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條畫戟在青年手中好似一條金龍相仿,待三十六路戟法使完,只見一旁一條大漢撫掌大笑:“賢弟好武藝,不愧是昔日的武狀元。”
“哈哈,盧兄謬讚了,這河北道上何人不知河北三絕玉麒麟盧俊義,小弟這微末手段如何入得了賢兄法眼。”
那麽說話的二人是誰呢?書中交代,那個使戟的青年姓許雙名貫忠,此人文武雙全,政和年間也曾中過武狀元,只因看不慣官場黑暗這才是棄了官職回鄉隱居。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的許貫忠卻不是往日的許貫忠,而是後世華夏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這水滸的世界,成了如今的許貫忠。
這許貫忠自來到此方世界已然兩年有余,這兩年來許貫忠日夜習文練武結交四方豪傑,與大名府玉麒麟盧俊義,急先鋒索超等人結為至交。
書歸正傳,那叫好的大漢正是槍棒天下無雙的河北玉麒麟盧俊義,許貫忠收住畫戟與盧俊義同到了中堂坐定。
“賢弟當真要走?”
“兄長不必再勸,吾心意已決,當今天子無道我等怎能坐守這家財而無所作為?”
盧俊義頷首道:“賢弟所言極是,若不是愚兄家業拖累定隨賢弟同去闖蕩江湖。”
“兄長不必如此小女兒態,且留在這大名府中,你我兄弟早晚有相聚之日。”
……
當日,盧俊義便留在許貫忠府中,兄弟二人痛飲一醉。
次日午時,許貫忠方才醒來,此時盧俊義早已離去,許貫忠自顧自來到一塊銅鏡前端詳自家容貌,這許貫忠身高八尺,面如銀盆,目若朗星,鼻如懸膽,口似桃花,蜂腰狼臂雙肩抱攏。頭上戴束發金冠,身披白緞色英雄氅,人前身後百步威風。
許貫忠看罷多時,心中暗道:“漢家天下絕不能落在異族之手,這一世絕不做隱士。”
又過了數日,許貫忠將家中之事盡數托付給盧俊義照應,自己拿了畫戟又從馬廄之中牽出盧俊義所贈的那匹撓頭獅子登山雪,來到府門外飛身上馬朝著盧俊義一拱手而後催馬往東南而去。
不提盧俊義如何善後,單說許貫忠離了大名府自此在路夜宿曉行,已經數日,來到一個客店裡宿食。天明要行,只見店小二對許貫忠說道:“好叫官人知曉,我這小店往南二十裡處便是曹州與泰安州交界有一座鬼臉峰,那山上有兩個大王,聚集了四五百人專一打劫過往行人客商,官人若要行此路須小心才是。”
許貫忠聞言暗道:“這鬼臉峰卻是不曾聽聞,待我前去看看,若真是濫殺無辜的惡賊索性便除了此患。”
許貫忠打定主意便叫店小二快上吃喝,胡亂吃了兩口便起身往鬼臉峰而去。
一路之上信馬由韁而行不多時來到鬼臉峰下密林之中,只見山勢回環。許貫忠笑道:“這鬼臉峰當真是個強人盤踞的好去處。”
許貫忠想著催馬向前,正行間忽聽得一棒銅鑼響兩側林中湧出百十個嘍囉,為首兩條大漢上垂首之人平頂身高八尺上下,黑燦燦的一張臉,目似銅鈴,獅鼻闊口,連鬢絡腮胡須,身著皂緞色箭袖袍,足蹬抓地虎快靴,手中一柄五股托天叉。
下垂首這人,平頂身高七尺上下,赤紅面堂,細眉長目,身穿綠緞色箭袖袍,足蹬牛皮快靴,手中一柄三股鋼叉。
許貫忠看罷面露冷笑:“爾等草寇怎敢在此攔路?”
那黑臉漢子把鋼叉一晃高聲喝道:“過客知趣,早早留下馬匹兵器,我們兄弟放你過山,若是牙蹦半個不字, 定叫你叉下為鬼。”
“我確有意予你二人買路錢,無奈我的隨從不願,你若說的服他我便與你兵刃馬匹。”
那黑臉漢子信以為真:“如此你且將那隨從喚出來,俺們兄弟自與他理會。”
“好,你來看,這便是我的隨從!”許貫忠說著把手中描金戟一橫寒聲道:“哪個來領死?”
那兩個使叉的漢子方才知道被許貫忠戲耍也不再多言抖鋼叉直奔許貫忠攻來,許貫忠不慌不忙抖畫戟相迎,一杆戟,兩柄叉鬥在一處。
這兩個如何勝得過許貫忠,不過五六個回合,貫忠使了個左右插花將二人鋼叉盡數磕飛。
“啊,好厲害!”
那兩個漢子不敢再戰撒腿就跑,許貫忠把馬一催,登山雪四蹄蹬開如離弦之箭眨眼間超過二人,許貫忠吧戟一橫攔住去路。
“好漢息怒,我兄弟二人有眼無珠,衝撞虎威還望好漢恕罪。”
那二人見無路可走棄了鋼叉伏地請罪,許貫忠跳下馬來雙手相攙:“二位請起。”
“二位手段不俗為何落草為寇啊?”
那紅臉漢子見問便歎道:“好漢容稟,小弟姓桓名奇人稱鬧海夜叉,這黑臉的姓金雙名必貴諢號酆都惡鬼,我二人本是同鄉,只因鄉中水災無法存身逼不得已這才在此落草為寇,我二人雖然為賊卻從不曾劫掠百姓隻取那贓官的金銀,今日聞聽嘍囉來報山下來了一人騎著一匹極其神駿的寶馬,我二人這才下山,不想衝撞了好漢。”
貫忠聽罷點了點頭道:“既如此,某家不怪就是,你二人且回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