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則慶“沒事,有車呢”
病驢子“車?這怪獸原來叫車啊”
吳則慶也懶得解釋,將錯就錯的說“對,這是我師父給我送來的仙獸”
話音剛落一個騎兵急匆匆的跑來匯報“主人,西遼兵又追上來了”
吳則慶立馬招呼人將羅聃抬上後備箱,讓吳憂吳慮病驢子上車,結果病驢子死都不願意,說會被仙獸吃掉。
吳則慶一腳把病驢子踹上車就準備跑,剛起步沒跑多遠,他從後視鏡裡看見那些西夏騎兵呆呆現在原地,眼神裡滿是迷茫與惶恐。
吳則慶使勁的自我安慰“死道友不死貧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寧願我負天下人……”
就這樣跑出二十多米後吳則慶一個急刹,又緩緩的倒回來,搖下車窗破口大罵“我真踏馬是欠你們的,以後少拿這樣的那種眼神看老子,都給老子脫光全部上車,擠也要給我擠上來,實在擠不上來的就給我爬車頂上,車門上,快快快”
在吳則慶的催促下,一個標準的五座車,硬生生的塞下了十八個人,這十八個人裡還包括一個昏迷不醒的傷員,光車頂上就趴了四個,車擠更是人擠人,就傷員還算寬敞,吳則慶都只能勉強掛擋。
手扶方向盤,扔下所有輜重與戰馬,吳則慶緩緩加速,他怕起步太快給甩下去兩個,不知道為什麽,吳則慶想起了十八羅漢,他就是帶頭大哥降龍。
半個時辰後,吳則慶以80邁的速度跑出了戈壁,來到丘陵地帶,視線受到遮擋,車速也降下來。閑聊時病驢子在最後小聲的說“實際我們可以把這仙獸獻給西夏王,這樣我們所有人都能免罪了”
吳則慶一聽這話就來氣,掉頭說“呸~就不該救你個煞筆”
“看路~看路啊~~”吳憂臉貼在前排玻璃上聲嘶力竭的大吼,吳則慶還沒轉過頭就聽“砰”的一聲,一個西遼兵連人帶馬一起飛出去,同時車頂上四個也一起飛出去,而叫聲最慘烈的卻是吳則慶“我老爹的車啊!!!”
還沒來得及下車查看,最後排的病驢子大叫“快跑,快跑,後面又來了十幾騎遼兵”
掉下去的四個西夏兵也麻溜的爬上車頂,吳則慶一腳油門繼續逃命,遼騎眼看追不上,上來就是一波齊射,後擋風玻璃應聲而碎,緊接著就是殺豬般的嚎叫,定睛一看是病驢子屁股中了兩箭。
吳則慶再次回頭大罵“你是豬嗎?屁股上沒盔甲頭上還沒有嗎?用頭……”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聲巨響,不知從那又來一騎遼兵被連人帶馬飛了出去……這下車頭徹底慘不忍賭,吳則慶僵硬的轉過頭,沉默半晌後流下兩行清淚,哽咽的說“罷了,橫豎是的死,死在我老爹手裡至少還能留個全屍”
說完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臉再次說道“車上的給我下來,我要讓他們都給我死”
說罷油門踩到底,不管是人是馬直接撞上去,跟玩碰碰車似的,戰馬都嚇的不聽騎兵的指令,掉頭就跑。到現在這個地步吳則慶一個都不打算放過,砰砰砰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一個時辰後,車頭冒著白煙,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屍體,吳則慶呆呆的看著汽車緩緩開口“開車一定要目視前方啊”
一個騎兵過來說道“在車頂上的四個兄弟被射殺了兩個,我們已經將其埋葬”
吳則慶微微點頭說“你叫什麽名字?”一路逃命至此,他決定接納這些西夏兵。
西夏兵“小的姓楊,家裡排行老大,所有人都叫我大楊”
吳則慶好奇的問“你們能當上騎兵還學得內功,怎麽甘願給別人說奴隸呢?”
西夏兵“我們修煉的內功都是殘缺的,是軍中專門為衝鋒而製作出來的畸形功法,比常人是強了不少,可用多了會傷身,活不了幾年,他們就沒把我們當人看的。如今我們已無路可走,只求能活下去”
吳則慶“明白了,你們就屬於一次性的,不管勝利與否你們最後的結局都是死。放心吧,我會帶你們回去,你們的家人我也會想辦法接過來的”
大楊“我們沒有家人,每個學習這種功法的都是孤兒”
吳則慶長歎一聲, 拍了拍楊大的肩膀沒在說啥。
如今到了丘陵地帶躲避容易許多,眾人搜刮完戰利品後找了個隱蔽地方安營,羅聃依舊沒醒,這導致吳則慶想找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現在已經到了西夏地界,後面的路都是山路,關卡有人看守,原先計劃只有五人,想過蒙混過關比較簡單有錢就行,現在一個十六人的隊伍就不是錢能解決的。翻山越嶺可以躲開關卡,可大概率會死在翻山越嶺的路上,吳則慶愁啊,愁的頭髮一縷一縷的往下薅,實在想不出可行方案,他把所有人叫到一起集思廣益,偉人曾經說過,人多力量大,偉人還說,團結就是力量。
把人聚集起來後吳則慶說出了自己的困擾,讓人沒想到平時猥瑣且懶散的病驢子立馬給出方案“我還以為啥事呢,這麽簡單的事還需要討論嗎?咱們派一個人回去,叫家裡的人偽裝成商隊,拉兩車酒肉過來,就說是犒勞前線將士的,這樣就有了路牌,在帶點豬皮顏料來,我會易容,把我們偽裝成奴隸混在商隊裡很容易就能過卡。”
吳則慶想是發現新大陸一樣說“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樣的腦子”
病驢子“好說好說,我以前做斥候的時候,有時候會深入到大後方做間諜,就是給商人做奴隸混進城的”
吳則慶“你有這麽多手段為啥還被金人抓了?”
病驢子難得漏出悲傷的神色“唉~這世上最髒的東西啊,就是人心”
看病驢子沒有說下去的興趣,吳則慶也識趣的不在問,轉頭吩咐吳憂按照病驢子的方法去做並把所有的錢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