥姿勢。
趙統也拿了竹劍和竹盾,站在鄧凱對面。雙方行了軍禮,便持盾向對方衝去。
鄧凱先攻,一劍從盾上方向趙統脖子刺去,趙統反應過來,用劍撩開了鄧凱的進攻。雙方立刻分開,用盾護在身前,高舉竹劍指向對方。
在度步幾圈,進行試探性攻擊幾次後,鄧凱率先發起進攻,向趙統下路刺去。
趙統後跳下劈,鄧凱連忙舉盾……
張嶷在場外看到,便對旁邊的扈從說:“鄧凱必敗。”
台上,鄧凱突然將劍盾一扔,道:“吾技不如人,願一死以正軍法。只是不能看到主上大敗吳賊,為關君侯復仇那一天了。”
說完,自己就跳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