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領事館後,肖逸徑直走向伊藤的辦公室。一路上,他心中思緒萬千。昨天的事情在他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他開始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懷疑。
伊藤拓真看到肖逸走進來,輕聲說道:“肖君。”
肖逸聞聲,迅速轉身,恭敬地鞠躬道:“早安,領事。”
只見一個身著精美和服的女孩,輕聲說道:“肖~君?早安。”這女子看上去十七八歲的模樣,清雅脫俗,令人眼前一亮。她那一頭如絲般柔順的長發輕輕垂落在肩上。肌膚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玉般溫潤細膩,容光煥發,格外動人。臉上略施粉黛,在清秀之中更增添了幾分嬌媚的韻味。那雙眼睛,大而明亮,宛若兩顆晶瑩剔透的寶石,清澄明澈,沒有絲毫雜質,猶如兩泓清澈的泉水,純淨而靈動。眼波流轉間,透著一股子無辜與純真,仿佛能洞察他人內心的柔軟之處。她的鼻梁挺直,線條優美,為整個面容增添了立體感。嘴唇微微上揚,透著淡淡的笑意,像是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散發著迷人的芬芳。身形婀娜多姿,即使穿著和服,也難以掩蓋她那窈窕娉婷的身姿。
肖逸看著伊藤拓真,眼神中透露出疑惑,開口問道:“這位是?”
伊藤拓真微笑著,伸手介紹道:“肖君,向你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兒,伊藤純子,是一名歷史老師。”
肖逸立刻躬身,禮貌地說道:“原來是伊藤小姐,在日本兩年,與領事共事未成見過,在下失禮了。”伊藤純子微微躬身,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友善和親切。
伊藤純子看著她的行為,輕輕抿了抿嘴唇,微微歪頭,那靈動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俏皮與好奇。接著,她抬起右手,半握拳,用食指輕輕擋住嘴角,仿佛想要掩飾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偷笑。手指與嘴唇間的細微動作,猶如微風中搖曳的花瓣,細膩而動人。
伊藤拓真哈哈大笑,語氣充滿慈愛地說道:“哈哈哈哈,純子千裡迢迢跑到上海,就是想親眼看一看歷史悠久的中國。”
伊藤純子轉頭看著父親,嬌嗔地跺了跺腳,雙手握拳放在胸前,撒嬌地說道:“父親,我可是真的因為想念您才來中國的。”
伊藤拓真哈哈大笑,撫摸著女兒的頭髮,說道:“哈哈哈哈,肖君,可否請你帶著純子,在上海繁華的街區轉一轉,見識一下日中友好的和平景象。”
肖逸趕忙回答:“能有機會帶領伊藤小姐遊玩,在下非常榮幸。”
伊藤純子微笑著,雙手放在身前,微微欠身,說道:“謝謝肖君。”
伊藤拓真稍稍側了側身,右手輕托下巴,微微斂起眉心,眼神裡帶著幾分關切,輕聲說道:“可不要給別人添麻煩啊。”
伊藤純子抬起明亮的眼眸,凝視著伊藤拓真,雙手交疊在身前,嬌柔地說道:“父親~”,語調中夾雜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他們漫步在上海的街頭,肖逸一邊走著,一邊向伊藤純子介紹著周圍的風景。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穿著各式各樣服飾的人們匆忙地穿梭著。古老的建築聳立在街道兩旁,展現出獨特的風格。商店的招牌五顏六色,閃爍著霓虹燈的光芒。街頭不時傳來小販的叫賣聲,夾雜著汽車的喇叭聲和人們的歡聲笑語。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了外灘,遙望著黃浦江對岸的繁華景象。江水在陽光下閃爍著波光,輪船穿梭其中,一派繁忙的景象。外灘的周圍,有著風格各異的老建築,它們猶如沉默的見證者,訴說著老上海的歷史與輝煌。
不遠處的弄堂裡,傳來了悠揚的歌聲。弄堂口,一位老人坐在竹椅上,拉著二胡,那美妙的旋律讓人陶醉其中。
這時,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跑過來,遞上一束鮮花,說道:“給漂亮姐姐賣一束花吧。”肖逸接過花,小心地遞給伊藤純子,微笑著說:“這花送給你。”伊藤純子滿心歡喜地接過花,低頭輕嗅花香,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笑容。
伊藤純子感慨地說道:“這花,真漂亮。來上海以前,我還擔心中國人會不會仇視日本人呢,沒想到大家能和平共處,看來大東亞共榮圈,不是騙人的呢。而且,我也很想了解一下中國的歷史。”
這時肖逸臉色一變,伊藤純子心中一緊,她敏銳地察覺到肖逸的情緒變化,不禁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肖逸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伊藤小姐,我們換個地方說吧。”伊藤純子心中忐忑不安,但還是點了點頭,跟著肖逸來到了一家安靜的咖啡店。
肖逸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伊藤純子也緊跟著坐下,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在一起,顯示出內心的緊張。
肖逸的目光凝視著遠方,仿佛透過時光看到了那段痛苦的歷史。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說道:“日軍犯下滔天罪行,中國豈會輕易忘記。
伊藤純子靜靜地聽著,她的眼中逐漸泛起淚光,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痛苦。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卷曲放在胸前,嘴唇輕顫,喃喃自語道:“滔!天!罪!行!是什麽?”
