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謬讚了,要不咱先把歌舞錢結一下呢?”
“好說好說。”
看著咧個大嘴笑的何芳園,蘇南忍著厭惡,從那雙油膩的大手中抽出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並巧妙地躲過了那雙想要揩油的手,加上這二百兩白銀,他手裡現在有足足五百兩黃金。
快了,快了,蘇南暗想著。
何芳園悻悻的收回手,表面雖然沒有什麽反應,但其實內心早已欲火滔天。
她已經忍耐了半個月了,目的就是讓蘇南這個極品良家少男下水,好好的體驗一下當紅倌人的快樂,可是令她無奈的是,蘇南實在是太過圓滑了,一點都沒有被自己的金錢攻勢所誘惑,反而還從她這拿走了不少好處。
暗自摸了摸自己托好姐妹從京城郵回來的小媚藥包,何芳園笑的更開心了。
這東西給男人吃了,九十九重天之上的聖君也得跌落凡塵,而且她還特意折騰他,讓其精神狀態不佳,效果必然會更好。
玉面啊玉面,看我今天就給你拿下!
蘇南揣好銀票,略施一禮,“何小姐,天色不早了,不如今天我們就到這裡吧,我也有些乏累了。”
何芳園今天讓他跳了好幾支舞,再加上這半個月來何芳園約的陰間時間,讓他日日早出晚歸,現在蘇南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都有些恍惚。
“誒,別急著回去嘛,今日我很高興,美人再多陪我一會兒,我再多給你二十兩黃金,如何。”
何芳園壓根就沒打算給,她為了蘇南的身子,可是把手裡的流動資金差不多都花完了,這句話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這...好吧。”蘇南稍作猶豫,便答應了下來,畢竟這麽晚了,她再吃喝又能持續多久呢。
說罷後,蘇南入座,二人又有的沒的扯了一通,蘇南就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些不適。
他低下頭,並用手微微撐著額頭,為了掙何芳園的黃金,這幾日他確實折騰得有些狠了。
何芳園趁這機會,把蘇南的酒杯拿了過來,偷摸把內襯裡夾著的藥粉倒到了裡面一些。
坐在遠處的蕭蓮的探子時刻注意著她們這桌的形式,多年的經驗讓她一眼就看穿了那藥包裡裝的是什麽。
低聲對著身邊的同夥道:“你快去通知蕭大人,說有情況發生。”
同夥點點頭,隱秘著快步走了,蕭蓮為了防止何芳園欲蟲上腦,這幾天一直都待在江南,縣裡的政務都不管了,就為了有意外的時候發生可以及時趕到。
隨後何芳園假裝豪爽的樣子,“來,玉面弟弟,你我再乾一杯,我看你確實有些累了,乾完這杯酒,我就送你回花滿樓。”
蘇南實在不舒服,但為了能夠快些回去,點點頭,勉強喝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
喝完之後,蘇南馬上就感覺身體不對勁了,好似從小腹中騰的燃起了一團火焰,眼前也有些變得模糊不清了起來,看著以往覺得醜陋十分的何芳園,此刻也變得眉清目秀了起來。
好嘛,總算是下藥了,我以為這何芳園是意淫派的呢。
蘇南不但不慌張,反而出奇的冷靜,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中的樣子,大腦雖然迷糊,但心中默默想著自己的計劃,緊了緊腰間別的物件,嘴角掛起了微笑。
不枉他裝模作樣,陪這個肥豬演了這麽長時間的戲。
而這一抹笑容,在何芳園看來卻是一種情迷意亂的暗示。
眼中精光爆射,她連忙扶著蘇南起身,口中安撫道:“喝多了吧,蘇南弟弟,沒事,馬上就到花滿樓了。”
何芳園早就定好了房間,她一路攙扶著蘇南,朝酒樓樓上走去。
蕭蓮的幾個探子在後面悄悄跟上,沒有輕舉妄動,以免造成誤判,萬一蘇南是真喝醉了呢?現在何芳園還算規矩,沒有越過蕭蓮劃得那道線。
何芳園到了樓上的房間,迫不及待地將蘇南扔到床上,此時蘇南看著已經開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在自己的身上索取著,讓何芳園看的口乾舌燥,她連忙把門關上,窸窸窣窣的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藥起效這麽快嗎,不說起碼要半個時辰嗎?這可真是好東西啊。
當然不會這麽快,這都是蘇南裝出來的,為的就是讓何芳園放松警惕。
“我來了,小美人!”何芳園帶著微微喘息,低聲說道。
她一下子撲到床上,但蘇南正巧這時候翻了個身,沒有讓她得逞,她也沒有在意。
看著蘇南自己脫的差不多,露出的光潔的後背,何芳園伸手想要觸摸一下這猶如美玉一般的無瑕。
說時遲那時快,蘇南一下子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匕首,猛地回身扎去,何芳園也因為酒精作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竟然一下讓蘇南刺了個正著, 正好落在喉嚨部位,待她反應過來抓住他的手,也已經來不及了。
“嗬嗬...”鮮血如同泉水一般汩汩流出。
何芳園握著蘇南的手臂的手逐漸無力,看著死死摁著匕首,面如無情公子,眼神中卻帶有解脫的蘇南,瞳孔逐漸渙散,徹底癱軟在床上。
在外面的探子附耳在門上,沒有聽到裡面有任何動靜,心裡不由得奇怪。
她們已經決定只要有掙扎聲音,立馬就會破門而入,而此時寂靜無聲的房間卻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是看錯何芳園了?其實她真的是一個取舍有道的君子?
不談外面伺機而動的探子們。蘇南神色很複雜,他的計劃要收尾了。
沒錯,從出場表演才藝開始,蘇南就開始布局,再到何芳園上鉤,又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在朝著他想象中的樣子進行著。
看著自己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匕首給衣服割碎成了好幾條,布置出自己被強暴的景象,隨後拿出沾滿鮮血的匕首朝著自己心臟比了比,又朝著喉嚨比了比。
有些猶豫。
蘇南環顧四周,發現附近桌子上有著筆墨紙硯,他撐著不適,帶著染滿鮮血,一絲不掛的身體起身,朝著桌子上的筆紙而去。
為了避免意外,他現在在床上而死是最完美的結尾,但是他實在不想就這麽樣草率的離開。
還是留下一封遺書吧,還能為黑化值再添幾筆。
下定決心後,他坐在凳子上,奮筆疾書起來。
哎,屁股好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