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賊真是剿之不盡。”
雖然起義軍是被洪承疇給殺的差不多了,但這些山賊又多了起來。
以前那些人活不下去,就會參加起義軍,求一條活路,如今卻會跑進山裡當山賊。
如果只是當山賊李余也不會多說什麽,畢竟你總要給人一條活路。
但有的山賊就太不講規矩了,搶了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殺人,轉頭看向謝震道。
“上去認認,可是他們?”
謝震上去辨認了一番之後,點了點頭道。
“就是他,為首的叫做山裡飛,上次就是他們搶了我們的糧車,還殺了兩人。”
李余點了點頭,騎上戰馬朝著還在逃的山賊便殺了過去,不消片刻便追上了殘余的山賊。
也不急於將這些山賊擊殺,取出背上的弓,然後猛地拉成滿月狀,瞄準了一名正在逃跑的壯漢。
然後猛地一箭射出,一箭便將一名瘦高山賊穿胸而過,這山賊當即就倒在地上了。
【熟練度增加1】
李余看著自己的弓箭熟練度,經過了快兩個月的努力,李余的弓箭熟練度終於達到了41。
“好!”
遠處的謝震見李余一箭便將一名山賊擊殺,當即便和幾人一同叫起了好。
而李余則默默的將自己的弓箭收了起來,然後拿起長槍上前將一槍便將壯漢刺翻在地,然後一口唾沫吐在屍體上。
“沒事瞎躲什麽!”
其他的山賊見狀,一個個亡命飛逃,李余追上前去,一一將其刺翻在地。
如果只是搶糧李余倒是不會說什麽,頂多只是教訓一番罷了,但殺了人就不一樣了,這個教訓必須要深刻一些。
將屍體丟在道路一旁,然後回身對著謝震招了招手,謝震這才趕著車從華山之中向外走出。
兩側山道上的山賊見狀,連頭都不敢探。
自從李余將山王擊殺了之後,這山王之位便一直空懸,很多山賊都想坐這山王的位置。
然而華山之中的山賊這麽多又這麽散,怎麽可能聚集的起來,於是這些山賊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得來了一個消息。
想要當山王很簡單,將朝邑縣城的典史殺了不就行了。
朝邑縣城的典史就是殺了山王的人,想要當山王就要有兄弟情義,你連給山王報仇都不敢,說什麽要當山王?
走在山道上的謝震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屍體,有些擔憂的小聲對李余道。
“大人,這麽做是不是太凶險了一些?”
李余回頭看向謝震。
“凶險什麽?”
“大人,你讓我散播殺了你才能當山王,正面大人自是不懼,但這些山賊一個個陰險狡詐,若是使什麽詭計,萬一中計又當如何?”
李余回頭笑了笑道。
“這有什麽,我又沒有讓你宣傳吃了我的肉能長生不死。”
李余這也是沒有辦法,自從起義軍被洪承疇殺的一大批之後,雖然陝西還有大小起義軍,但卻不敢攻城。
雖說是安靜了下來,但李余卻是坐不住。
這些起義軍現在走,只是為了以後再度歸來。
等到那個時候再去練級,根本沒有可能能夠防住。
於是李余就將這目標打在了華山之中,那絡繹不絕就像是無限刷新的山賊身上。
李余經常會在朝邑城外,給這些山賊機會。
雖然弓箭十不中一,但還是有些中的,而且現在看來成果還不錯,起碼練出來了一些弓箭熟練度。
帶著謝震返回了朝邑縣城之中,一路上沒有任何山賊敢露頭。
現在李余麾下的士卒也已經到了五十人,原本李余麾下只有二十多人了。
剩下的二十多人則是是在數百青壯之中挑選出來的。
每天都在訓練,剩下的青壯也已經到了千人,朝邑縣城如今也算是恢復了一些往日的繁榮。
而且也已經有了自保之力,一般的小股起義軍根本沒有辦法靠近朝邑。
而洪承疇的大軍也已經開始調往陝南,準備將殘余的起義軍剿滅。
然而李余卻是知道,洪承疇是沒有辦法將殘余的起義軍剿滅的。
反而讓這些起義軍,往四川以及湖北跑了。但這些與李余無關。
洪承疇想要剿滅起義軍,雖然是為了自己的升官,但卻也實質上的改變了陝西境內起義軍亂竄的結果。
然而起義軍也沒有問題,這些人連飯都吃不起,他們隻想要活命,這有什麽錯?
因此這並非正邪之分,而是因為目的不同,這才互為死敵。
雖然起義軍之中有羅汝才張獻忠之流, 但明軍之中難道就沒有嗎?
待返回了朝邑縣城之後,將車上的貨物卸下,李余這才來到了縣衙之中。
然而剛到縣衙之中,卻見杜之軼在與柳老漢看一份公文書,李余湊上前去,一同看了起來。
一邊看一邊向杜之軼問道。
“這是什麽?”
杜之軼是在官場上混的,一些公文之中會有一些隱藏的含義。
這些含義,普通的底層官員是看不出來的,只有真正在官場上混的,了解這些人性格的人,才能看得出來一絲端倪。
杜之軼看著面前的文書,臉色越來越難看。
李余卻是沒有發現什麽不好的消息,只是說延綏鎮今日有冦犯邊,以及一些其他不相乾的調動事項罷了。
杜之軼將手中的文書遞給李余,然後這才開口道。
“只怕將有大事發生啊。”
“有什麽大事?”
杜之軼指著公文上延綏鎮的消息道。
“這有冦犯邊,什麽冦敢去延綏鎮犯邊?延綏鎮又是防范哪裡的?又為何能夠上公文?”
“蒙古諸部?”
“正是如此,這延綏鎮必定是被蒙古諸部犯邊。”
“可即便是如此,蒙古諸部不是年年犯邊嗎?”
杜之軼歎了口氣道。
“往年都是深秋之時,想要搶一些東西回去過冬,而今年卻並非是在深秋,而是即將開春,因此並非是小部落犯邊,而是大批的蒙古人被人驅趕至延綏鎮,而誰又有這樣的能力呢?”
杜之軼頓了頓道。
“必定是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