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在痛苦的腦痛中,我試圖掩蓋著內心的焦躁不安,摔動輒身軀,然後大吼大叫地亂叫起來。這種痛苦在反反覆複地折磨著我,連思考那張紙的事情都無法去專注。
不過,奇怪的是我冷漠地看待了朋友的死亡,卻無關那張紙。我第一次問自己:“我是在怕嗎?怕看到他對我說的話嗎?”第一次的感覺很柔順,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般的舒暢。我厭倦了陽光下的小孩,卻喜歡夜晚的大雨。
面對他的死亡,或許本身就漆黑的夜晚才是我的歸屬。我關上窗戶,走回到我的床位,拉開被子,躺上去,蓋上被子,一語不發。
我沒有問自己為什麽可以在死人的房間內睡覺,也許正是因為他是我的朋友,我也許也一直在等待著這個機會——一個像這樣陪伴他的機會。
紙,我再也沒有去想過了。就那樣,我伴隨著自我的安定選擇睡覺,即使我再也可能回不到過去,我也真心一點都不在乎。或許陪伴在他身邊才是最好的安慰,轉瞬間床體在搖晃,仿佛再一次回到了船上,仿佛冰冷的海水要再一次湧向了這個病房。
我痛恨著那一切的冰冷,或許我真的想過讓這個病就這麽一直在幻想的世界中折磨我,但是那極其的真實感在反覆按壓著我的腦神經。病痛的折磨,讓我一次次地吃藥,在聽到很可能像降壓藥一樣吃一輩子。
一杯水,兩粒藥,我知道是藥三分毒,也想過現在的我或許本身藥劑就是在往錯誤的地方發展。那種感覺仿佛就是一根線,一觸發它就可以調動我的腦神經,稍微動一動就讓我渾身酸麻,仿佛要痛苦地死在了床上。
醫院的電擊無法讓我找回自我,而我卻被心理醫生的話給說得一愣一愣的,一千多元的掛號費在反覆折磨著我的經濟來源,讓我覺得這錢或許就不該花。
我邏輯清晰地寫下了這些文字,或許不是為了讓好友復活,也不是為了讓自己不再那般的痛苦。也許,我應該等到工作後了在去思考,或許那個時候一切都被暴露在真理面前了。黑暗或許本身就是在按壓著他人的內心,即使一句話都不說,即使連一個眼神都覺得多余。
海水漫溢著淡淡的幽香,那是鬱金香的花味。我即使被心理醫生賺錢也絲毫不在意被電療的痛苦折磨,仿佛“不怕與背叛”就是我內心怨恨的開始。
我望著我的回憶,想著那一刻他人不在乎我的過去,仿佛他們的過去也一點都不想讓你聯想到。一句話、一個詞都是在故意的裝,那一刻原本的平靜被私欲給徹底地消磨掉,仿佛幻想出來的美好被他人踐踏。或許原本的和平就不應該存在,但是複盤又能說明什麽呢。在你原本的世界複盤著這一切的發展,好似有點兒格格不入。
而黑暗就算被說是光明,也就是那一時的黑暗,或許自知那一刻的黑暗不會是自身永久的黑暗,而光明似乎早被按壓地連痕跡都說是憎惡了。
我不自禁地傻笑了起來,任憑冰冷海水的洶湧,一言不發,漠然地獨自承受著一切。或許身旁的人曾想過去阻止,可是同病相憐並非不是一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