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許貫忠正在聚義廳與眾頭領議事,忽見嘍囉撒腳如飛跑上聚義廳。
“稟大寨主,山腳下來了一隻官軍約有五七千人,正中央帥旗上寫著泰安州兵馬都監東方,現已將山寨四面圍住。”
許貫忠聞報笑道:“這東方虓倒是個固執之人,竟敢來攻我山寨。”
“哥哥莫急,那東方虓不過是俺們兄弟手下敗將,俺桓奇不才願下山去與這廝鬥上一鬥。”
“桓奇哥哥說的是,俺也願下山會一會這鐵方梁東方虓有何本事。”桓奇話音剛落,就見一條大漢起身朝著許貫忠抱拳道。
只見這條大漢渾身穿青掛皂,黑燦燦的一張臉,雙睛突出濃髯滿腮,書中交代,此人姓殷名泰諢號撞天塌,家中兄弟二人本是趕車的出身因攤了人命官司流亡江湖,聞聽許貫忠招賢納士故此投奔梁山,此人使得一對板斧數十人近不得身。
許貫忠笑道:“殷泰兄弟莫急這場廝殺自有用你之處。”
許貫忠說罷正色道:“著宋萬杜遷二位兄弟率本部人馬守住山寨,其余眾人隨我下山去看看那官軍陣勢。”
“我等遵命!”
……
水泊岸邊,兩軍對圓,門旗開處許貫忠勒馬停蹄觀看對面官軍陣勢,但見中軍立著三杆大旗,正中央大旗之下一員大將,烏金盔,烏金甲,胯下千裡渾掌中一條四棱鐵方槊正是那泰安州兵馬都監鐵方梁東方虓。
上垂首一員大將,平頂身高八尺上下,頭戴镔鐵盔,身披镔鐵連環甲,往臉上看面色漆黑,一雙九轉獅子立劍眉斜插入鬢,一雙大豹子眼,獅子鼻,放海口,頜下扎力扎殺一部虯髯,朱紅漆笠,身穿絳色袍鮮,連環鎖甲獸吞肩。抹綠戰靴雲嵌,鳳翅明盔耀日,獅蠻寶帶腰懸。狼牙混棍手中拈,胯下馬玉頂火龍駒。”背後旗號翻卷“東平府兵馬總管秦。”
下垂首一員老將,金盔金甲大紅袍,胯下烏騅馬掌中點鋼槍,正是曹州兵馬都監老將梁橫,身背後兩員副將,張金標,王登榜各持兵刃左右簇擁。
那麽東方虓怎麽又來了?書中交代這東方虓,梁橫二將自鬼臉峰敗歸便回轉各自州府操練人馬準備復仇後聞探馬報知許貫忠扎寨梁山泊,東方虓便寫下急報令快馬報知青州知府慕容彥達,有人問這東方虓乃是泰安州兵馬都監為何要稟報青州慕容彥達?
只因這慕容老兒乃是當朝慕容貴妃的胞兄奉聖旨坐鎮青州,東方虓欲掃滅梁山隻恐兵微將寡故此向慕容彥達請兵。
那慕容彥達接了書信便令自家心腹愛將霹靂火秦明統人馬來助戰。
書歸正傳,許貫忠打量著對面陣勢同時東方虓也在打量著梁山人馬,只見梁山軍卒皆是二十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的青壯年,個個渾身穿青掛皂,手持刀槍,正中央帥旗之下一匹寶馬撓頭獅子登山雪,馬上端坐一員大將,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紫金麒麟甲,外罩蜀錦百花袍,手橫畫杆描金戟好似溫侯降世,亞賽任貴重生,正是梁山泊主許貫忠。
“不過兩月光景這梁山泊竟如此興旺。”老將梁橫歎道。
老將話音剛落就見許貫忠飛馬而出朗聲喝道:“東方虓,人言敗將不可再戰,你屢敗與我怎敢再來?”
東方虓冷笑道:“爾等落草為寇抗拒天兵,本將自然有討賊之責。”
東方虓說著便要出陣,卻被秦明攔住:“東方將軍稍息,待某去會會這群賊寇!”
秦明說罷催馬掄棒搶出陣來,許貫忠見來將威風凜凜,再看手中那杆狼牙棒自然知道此人身份。
“秦總管且住。”
“你認得我?”
“青州兵馬總管霹靂火秦明,在下自然認得,總管身負萬夫之勇為何要效力與那趙家昏君,若總管有意,可到山寨坐把交椅,豈不強似受那奸賊鳥氣。”
秦明聞言氣得哇哇暴叫掄棒就打,許貫忠不慌不忙抖戟招架,二馬盤桓戰在一處,不過二十幾個回合許貫忠手起一戟刺中秦明左肩,秦明不敢再戰撥馬就走。
官軍陣上王登榜見敗了一陣催馬挺槍直取許貫忠,貫忠抖擻威風接戰,不過五六個回合一戟掃王登榜與馬下,早有梁山兵卒跑上陣來把王登榜捆了個結實押回陣去。
“東方將軍,今日你連敗兩陣,不宜再戰,將軍不妨回營歇馬你我來日再見高低。”
東方虓聞言大怒催馬挺槊來戰許貫忠,貫忠冷笑道:“好言相勸你竟執迷不悟,休怪某戟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