肖逸一臉肅穆,神情凝重地說道:“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號,日本侵佔東三省,那是一段苦難的歲月,無數同胞遭受了苦難。一九三五年,七月日本控制中國華北,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一九三七年上海淪陷,隨即南京也被攻佔,接著,日本人在南京進行了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大量平民及戰俘被日軍殘忍殺害,萬千婦女慘遭奸殺,無數家庭支離破碎。”
肖逸的眼神中充滿了悲憤,他的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那是無法想象的罪惡,是對人類良知的踐踏。伊藤小姐,你所說的大東亞共榮圈,只不過是日本侵略者的借口罷了。他們給中國人民帶來了無盡的痛苦和災難。”
伊藤純子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低下頭,不敢直視肖逸的目光,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說道:“謝謝你告訴我真想,在日本根本沒有機會知道這些。”
肖逸從容地拿起外套,輕聲說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他的眼神堅定而溫和,透露出一股沉穩。
伊藤純子默默地跟著走出去,她的步伐略顯沉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
走在路上,伊藤純子輕聲說道:“謝謝肖君帶我遊玩。”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激,眼神中卻閃爍著迷茫。”
這時,方敏走了過來。方敏的臉上帶著驚訝和憤怒,她瞪著肖逸說道:“肖逸?”
肖逸有些驚訝地回應道:“方敏?”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和失望,方敏看著伊藤純子手裡的玫瑰花。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語氣犀利地說道:“你竟然和日本女人在一起,我看見你在亞輝社發表的文章了,你的文采還是那麽好,但是,我覺得非常惡心。”
肖逸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他的聲音平靜地回答道:“我只是做了我自己該做的事情罷了。”
“肖逸,你真的讓我很失望。”方敏轉身憤憤地離開,她的步伐有些踉蹌,仿佛失去了支撐一般。
伊藤純子滿臉疑惑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肖逸溫柔地安慰她道:“都是以前的事了,來,我們離開這吧。”
肖逸把伊藤純子帶回家,家門口的士兵恭恭敬敬地用日語說道:“小姐,請。”
伊藤純子輕聲回答道:“父親。”
伊藤拓真坐在沙發上,他專注地看著報紙,然後抬起頭,微笑著對伊藤純子說道:“回來了, 怎麽樣,有肖君這個向導,有沒有滿足你對中國的心願?”
伊藤純子沉默不語,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伊藤純子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今天肖君,照顧的很周到,我今天看到了,上海,一片和平的景象。”
伊藤拓真,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肖逸,笑著說道:“今天真是多謝了肖君。”
肖逸謙遜地笑了笑,回答道:“哪裡,哪裡,這是我的榮幸。”
伊藤拓真接著說道:“純子,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伊藤純子用恭敬的語氣用日語說道:“是,父親。”
伊藤拓真滿意地看著肖逸,說道:“從日本開始就為我辦事,兩年多了,你表現很不錯。”。
肖逸微微躬了躬身,輕聲說道:“日本學習那段,都是領事教我日本文化,空手道,沒有為領事做什麽有用的事。”肖逸恭敬地站在一旁,臉上露出謙卑的笑容。
伊藤拓真笑了笑,豪爽地說道:“肖君,謙虛了,最近為我提供情報,撰寫稿件,每個月會給你三百塊錢交際費。”
肖逸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笑著說道:“武藤領事看的起我,我當然願意,三百塊錢有點…有點…哈哈。”
伊藤拓真豪爽地說道:“**越大,動力就越大嘛,那就四百元吧。”
肖逸興奮地站起來,信誓旦旦地說道:“願效犬馬之勞。”
伊藤拓真拍了拍肖逸的肩膀,笑著說道:“,那你先回去,等待我的指令。
肖逸恭敬地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