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已經認識了蘇南五六年了,但每次見到他的時候,心中還是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情感洶湧,一絲都未曾減少過,但是只可惜蘇南對她的好感似乎停滯了一般,很久之前先前說過喜歡她的話不知道還做不做數。
不過她現在也不敢問,畢竟因為半年前強行將她打暈帶走的事,就已經讓蘇南一個月對自己都沒有好臉色了,經過半年的情感修複,才能恢復到現在的樣子。
“對了,我跟蕭蓮說過了,要讓她給我在二樓單獨開出來一個台子,沒事我要去那邊彈彈琴,跳跳舞,她說會給我報酬。”
“啊??”青愕然。
“蕭蓮同意了!?為什麽啊,小南,這可是青樓,以你的身份怎麽能下去給那群人表演才藝呢,而且有我和蘇漾在,養你是綽綽有余的啊,你怎麽還要掙錢呢,還是以..這種方式??不行,我不同意!”
蘇南的翻了個白眼,桃花眼中好像時時刻刻都有清波蕩漾,風情萬種的樣子讓青稍稍失神。
他早就料到青不會同意,輕輕的合上書後,走到青的身前,兩人對視著了十幾秒,青很快就敗下陣來,紅著臉移開了目光。
蘇南見狀,輕笑了一聲,說道:“蕭蓮為什麽不同意,她現在改了個名正忙著擱外縣裡當縣長呢,而且什麽叫這種‘方式’啊?我現在的工作就是這個好不,只不過我曠工了半年而已。”
“而且我心裡有數,我就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牛郎,而且二姐現在生意正在起步期,天天忙的要死,本來用錢就很多,自己偷偷摸摸憑著人情借了一大筆錢,還以為我不知道,天天在我這裝大款。”
青俏臉一紅,確實如此,蘇漾還管她借了不少錢,但每次看望蘇南的時候總給他帶一大堆首飾和名貴胭脂。
自己借他的錢也是從武門拿的,武門本來就窮,在城南除了收保護費和賭坊就沒有別的盈利方式,自己這個這個名義上的頭子不僅不能帶她們掙錢,還往外拿了不少錢,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那除了蘇漾,還有我呢,我又不搞生意,孤家寡人一個,還有武盟在背後支持我,養你一個男人不是綽綽有余?”
“你養我?你憑什麽養我?”
青一愣,憑什麽養他,什麽意思...
噢,對啊,自己憑什麽養蘇南呢,二人非親非故,現在的關系頂多就算是一個朋友罷了,蘇南於情於理都不該讓她養啊。
但是沒有關系,可以創造關系啊!
小南現在肯定還是喜歡自己的吧,那不如就趁著現在,捅破那層窗戶紙好了!
想到這,青自信抬頭,但一對上蘇南那雙充滿著探尋意味的雙眸,剛積攢起來的勇氣又消散了,畢竟在短短半年內發生了這麽多事,她現在好像確實不能保證小南還是喜歡自己的了。
“這個...那個...”
青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但是又不想就這麽敗下陣來,只能不斷著在腦海裡遣詞造句,又將其推翻重來,到最後也沒有形成一句完整的話來。
蘇南一看就知道青的心裡在想些什麽,她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呢,現在絕對是又想表白,又怕被拒絕的狀態吧。
“你看連你自己都說不出來個理由,我又怎麽能要你的錢呢。”
“不是的,小南,其實..”經過這一句話的刺激,青腦袋一熱,就想把心裡的話脫口而出,卻馬上就被蘇南打斷了。
“我向蕭蓮打聽過了,隻賣藝不賣身的牛郎叫做清倌人,我就想要能夠自己養活自己,畢竟這半年來都是你們照顧我,我不能再這麽下去了。”蘇南擺出一副倔強的樣子,眼中的堅定不容置疑。
青看到他心意已決,知道自己再勸不動他,不過她的心裡卻是有一根刺,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心愛的男子在青樓裡工作,哪怕是清倌人,以蘇南的長相,肯定會有很多人為她豪擲千金,他有些害怕蘇南會控制不住自己。
就在青自己展開想象的時候,蘇南又俏皮地眨了眨眼,說出了令她心頭振奮對額話來。
“不過在青樓工作的牛郎不管是清倌人還是紅倌人,都是有贖身金的,別忘了我的贖金是一千兩黃金噢!不過這個贖金,只有你自己掙出來才行,因為當時給我的限制嘛,你也知道,靠武門可不行!”
“好!”青好像被打了雞血一般,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不就相當於蘇南在管她要彩禮嗎!這下日子就有盼頭了,自己要盡快掙夠一千兩黃金,才能把屬於自己的千金帶回家。
這也讓青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蘇南對她的感情一直都沒變,而只要她完成了這一項蘇南對他的最後考驗, 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迎娶蘇南。
“不跟你多說了,小南,我要去工作了!”
青現在工作的熱情被激發到極致,本來蕭蓮給她安排的討債人就是很有油水的一份差事,只不過平時她都不是很在乎這個東西,所以一直也沒有攢什麽錢,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
蘇南頷首,看著青飛奔下樓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
...
花滿樓又新選了一位花魁,叫做玉面。
不過這次跟以往的花魁選舉都不一樣,以往的花魁都是由花滿樓選出一年中最受歡迎的四位牛郎,舉辦一次盛大的花魁大會,四位美男子各顯神通來讓諸家小姐拋擲銀兩,哪位獲得的銀兩最多,哪位就會成為下一年的花魁。
不管是清倌人還是紅倌人都會參與到其中來,不過由於職業的特殊性,基本不會有清倌人成為侯選花魁。
而這次的玉面花魁不僅是一位清倌人,而且還是只出道半個月,就被諸位家族小姐推選為歷屆花魁之首,這是第一位沒有經過花魁大會就被選出來的花魁。
此日正午,花滿樓前人流擁擠,平日裡都難得見上一面得家族姊妹紛至遝來,面上帶著潮紅之色,嘴裡不停嚷嚷著
“我娘是趙岡,都給我起開!我要看玉面花魁的首支舞蹈!我可是預約了貴賓席的!”
“趙岡可不夠看,我娘可是城主府的紅人,你還是往後稍稍吧!”
“都躲開!今日我特意從外地驅車數百裡,備了不少禮金,我非要給玉面花魁娶回家不可!”
“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