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徐毅器宇軒昂,意氣風發,身著一襲紅色大氅,騎著雪白的駿馬,在徐府眾人的簇擁下,前往蔡府迎娶蔡琰。
入得蔡府,一襲紅裙便映入了徐毅眼前。如花的笑顏展露在蔡琰的臉上,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的美豔絕倫,令徐毅心動不已。
迎娶到蔡琰後,徐毅便與老師蔡邕一起,回往徐府舉行婚宴。
此時的徐府熱鬧非凡,老師蔡邕的至交好友,如光祿勳劉寬、尚書令劉陶、五官中郎將唐溪典、博士盧植等人,還有在洛陽這幾年,徐毅所結交的朋友如袁術、張弘、沮授、田豐、何進等人,都已到達徐府,受邀參與徐毅的婚宴。
此時的張弘、沮授與田豐皆被所在州府舉為茂才,入洛陽為郎,在徐毅的有意接觸下,倒也都關系不錯。
手捧紅燭的侍女成對站立兩旁,在侍者和讚者的陪伴下,徐毅與蔡琰緩緩步入婚禮儀式現場。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fén)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zhēn)。之子於歸,宜其家人。”負責主禮的尚書令劉陶身著漢代直裾,手捧卷軸,悠揚地吟誦著讚辭。
徐毅與蔡琰在進入正婚禮儀前,首先要經過沃盥禮,清潔雙手,象征以清潔的身體和心靈進入這場神聖的儀式。
之後便是對席禮,兩人對面正坐,正式進入核心儀式狀態,象征今後將在一起生活。
然後便是同牢禮,取之於古漢牢房裡所有犯人只能同吃一鍋飯。行完此禮後,新郎新娘便成了一家人。
再便是合巹禮,將一個完整的葫蘆切成兩半,用一根紅線拴著,葫蘆裡盛著酒,因葫蘆是苦的,盛的酒必是苦酒,所以,新郎新娘共飲合巹酒,不僅象征著夫妻從婚禮開始合二為一,永結同好,還寓意著夫妻同甘共苦。
再之後的解纓禮,新郎徐毅親手將新娘蔡琰發髻上的訂婚信物紅色的“纓”解下,高舉在空中向眾位來賓展示,以象征婚姻得到了家族和眾人的認可,表示將新娘已經娶進門,從此新娘是新郎家中人。
結發禮,兩位新人分別割下一撮頭髮,用紅絲帶綁在一起,放入同心鎖內,象征著將兩人牢牢的結在一起,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最後便是拜堂禮了,一拜天地君親師,二拜高堂,三是夫妻對拜,禮儀與現代相似。
伴隨著頌辭,徐毅與蔡琰二人快步上前,向坐在最前方的老師蔡邕恭敬的叩了一首。
面露笑意的蔡邕,站起身子,向徐毅遞出了手中的酒杯,言道:“毅兒,我這女兒今後便交給你了,願你們能幸福圓滿,白頭偕老。”
徐毅躬身接過酒杯,與蔡琰相視一笑,懇切的道:“老師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昭姬的,此志山河不移,定永不相負。”
聽到此言,蔡邕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這個自己教導了五年的弟子,蔡邕還是很放心的。
於是轉頭看向蔡琰,溫聲道:“琰兒,既已嫁為人婦,今後便要恪守婦德,好好相夫教子了。便如《漢書·列女傳》所言,要清閑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
蔡琰躬身下拜,鄭重的道:“女兒謹記父親所言,定嫁夫從夫,恪守禮節婦道,認真相夫教子。”
一套完整的婚禮流程下來,便時至酉時了,天色也漸漸暗淡了下來。
徐毅與臉蛋紅撲撲的蔡琰步入了洞房之中,一夜嚶嚀~
‘洞房美景化良辰,我見猶憐絕代人。俏枕依來春色撩,新裳褪去欲情焚。落紅點點白單豔,嬌喘籲籲蜜意深。水乳交融天地老,剛柔並濟道成真。’
……
婚禮過後,朝廷的任命便正式下達了下來,徐毅被任命為射陽縣令,需即刻動身,前往廣陵郡射陽縣。
徐毅攜妻子蔡琰,與老師蔡邕等人辭別過後,一行人便輕車簡從,趕往射陽縣。
冬天已悄然而至,大地被白雪覆蓋,仿佛穿上了一件潔白無瑕的外衣。
徐毅等人一七零年三月離開了徐州,前往洛陽求學,而今一七五年又返回了徐州。
當然去和返總是不同的。
當年離開家去求學的少年,歸來時已經成年及冠,也成了秩千石的大縣縣令,算是衣錦還鄉了。
下邳國良城縣徐府內, 今日的徐府,熱鬧非凡。
午時,城裡來了一支近百人的車隊,前頭開路的數名騎士,騎著高頭大馬,身配長戟利刃,威武不凡。
其後仆從數十人,皆攜刀劍,行進有度。加上隨行的車輛,顯得浩浩蕩蕩,吸引了全縣百姓的目光。
車隊來到了徐府的門前,為首白馬胡裘的俊美男子下了馬匹,跑了幾步,便向早已等候在門前的中年夫婦跪了下來。
深情的言道:“叔父叔母,侄兒回來了。”
徐盛看了徐毅良久,上前拍了拍徐毅的肩膀,才道:“毅兒長高了啊,也變壯實了,回來了好啊。”
一旁的叔母早已哭的淚眼朦朧,道:“毅兒可算回來了啊,五年了,叔母可想死你了。”
此時,已經從馬車上下來的蔡琰,也跟隨著徐毅跪了下來。
徐毅上前握住蔡琰的手,對著叔父叔母介紹到:“這是我老師蔡邕的女兒,我們前些天離開洛陽前結了婚。”
蔡琰隨即對徐盛二人喊道:“蔡琰見過叔父叔母。”
叔父對著蔡琰點了點頭。
叔母聞言,更是直接破涕為笑,上前將蔡琰拉了起來,道:“真是個好姑娘啊,毅兒能娶你是他的福氣啊。琰兒,都已經未時了,餓了嗎,屋內備好了飯菜,咱們進屋去聊。”
言罷,便拉著蔡琰走進了府內。
徐盛也上前拉起了徐毅,道:“進屋吧,屋內飯菜都準備好了,先吃了飯,咱們再聊。”
同時,招呼起徐毅身後的賓客仆從們,讓其一起進入府內,吃飯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