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逆子 第5章：金人的細作

惹不得，碰不得。

勁忒大！

袁成玉拚了‘老命’想要掙脫，卻沒有一點辦法，祖大壽的力道簡直太大了，按道理，袁成玉十六七歲的年紀，壯如牛犢，就算是沒有辦法掙脫，也能僵持一二。

可在祖大壽面前，竟然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

就像是被擒在手裡的小雞仔。

一進入袁府，祖大壽就覺得袁府哪裡怪怪的。

袁崇煥的職級不低，兵部尚書兼右副都禦使，督師薊、遼、登、萊、天津的所有軍務都是他負責的，這可比後世一個戰區司令要牛上不少。

此時的職位是他入仕以來最高光時刻，按道理如此職位的府邸，不說輝煌奢靡，也不至於是如此場景。

所有人都知道袁府上上下下也沒幾個下人，只有三五個負責府內雜役的小丫鬟，按照此級別的標準配置看的話，這都算是非常清儉的。

這些原本祖大壽就知道的事情倒是沒有什麽關系，只是這掛滿院子的衣服究竟為何?

不年不節，不需要大清掃，怎麽突然洗下這麽多衣服，而且還都是男人的著裝，看尺寸能明目張膽掛在如此顯眼位置的，應該都是督師的衣服。

怎麽?冬日衣服受潮了，此時拿出來曬曬?

“督師，督師！”祖大壽人還未到，叫喊的聲音已經開始在整個袁府回蕩。

對於他這般武人行徑，袁府裡的所有人都已經習慣，可今天袁崇煥與葉依翠聽到這聲叫喊後，兩個人在房間內都慌了神。

“老爺，這個時候祖將軍怎麽突然來了。”葉依翠神色略微慌張，緊忙為袁崇煥尋找衣物。

剛在廁所爬回來的袁崇煥已經雙腿麻痹，渾身無力，唉聲道怨的呢喃著，“能不來嗎?我已經七日未露面，那日只是匆匆差玉兒去說前往東江島的日子推遲幾日，其中的緣由都沒有講，很多將領士兵肯定是擔心了唄。”

袁崇煥的心裡門清，與其說是擔心他的生命健康安全，很多人可能更在乎餉銀的事情。

朝廷給回話了嗎?

袁崇煥已經躲了七日，這其中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他們早就想讓祖大壽前來一探虛實，可祖大壽覺得督師畢竟軍務繁忙，耽擱了些倒是沒什麽。

只是今日不得不過來，因為他截獲一封非常重要的不同尋常的書信來往。

祖大壽走進中廳後，袁崇煥在葉依翠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了出去。

看到袁崇煥的瞬間，祖大壽慌張的將剛剛還提在手裡的袁成玉扔到一旁，“督師臉色蒼白，這是怎麽了?那日分開之時還未見病狀，幾日不見竟然消瘦成這般模樣?”

“弟妹，督師這是怎麽了?”祖大壽看著袁崇煥蒼白的臉色，消瘦的身軀，萎靡不振的狀態，內心擔憂之色盡顯。

面對祖大壽一連串的詢問，袁崇煥無奈的看了看葉依翠，後者更是害羞的將頭低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袁崇煥作為在乎風骨名聲的書生而言，是絕對不會將屎尿屁放在嘴邊上提及的，更不要說和他人講述這幾天的遭遇。

總不能說是拉肚子拉到不能出門吧。

就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原因，袁崇煥甚至連郎中都沒找，硬生生的挺過來的。

祖大壽本是關心心切，可看著兩個人的樣子，他似乎明白些什麽。

‘這……’

‘老當益壯啊！’

祖大壽再轉過身看向袁成玉的時候，心裡更加清楚，肯定是小子無可救藥，才讓督師有要二胎的想法。

不過這樣的事情放在當時的社會環境倒是正常，誰家還不是人丁興旺，督師家丁算是少的了，只不過這還是白天，怎麽……

要不幾日不見也不會瘦成這般模樣。

不覺間，祖大壽的臉上漏出一絲壞笑，不過盡可能的在袁崇煥的面前克制自己的表情。

武人多是粗曠的，他那小心思怎麽能瞞得住袁崇煥夫婦。

二人知道，原本就不好解釋的事情，現在更是說不清了。

只有站在一旁如看戲般的袁成玉津津樂道的看著三人。

袁崇煥沒有繼續在這件事情上糾結，趕緊岔開話題，看著祖大壽詢問道，“複宇今日可有要事?”

祖大壽點了點頭，看了看袁崇煥身邊的葉依翠和身後的袁成玉。

葉依翠看著祖大壽的舉動非常知趣的說道:“老爺與將軍先談，我讓下人準備些茶飲。”

說話間，葉依翠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原本以為袁成玉定會跟在自己的身後一起出來，可她走出來後轉身發現袁成玉並不在身邊，依舊不動聲色的站在剛剛的位置，她急忙朝著房間內的袁成玉揮手，示意他趕緊出來。

哪知道袁成玉竟然如沒看到一般，抬起頭看著房梁，一副裝瘋賣傻的憨樣。

祖大壽看著門口正在揮手的葉依翠，朝著身邊的袁成玉點了點頭，後者竟然也朝著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祖大壽無奈的搖了搖頭，後者竟然伸出手，朝著袁崇煥的方向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臉上還是笑眯眯的表情，似乎完全沒有理解祖大壽想要把他趕出去的意思。

平日看袁成玉只是憨厚，今日怎麽覺得這小子有點缺根-線了。

怪不得督師著急，你看累的，都瘦了。

袁崇煥看著袁成玉的樣子，怎麽能不知道他心中想的小九九，想起前幾日袁成玉頭頭是道的分析和表現，袁崇煥覺得這小子可以在軍務方面多學學，說不定以後也會有出息，多帶帶他也無妨。

袁崇煥朝著祖大壽點了點頭，“讓成玉聽聽也無妨，以後軍務方面可以多帶帶他。”

‘果然啊，被人喜歡的孩子讀書入仕，不被喜歡的孩子習武上陣，看來督師已經想明白了。’祖大壽轉身一看袁成玉的表情竟然覺得這小子怎麽看著還有點可憐呢，爹不疼娘不愛的。

隨後，祖大壽沒有繼續在袁成玉的身上浪費時間，臉上剛剛嬉笑的神色消失不見。

“督師，昨日一早邊境口巡邏的弟兄和往常一樣……”

“直接說重點！”袁崇煥直接打斷祖大壽的話，直入主題詢問著，後者尷尬的撓了撓頭，“兄弟們，看到一個商隊，覺得這個商隊不對勁……”

“說重點！”袁崇煥此時感覺肚子內再一次翻江倒海，實在沒有耐心聽祖大壽講故事，又一次提醒的說道。

聽到袁崇煥再次提醒的話語，祖大壽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督師，這就是重點，在商隊裡，兄弟們發現藏著金人細作，搜出這兩封信！”

“哦?金人?細作?”

“兩封信?”